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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隽哥当时就是这样猜测的,但我们没有把握,因为三年前他们对付隽哥的时候,就是从朝会开始的,而且也是用毒来陷害隽哥,三年后故伎重施,我们当然长了记性,哪能再上他们的当?”尚云鹏说。
“所以朱虹表面上答应那些交流的员工进入朝会,但其实却派人暗中盯着他们,然后就发现了他们在朝会卖毒,于是主动报警抓人?”我说。
“不是朱虹的人,是我的人,朱虹的人大多数是朝会的工作人员,干这种事不专业,我的人扮成客人进入朝会消费,主动提出有没有药可以嗨一下,几次试探之后,他们终于上钩了,然后我们介绍了一些瘾君子进去和他们交易,再由朱虹报警,就可以消除她的风险了。”尚云鹏说。
“这一段时间你影都不见,就是谋划这些事?”我说。
“纠正一下,我可没有影都不见,我一直都有在活动,只是你整天加班到**点,根本见不到人,你才是影都没见。”尚云鹏说。
“原来你在关注我?”
这话一说出我就有些后悔了,这样的话怎么能随口就说出来?真是丢死人了!
“当然,你是嫂子的重要帮手,也是振威举足轻重的年轻高管,我当然得重视你了。”尚云鹏不露声色。
我多少有些失望,心想真是不解风情,非要说得这么生硬么?你就从私人角度关注一下我又怎么的了?
“你的伤全好了吗?还疼不疼?”我只好转换话题。
“不疼了,已经全好了,郎医生的医术确实很不错。”尚云鹏说。
“我听秋荻姐说,以前她的腿残了,是苗疆一个很厉害的医师治好的,你为什么不找他治?”我说。
“你说的是金三元吧?他的医术确实很厉害,不过他没在万华啊,隽哥曾想过在万华建一家医院让他来管理,一方面他可以赚钱,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他的医术治好更多的人,但是后来未能如愿,你猜是什么原因?”尚云鹏说。
“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不愿意来,但第二种可能会更大,那就是他只是一个赤脚医师,缺乏相关的行医执照,就像当律师没有执照一样。”我说。
“果然聪明,被你猜中了,两者都有,一方面是他不愿意来,另一方面就是他确实没有行医资格。”尚云鹏说。
“听说他的医术是真的很厉害,真是可惜了,要想找他治病还得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说。
“那倒也没什么,人各有志,人家金医师自己还不愿意到万华来呢,去到山村找他治病的,那都是慕名而去,自然是对他非常尊敬,要是开了医院,那就得接收所有的患者,有些患者仗着有背景,动不动就骂医生骂医院,金医师是个性的人,可不一定愿意受这气。”尚云鹏说。
“说得也有些道理,他在僻远地区,要想找他治病,那就得心诚跑去找他,这样也不错,就怕是急病,找到他时来不及了。”我说。
“那就是命了,命运倘若如此,那也只有接受的份。”尚云鹏说。
“你好像对于生命看得很淡?”我问。
“那也不是,我很惜命,惜命是对生命的尊重,但我又不怕死,虽然尊重生命,但是如果为值得的人去死,那也是可以的。”尚云鹏说。
我脑海里浮现出在水库大坝上他挥刀刺向自己的情景,绝决而坦然。忍不住柔声问:“那天晚上在水库你挥刀刺向自己,是为我而死,也是因为你觉得值得么?”
“那不是为你而死,是为责任而死,他们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威胁我,所以你是受我所累,我当然有责任解救你,而我无能,没有更好的办法解救你,只好按他们的话去做,用我自己的命换你的命,那不是为你而牺牲,那只是一个男人的责任。”尚云鹏说。
“好吧,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那个人换成是其他人,你也会这样做是吧?”我有些幽怨地说。
“是的。”他答得很是干脆。
我心里生出些许惆怅,“但我不一样,如果那天那个挥刀刺向自己的是别人,我肯定不会主动跳下水库。”
“是么,那你还挺给我面子的,如果那个人是展瑞呢?你会主动跳下水库吗?”尚云鹏笑着问。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或许我也会吧?
“我替你回答,你会的,因为你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你不会看到他为你去死。抛开情义和利益,我们的行为有时就是为了一种责任,对别人和对自己的责任。”尚云鹏说。
我听得似懂非懂,勉强答道:“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