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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事,沈千姿一时也睡不着。
“钦城,四年前嫣然的事你知道吗?”枕在月钦城臂弯里,沈千姿忍不住向他问道。
“嗯?”月钦城挑了挑眉,垂眸看着她,“她同你说过她的事?”
“嗯。”沈千姿应了一声,又问道,“她跟那个叫卢子杰的到底怎么回事?”
月钦城摸着她的侧脸的手一僵,有些不解,“为何想起问她的事?可是她出了何事?”这阵子大家都在忙,几乎都忘了要过问那丫头的事了。
沈千姿也没瞒他,如实将今天看到的说了出来,“也没什么,就是那个男人好像回来了。我们今天看到嫣然跟他在一起,因为知道嫣然跟他有过一段,所以就想问问。”
“什么?!”闻言,月钦城一双黑眸突然诧异的瞪大。
“怎么了?”沈千姿不解的看着他,“人家的初恋回来了,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谁知到月钦城不但激动,还突然翻身坐了起来,随即就要去衣架上取外袍。
见状,沈千姿赶紧将他手臂拉住,不爽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月钦城回过头,摸了摸她的脸,说道:“你先睡,晚些我再回来陪你。”
沈千姿瞪眼,“你搞什么?我说嫣然的事,你这是要急着去哪?”她不是怀疑她跟嫣然有什么,相反的,他跟嫣然之间比亲兄妹还清白,嫣然是真的拿他当兄长看。可是他也别搞出这么大反应嘛。就算要去捉奸,也该是上官家的人出面,而不是他吧?
月钦城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简单的解释起来,“听话,乖乖在府中等我。想必上官伯父还不知道卢子杰来陇南国的事,我这就去上官府一趟。”
沈千姿突然抱上他脖子不让他走,“你给我说清楚,那卢子杰是做什么的?值得你如此紧张的要去告密?”
她又不是傻子,肯定嗅得出来这其中有古怪。
“回来我再同你细说好么?”月钦城凑近脸,想以亲昵来哄她。
可沈千姿哪是他几句话几个吻就能搞定的?
见他急着要出门,她也不跟他废话墨迹了,直接放开他,跟着他一起穿衣。
看着她比自己还迅速的动作,月钦城哭笑不得。这女人……是怕他跟人跑了不成?
……
听说他们来了,上官泰让管家将两人请进了书房。听到‘卢子杰’三个字,上官泰原本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的,突然站起了身,严肃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激动起来。不是那种兴奋的激动,而是一种慌乱不安的激动。
“千姿,你确定嫣然是同那卢子杰在一起的?”
沈千姿站在桌前,点头承认,“义父,我是有听到嫣然喊对方‘子杰’。”
她发誓,她绝对不是在告密,她也不知道怎么弄成这样的,她就好奇的提了个名字,这一个两个的就急成这样。
难道……那卢子杰有什么问题?
上官泰突然沉默了,只不过脸色越加阴霾难看。
“义父,到底嫣然跟那个叫卢子杰的是怎么回事?我听嫣然说她挺喜欢那人的,为何你当初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都闹到这里来了,沈千姿决定还是把心中疑惑问出来,免得自己一头雾水。
听得出来她是发自肺腑的在关心自己女儿,上官泰面色沉重,浓眉就跟打结似的拧在一起,抬手示意两人坐下,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才缓缓的到道来当初的始末——
“不是我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那卢子杰要是真心对嫣然,我哪有不嫁女之理?为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子女能幸福?可当初卢子杰出现的时候,对嫣然就有所隐瞒。我当初得知两人暗中有来往,就派人去查过他的底细,他对嫣然谎称他只是过路的商客,其家业也只是一般殷实之家,祖上是靠收租发家。可我查过,他所说的那些都是掩人耳目的,他真正的身份乃是东岳国摄政王长子。”
沈千姿瞪着大眼,忍不住想插话,却被上官泰抬手制止,只听他面色沉重的继续说道:“若是他能对我们坦白身份,我自然不会阻碍他同嫣然在一起。嫣然不知情也就罢了,可我当年找到他,任凭我如何试探,他就是不承认自己世子的身份。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对于这样一个明显心思不存的人,我如何能将女儿嫁给他?更何况东岳国如此遥远,我如何能放心嫣然一个人在那里?于是当年我插手阻止了这桩婚事。我心知嫣然是出自真心的喜欢那卢子杰,怕她知道自己被卢子杰欺骗会想不开,所以就一直没将卢子杰的真实身份告诉他。”
说道这里,上官泰看向沈千姿,眸中带着一丝祈求,“我们都不希望嫣然受到伤害,就算时隔四年,嫣然心中也没将他忘记。如今,他又再次出现在陇南国,我怕嫣然这一次会……千姿,你能帮义父多劝导她吗?她一直以为我对卢子杰有偏见,所以从来不肯同我谈论有关卢子杰的事,如今之际,只有你能帮得上忙了。”
沈千姿站起了身,压下心中的震惊,她朝上官泰郑重的点头,“义父,您放心吧,我会好好劝她的。如今,那卢子杰重返陇南国,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您同上官大哥这阵子都比较忙,如果可以,我想暂时让嫣然住到淮阳王府来。这样一来,由我看着她,顺便我再好好观察那卢子杰,毕竟我是女人,他对我的防备肯定不会太深。”
不是她要管这桩事,而是这件事她必须管。
如果嫣然只是普通朋友,她或许都不会插手,毕竟她也崇尚婚姻自由、爱情自由。可是这段感情从出发点来看就不单纯,她不能看着嫣然被人骗了去。
而且,她突然想到月钦城不久才同她说过的话,别国的探子或许会来,而卢子杰的身份又是那么不简单,他若是行得正,又为何不敢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嫣然?这中间是否有什么猫腻还得好好观察……
这陇南国的江山是她男人的,其他人想打主意,门都没有!
