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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宣春花只忧心一个问题,没有她的把关,她家囡囡能识透人心?现在爱情至上的青年可多了,今儿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死活赖在对方面前不走人,明儿箭拔了,软骨病也没了,嗖一声,退得比闪电慢不了多少。恢复得快、精力又足的一些人,还要在走时吵上几个回合。她家囡囡见识少,万一碰上个把被丘比特之箭射多少回都乐意的随性青年,那就糟糕了。
路上碰到的人啊,一面就能擦出火花来,简直就是丘比特箭矢易感人群。以宣春花的社会经验来看,可靠性低得没法估量,根本不能和居委会楼道组长阿姨提起的她外甥的同学相比。
“霜霜,他都是怎么追你的?”宣春花得听听陈池的手段。
许霜降窘透了,但她得求着她妈妈给陈池下个好结论,只有硬着头皮描述:“他给我送花,送些巧克力,后来怕我吃太甜,给我送黑巧克力,我的电脑和自行车都是他帮我修,他还给我做饭。”
宣春花听得丝丝牙酸,和旁听的许爸爸对了一眼,都是些年轻人的奇巧小花招,还是特年轻的那种,但凡稍微沉稳一些,就不止这些了,当然最后一项有点出人意外。
这个陈池占着一项近便,离囡囡比那外甥的同学近多了。不在一个国家留学,还长途跋涉坐火车去探望囡囡,说出去是情真意切,殊不知在追求阶段,用心思的男孩子都是肯下本的,要的就是让人感动。谁不是从年轻那会儿走起的?
宣春花对许霜降刻意为陈池说好话的行为深深忧虑,她家囡囡看似已经被这些花哨的行为迷惑住了。
“送花送巧克力啊,”宣春花笑呵呵地,有意无意地缅怀过往,“我和你爸认识后,你爸那时候送的东西都是海里的,一拿就是一麻袋,那海鳗啊,比现在超市里挂的这些还要长,那黄鱼啊,就是从海里直接打捞起来的,海蟹我都不要,怕戳穿麻袋。”
许霜降憨笑着,这段子她妈妈在煎带鱼时曾经感慨过一两回,她早就听过了。她心中嘀咕,她爸爸年轻时在远洋公司的出海捕捞船上工作,送这些海货就是送特产,陈池送的巧克力不也是他那个地方的特产嘛,和她爸爸送东西的手法没差什么。
“你爸呀,手里活拿不出,他到你外婆家看我,就给你外婆家粉粉墙修门框。”宣春花继续说道。
许霜降扁扁嘴,时代不一样了,陈池给她定期清理电脑内存空间,定期杀毒,也是给她的私人信息之家修缮门户,别看不费力,心意是一样的。
“你爸那时候倒没有做过饭,不过只要他不出海,你外婆家的煤饼炉用的那些煤球,从来都没有断过,都是他去担来的。”
“陈年旧事有什么好说?”许爸爸插话道,嫌妻子啰嗦,现在要听的是女儿和她男朋友的事。
宣春花朝许爸爸横了一眼,她这是在教女儿好不好,看看爸爸的榜样,做的事多实在,可千万别被其他混小子两三下的讨好举动迷了眼。
许霜降发急,但凡现在她家还用煤饼炉,她也能叫陈池去挑煤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