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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煜眸光沉沉地盯着司玥。司玥和左煜对视片刻,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侧头对扶着她的林东阳说:“我们走。”
林东阳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左煜,犹豫了一下,点头,扶着司玥就走。司玥和左煜擦肩而过,突然,她的另一只手臂被人捉住。紧接着,她听到左煜沉声说:“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
司玥动了动手臂,想把手臂从左煜的手里抽出来,而左煜却握得很紧,她皱眉道:“不用左教授管。”
左煜说:“有话等一下好好说。先找地方住。”
没有地方住的确是个问题。然而她们敲遍了每一家的门都没有人愿意让他们住下来。左煜又能有什么办法?司玥思忖,脚步却停了下来。
林东阳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左煜说:“这里的人不欢迎外人打扰,他们不会让我们住下来。我们刚才已经试过了。”
“那怎么办啊?山里的气温很低,尤其是晚上,我们不能露宿啊。”夏莞莞走上前来了,站在左煜身边。
司玥扫了一眼夏莞莞,没有接话。左煜接口道:“你们跟我来。”他的手还握着司玥的手臂,他把司玥拉转身来,拉着司玥就打算走。左煜的力量很大,林东阳不由得放开了司玥,而司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左煜另一只手赶紧稳住司玥的身形,蹙眉道:“脚怎么了?”
司玥语气淡淡地,“没什么。”
而左煜一把就把她抱起来了。司玥心里一紧,惊呼一声,却没有挣扎。左煜就那么横抱着司玥往居民家走。夏莞莞想起了十五年前左煜抱着她走独木桥的情形,她神色暗了暗,紧跟在左煜身后。林东阳看到眼前的一幕,对司玥和左煜的关系已经猜了个大概。他耸了耸眉,跟在几人身后。
左煜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敲了敲门,主人正要开口赶人,左煜却道:“请问村长家是哪一家?”
开门的人愣了一下,又犹豫片刻,往前面指了指,然后又关了门。
左煜抱着司玥往那人手指的那家人走。司玥发现那个方向是刚才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反应过来那个老人就是下沽村的村长。而刚才那个老人也拒绝了她和林东阳,难道左煜去敲门就不会被拒绝?司玥不由得开始好奇起来。
左煜抱着司玥走在前面,夏莞莞和林东阳紧随其后。到了那个老人家,左煜抬手敲门。门被人慢悠悠地打开。老人皱眉看着左煜、司玥几人,沉着脸道:“我已经说过这里不能留宿了!”
左煜笑着对老人道:“我来找您是想跟您说阿松的事。”
老人半信半疑地看着左煜。左煜笑把有关阿松的一些消息说了出来。老人犹豫了好一会儿,对左煜道:“你可以留下,但是其他人不能留下。”
司玥、夏莞莞、林东阳皱了皱眉。左煜笑了笑,从容道:“他们都是和我一起来的。还请村长能够行一下方便。”
老人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太乐意地侧身让几人进门。
————
老村长家一共四间卧房,而家里只有村长一人,左煜几人有三间房可以住。左煜和林东阳一间,司玥和夏莞莞各一间。
左煜把司玥抱进房。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木床,一个木柜,然后就没了。左煜把她放在床边,蹲下~身子,朝上卷起她的裤腿,看到她的小腿,他立即皱紧了眉,“怎么肿得这么高?”
司玥说:“谢谢你。你可以出去了。”
左煜审视地看着她,“这么快就和我形同陌路了?”
司玥撇开了眼,盯着门口,缓缓说:“不然要怎么样?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同意分手!”
司玥又看向左煜,心里一疼,“你不同意又有什么意义?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你还会强迫我吗?”
很少生气的左煜此时非常生气。他沉着脸道:“我跟你说过我会处理,你就是不信我,这么武断地就做了决定了!你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草率,一点也不珍惜?”
这还是左煜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她说话。司玥心里很不好受。她垂眸道:“在电话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左煜,我选择了家人。”
“我没有让你在你的家人和我之间选择,也永远不会让你选择。我只是让你给我一个处理我们和你家人之间的关系的机会。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武断?”
司玥说:“我已经对我妈说了我们分手。武不武断都不重要了。左煜,从此以后,我们各自安好吧。”
左煜脸色铁青,他盯着司玥看了许久,最后,他什么都不再说了,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的声音,司玥的身子向后一仰,疲惫地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