听到她的安排,上官泰放心的点了点头,“好,等嫣然回来之后我就让她去你们那。最近这段时日钦城应该很清楚,我们的确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及其他,你大哥今早就去了南下,这京城里的事如今就靠着我一个人在打理。嫣然有你看着,我放心。”
沈千姿有些诧异,没想到上官游都动身去南下了,他们动作也太快了吧?
朝月钦城看去,月钦城朝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无声的回答她的疑惑。
两人离开上官府后,在马车上,沈千姿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看着怀中困乏极了的人儿,月钦城心暖又心疼。暖的是能有她陪在他身边,给他鼓励,为他出谋划策,这世上,还有谁比得上她?看着她眼底的两团青色,他又心疼不已。终究是他连累了她……
小心翼翼的搂着她的脖子,尽管不让她感觉到颠簸,看着她安静甜美的睡颜,他微微勾唇,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微嘟的红唇啄了啄。
……
一觉睡到自然醒,沈千姿睁眼的时候就见身旁已经没人了。她皱眉,摸了一下身侧月钦城平日睡过的位置,冰凉的。
猜到他很可能在书房,沈千姿也没赖床,赶紧掀开床幔准备穿鞋,突然见到某个女人正趴在他们房里的桌子上睡得正香。
“嫣然。”她走过去轻轻碰了碰,“嫣然,怎么不回房睡?”
上官嫣然惺忪的睁开眼,见沈千姿醒了,突然垮着脸嘟嘴抱怨起来,“千姿,我被我爹嫌弃了,他竟然把我撵出家门了。”
太奇怪了,平时爹巴不得她回家,现在她回家居然还被撵,她有这么遭人嫌弃吗?
沈千姿想笑。若是面前这丫头知道是她提的意见,估计就该抱怨她了。
“好了,既然义父嫌弃你了,那你以后就在这边住下吧,省得你每天跑来跑去。”她状似好心的说道。
看着她没精打采的样子,沈千姿将她牵了起来往外走,边走说:“走,我让人给你收拾厢房去,回房好好睡一觉。昨晚也不知道去哪喝酒了,瞧你这身狼狈样,难怪义父会撵你出来,我要是义父,不用撵你,只接把你给扔出去。”
也不知道沈千姿说的什么让上官嫣然突然就低下了头,被她牵着走,就跟一头温顺的小绵羊似的。
但心中,上官嫣然却在暗喜,其实跟千姿住在一起挺好的,爹和大哥平日里都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在这里千姿还能陪她。当然了,这话她可不能说出来,否则估计爹一辈子都不让她回去了。
看着上官嫣然上了床,沈千姿才跟她道别走出了房门。其实她心里憋着很多话想跟她说的,可是看着那丫头一脸的倦容,就跟霜打过的茄子似的,她觉得还是等她睡饱了再说。反正人都在她这里住下了,有侍卫看着,她也不会乱跑。
她一时只顾着上官嫣然,压根就把另外一个人给疏忽了……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上官嫣然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正准备爬起来,突然就发现身旁有什么不对劲。她扭头看了过去,这不看不要紧,看清楚是谁坐在她床边之后,她‘啊’的一声大叫,随即抓着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还惊恐万分的往床里缩。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吓死个人了啊!
“怎么?还打算跑吗?”坐在床边绣墩上,抱臂靠在床柱上,沈韵堂冷傲的给了她一个眼角。
“我、我、我……”上官嫣然用被子紧紧的捂住胸口,说话都有些打结。可看着男人冷傲又无礼的样子,她突然伸长了脖子吼了起来,“我为何要跑啊?昨晚什么事都没有?我就多喝了点酒而已!”
“哼!”沈韵堂突然离开床柱,转身冷眼睇视着她,唇角微微勾勒,看似带笑的脸却散发着冻人的寒气,“喝了点酒?喝了酒你就可以亵渎本少?”
“我没有!”上官嫣然脸红的嚷了起来,“你别说的这么恶心,我亵渎猪也不会亵渎你!”王八蛋,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她上官家的嫡女还没到那种饥不择食的地步。鬼知道昨晚怎么回事?以往她喝酒就算酩酊大醉也会有几分意识,可是昨晚喝了酒后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早上一醒来,两人居然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是她把他那个了!
