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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掉落的,这从颈椎骨上的创口就可以看出,那创口绝不是人为用工具切下或剁下的。”徐风说。
“既然头颅会撞断掉落,那其他骨头又怎么不会呢?”温小敏又想抓话中的漏洞。
“怎么会没有呢,手脚部位就有一些缺失了,不过死者的躯干上却因为被衣裤包裹着而没有,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先问尸骨打捞上来时是否还有衣物的原因。”徐风说。
“唔,小风,这么说来你在实验室里的时候就早有此判断了。”邢老笑说,流露出了对徐风的欣赏。
这是温小敏最不愿看见的,立刻说道:“师傅,就算尸骨上的伤痕是在河中撞击造成的,可也不能排除死者是先被谋害再抛尸到河里的情况呀?”
确有道理,邢老望向徐风,徐风则说自己提出这两个问题,并不是要否定他杀的可能,而是要提醒大家别忽视了死者是有第二种身份可能的,绝不能简单的从尸骨上的创伤就断定那是凶案伤害所致,置第二种情况于不顾。
凶杀案,这恰是温小敏提出的观点,而且依据恰是骨头上的伤痕,如今依据被否定了,那么观点就不能固定了,凶杀案就只能是一种可能,如此案情分析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不过呢,经过分析徐风提出的两个问题,大多数同志们还是更倾向于他的判断了,因为支持徐风判断的还有一点,那就是死者的dna信息至今没有从报失人口中比对出来,极有可能是没人报失,而没人报失的最大可能,便是死者是“无亲无故”的边缘人。
而且,在死者身份尚未确定的情况下,从第二类人的可能来排查,范围似乎要比第一类人群小得多,先易后难,不管是从主观还是客观来说,同志们都更倾向于先排查第二类人,于是新的侦查方向就这么定下了。
这让温小敏耿耿于怀,章平方则像是出了口恶气般显得很轻松,闲暇之余不仅主动找徐风嗑唠,还在当晚请徐风喝酒吃宵夜呢,就在沪西县城,近段时间他们还不能离开该县,随时都要根据排查进度对侦破工作给予指导,而且邢老也很想早点看到结果。
虽然排查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但貌似没啥进展啊,很快三天都过去了,协查通报也遍了,依然没有能给破案带来转机的信息出现,虽然期间专案组也收到不少群众反馈的线索,可一经核查都被否定了,真让人怀疑是不是侦查方向不对路。
本来这种情况应该让温小敏感到欣喜的,甚至还可以揶揄一下徐风,可现在她不敢了,因为就在昨天、也就是他们抵达沪西县的第三天,市局便下了关于徐风等同志的任职文件,虽然徐风仍是科员,但其级别却上去了,而她和章平方则依然原地踏步。
级别面前,温小敏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但心高气傲的她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对徐风的态度依然没有根本性的改变,倒是章平方彻底看清了形势,也懂得变通,及时调整心态与徐风交好,尽量放低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