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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徐云等人离开慧林寺,乘车直奔庐州城方向而去。
“大师兄,我们去庐州城做什么?”张白桥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问坐在旁边帮着指路的徐云道。
“去找给咱们送英雄帖的人。”徐云道,“总要当面跟他说声谢谢吧?”
张白桥道:“那武林大会,咱们真的要去吗?”他担心白虎也会在武林大会上,若是被阿飞见了,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故而问道。
徐云向张白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掀开帘子见阿飞正倚着不智和尚睡着,便悄声道:“去。”
张白桥也低声说道:“大师兄,我在想,这次武林大会可能是天王帮早就谋划好的。他们袭击余家庄,杀了余老盟主,为的也是这次武林大会。”
“是。”徐云道,“王冠儒召集武林群雄开武林大会,无非就是为了选武林盟主,如果余盟主还在的话,这武林大会没了由头,也就办不起来了。”
“那你说二师兄他们也会去吗?”张白桥道。
那徐云虽然怀疑秦尊就是杀害师父的凶手,但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张白桥和张雨婷。他只是犹豫了一下,随后道:“他们会去,咱们云庄在江南多少有些声望,既然是选盟主,他们一定会到场。”
张白桥道:“那王冠儒不过是想自己做盟主罢了,要换成我是二师兄,我肯定就不去太湖了,并且我还要劝江湖上的朋友都不要去,让王冠儒这个盟主选得名不正言不顺,看他还怎么闹。”
徐云笑了笑说道:“你这倒是个好计策。”但他同时又在心中暗想:“只可惜,你的二师兄,恐怕也想当武林盟主,要不然他也不会袖手旁观,任由余家庄遭受灭顶之灾。”
徐云见前方一片大道,再无岔路,便倚着轿厢道:“接下来的路,一直往前走便是了。等快到庐州城的时候,右转向东去吉庆镇,不要入城。我就先偷个懒,眯一会儿。”
“好,你睡吧,我能搞定。”张白桥道。
徐云微笑着闭了眼——对于这个小师弟,他还是放心的。
就在他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的时候,只觉得马车突然晃了一下,然后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徐云没睁眼,只是含糊地说道。
“前面有人。”张白桥说道。
“有人?”徐云睁开眼,只见前面几个大汉拦了道路,正向这边走来。
他听见道路两旁的林子里也有动静,便跳下马车道:“看来不光前面有人,左边右边也有人。”
不智和尚从轿厢钻出跳下马车,抽出放在车上的齐眉棍道:“是劫道的强人吗?”
“不像。”徐云道。
“徐大哥,我也来帮你。”阿飞掀开帘子,便要跳下马车。
“不必。”徐云道,“阿飞,你小雨姐脚伤未愈,你留在车里守着她。”
“好。”阿飞点点头,便又缩了回去。
徐云瞧清楚前面几个大汉中,领头的是天王帮长老山狼孔无休,便高声道:“原来是孔长老,沧州观海楼一别数月,不想你我今日又见面了。你既然来了,想必吴长老也已经到了吧?”
观海楼一战,徐云救了吴仁易和孔无休,孔无休对徐云多少有些谢意。他听见徐云问起吴仁易,便抱拳道:“徐大侠,吴大哥人还在河北,并未随我一同回来。”说罢他便是一挥手,林中的天王帮帮众就立刻现身,围在马车周围。
天王帮诸位高手中,徐云比较忌惮的,除了帮主王冠儒,便是五长老之首的吴仁易。既然吴仁易不在,徐云想着光凭自己和不智和尚两个就能摆平这些人,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便道:“怎么还在河北?难不成吴长老还在找那个坠海之人?”
“是。”孔无休道。
徐云叹道:“过去这么久,还没找到,恐怕是凶多吉少。”
“此人对吴大哥极为重要,哪怕只剩一丝希望,吴大哥也会继续找下去。”孔无休道,“徐大侠,今日我过来,可不是要跟你说吴大哥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徐云看了看左右两边道,“你带了这么多人,也不会是来叙旧的,但不知孔长老所为何事?”
“我是奉帮主之命,来带走云庄张大小姐。”孔无休道。
“什么?”徐云道,“堂堂天王帮,难道也做起强抢民女的勾当了?”
孔无休道:“非也,我等这么做,是为了云庄的秦公子。恐怕徐大侠在众目睽睽之下掳走别人的妻子,才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情吧?”
那张雨婷坐在车里,听见孔无休这样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就这样跟着师哥走了,确实是不守妇道,便捂了耳朵不愿去听。
徐云怕张雨婷脸皮薄,就想说几句话噎住孔无休,可他本非蛮横无赖之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瞪着孔无休,一言不发。
不想那不智和尚开口道:“你刚才还说是云庄张大小姐,怎么又变成别人的妻子了?好好的姑娘家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妻子?俺问你,张姑娘又和谁拜了天地,和谁合卺交杯了?你这个人懂也不懂,就别在那里胡说八道!”
张白桥也道:“我师妹和大师兄两人情投意合,他们所做的事,又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懂的?”在张白桥心中,徐云张雨婷早已经是一对儿了,他只道徐云抢亲是因为心中爱恋张雨婷,却不知徐云本意是不让张雨婷嫁给杀父凶手。
“算了,莫要和这些人白费口舌。”徐云见这两人开口帮腔,竟是什么话都说,便出言制止道。
“你!”孔无休说了一嘴,突然又住了口。真相究竟是什么样,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按照王冠儒的吩咐,找到徐云,带走张雨婷,其他的一概不问。
“那你们这人,是交还是不交?”孔无休道。
徐云半眯着细眼道:“恕难从命。”
“那就得罪——啊,臭和尚!”孔无休话没说完,却已是惨叫一声。
原来那不智和尚只听徐云说了声“恕难从命”,便已经当头一棒把孔无休的眼角打开了花。他当年在关中行走时,跟着一个半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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