听着她的话,沈韵堂黑眸微微眯起,眸光冷得像是放冷箭似的,“你敢把刚才的话再给本少说一次?”
上官嫣然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看着他脸上骇人的神色,她突然‘哇’的一声,直接拿被子把头捂住,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
“……”沈韵堂嘴角微微抽了抽。这死女人,不是胆儿挺大的么?
被子里,上官嫣然越哭越大声,那放开的喉咙甚至都带着一丝破响,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就沈韵堂这样的男人,哪能明白她嚎嚎大哭的原因。
一个大姑娘跟个男人睡在一起,清白名声被毁了不说,自己喜欢的人还刚好回来,在看到卢子杰出现的那一刻,她首先感到不是开心,而是心虚。
而且跟她睡一起的人还不是一般人,是她讨厌到不行的冷面恶毒男人。想想以后的日子,说实话,她还真是生出过想死的心。
听着自被子传来的哭声,似乎还没完没了的样子,沈韵堂那张俊脸越绷越紧,越来越沉冷。
“给我闭嘴!”他突然起身,朝那一团发抖的被子冷声低吼了起来,“你再哭一声,本少立马让你变哑巴!”
“……?!”被子里突然没声了,但鼓鼓的被子却颤抖得更厉害了。
沈韵堂嘴角弯了弯,似乎很满意她的配合。
弯腰、伸手,突然将那一团被子给抱了起来。只不过在抱上那软软的一团时,他突然蹙了蹙浓眉。这么轻?没长骨头么?
“你、你到底要做何?”上官嫣然察觉到自己离开了床面,突然伸出头,惊恐不安的看着他,“我、我真不记得昨晚的事了……我、我不要你负责……你别、别到处说行不?”
她觉得有必要跟他好好谈谈,这男人要扒人衣服,她不想让这些不堪的事被其他人知道。
看着她脸上脏兮兮的泪水,沈韵堂微微一愣,像是很嫌弃一般,将她给放在床边坐好。随即,他自己又在绣墩上坐下,冷眼睨视着她。
上官嫣然见他什么也没做,这才稍微落了一口气,可感觉到对方明显有事要找她,她低着头,不停的绞着自己的衣角。
房里的气氛很沉闷,空气中似乎都萦绕着一股不正常的冷意。
过了片刻,就在上官嫣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跟他这么僵持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男人说话了。
“昨晚的事你可以当成是意外,可本少不会。你亵渎了本少的身子,这是事实。就算你找人说情,也没用。本少是个有仇必报之人,但看在你是千姿朋友的份上,本少可以饶你一命。不过你得答应本少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并且做到了,本少和你的事就此一笔勾销,以后本少同你之间就权当没发生过任何事。”沈韵堂冷冷冰冰的说道。尽管说的话像是在与人谈判,可那冷傲的语气却充满了威胁。
“……?!”上官嫣然有些不信的抬头看着他,大眼睛闪烁着,那一颗颗晶莹还蓄在眼眶中。就如此简单吗?
就一个条件而已?
他不打算逼她嫁给他了?
早说嘛,她还以为昨晚是他们父子俩设计好了的,故意让她入圈套,不嫁也得嫁呢。
“你有何条件?”此刻的她松了一口气后,胆子也渐渐的恢复了。只要不同他成亲,什么条件都行。她都跟他那样睡一起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尽管他没破她身,可是发生那样的事,跟破身没破身有什么区别?要是被人知道,她还是会没脸见人。
听到她主动开口问,沈韵堂突然勾起了唇角,冷硬性感的弧度给他深邃的五官添上了一丝邪气,低冷的开口,“你放心,本少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破你的身,本少只想你像昨日那样再陪本少六日。”
“……啊?”上官嫣然张大了嘴,莫名的,她脸颊突然爆红,“你……你……”
这人有病吗?不破她身,就只是为了同她睡觉?
像昨晚那样?昨晚到底哪样了?她只记得早上醒来的情景,昨晚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怎么?不同意?”许是不耐烦她的震惊,沈韵堂突然起身,沉着脸又冷又酷的威胁,“你若不同意,那本少就只能找上官家主来为本少做主了!”
就在他带着一身寒意准备转身之际,上官嫣然突然大叫了起来,“不!我同意!”
她绝对不能让爹知道她和他之间的事,否则爹拼死也会因为要保全她的名声而逼她嫁给这个男人的!
不就是盖着被子睡觉嘛?这有何难的?
六日?只要不是一辈子就行!
昨晚他们都那样了,这男人竟然没破她的身,她现在严重怀疑这男人是身体有问题。
绝对是这样的!
许是因为他那方面出了问题,不能同女子行房,所以才会提这种变态的要求!
听到她的同意声,沈韵堂勾了勾薄唇,冷眸中含着一丝得意,朝她抬了抬下颚,“还不赶紧脱了?”
------题外话------
好些都想看少主那啥,现在乃们知道少主没那啥了吧?现在猜猜少主想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