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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衡摸了摸伤口,应了一声。
姐弟俩这边才说完,打开的门就被凤妃敲了敲,安朵抬头看去就见凤妃无奈一摇头说道:“家里太乱了,今天恐怕是整理不好,也没法睡觉。我给你们订了酒店,先去酒店住一晚,等这边收拾好了再回来。”
“好!”安朵干脆答应下来,她对这个早就有所预料。家里乱得和遭了贼一样,不对……应该说就是进了贼,安家的人就连厨房都没放过,可想而知家里有多乱,与其待在这里乱糟糟的一晚上,倒不如先去酒店住,等这边收拾好了再回来。
她下飞机的时候已经下午四五点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耽搁,此时窗外天色已经变的昏暗发黑,夜晚已经临近。她和安衡收拾了一些换洗衣服去了附近酒店,有些敷衍的用了一顿晚餐后,就各自回了房间。
房门一关,安朵看着陌生而带着酒店气息的房间,再想到以前安朵辛辛苦苦布置好的公寓此时那副惨状,眸色须臾一沉。
安家的人会来,是她措手不及的一件事。严格上而言,她以为他们姐弟已经和安家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当初发生的事情,双方早已经撕破脸皮,甚至直接说和姐弟俩没关系永远不会联系。哪里知道会突然发生这种事,还是已经到了港城,并且欺负到头上来了。要不是她提前一步回来,想到之前已经被安家人拉扯住的安衡,她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这句话在安家也同样适应。但比起其他家庭其他的矛盾,在安家的矛盾却主要是因为钱。
安朵并不是安家的孩子,是跟着她妈妈嫁给继父后改的姓,从小到大的记忆中,安朵就清楚的知道两件事,第一:安家的人不喜欢她。第二:爸妈每年都要拿不少钱回家。
这是一件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的事情。
安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甚至在十几年前还住在农村,要不是有他们父亲这些年寄回去的钱,恐怕现在还住在农村。
安家上一辈有三兄弟,安父是第三个儿子,因为家里太过穷困,十几岁的时候就离开了老家去了大城市打拼,因为肯努力又有能力,抓住了机遇,十几年下来也有了一番成绩。安父每年会寄不少钱回家,安家的人就靠着这笔钱走出了农村,在镇上买了房子,日子也越过越好。
对有的人而言,会感谢安父的钱和帮忙,但对于安家则不然。安奶奶一直偏心大儿子,理直气壮的认为安父该拿钱回家养安家一大群人,而安父的两个兄长想法也是差不多,不管什么事都等着安父拿钱。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安父也不可能真的当冤大头,满足安家无休止的胃口。所以每年寄回去的钱固定了一个数目,不多不少刚好能让家里那些人闭嘴。但安家人却仍旧不满意,酸溜溜的嫌弃钱少,又将主意打到了还没结婚的安父身上,让他和家里介绍的一个女孩子结婚。
安父当然不会答应,因为生意上的合作他认识了安朵的母亲,两人当时已经在商量结婚,因为安家这件事,索性彻底捅破,直接办了结婚证,也因为这样安家人打算落空,对安朵和她母亲从没好脸色。
安母并不是一个很弱势的女人,相反她是一个女强人,回老家的那几个月,不管是大饼脸伯母还是安家其余的人都在她身上碰了不少钉子,没法子后转而将火气转移到了还年幼的安朵身上。
横眉冷眼是好的,更过分的是安家并不顾忌说安朵母女脏话的时候给安家那些小孩子听。孩子的话总是最天真也最伤人的,他们不知道这些话会给听的人带来什么影响,但那些所谓的拖油瓶、有妈生没爹教种种的话在当年幼小的安朵记忆中简直是一场灾难。
被父母宠在手心里面的安朵,第一次见识这个世界的黑暗就是因为安家的人。
安母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跟在安朵身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过去好些天,当场暴怒后,和安家的人大吵一架就带着安朵回了港城,然后就是几年没回去,直到安衡出生,安家的人才又巴结上来,也因为安朵那时候已经快要上小学,得上户口,而上安家的户口又得让安家的人松口,是以这才又联系起来。
但因为当年的事情,每年只会在过年的时候带两个孩子回去一趟,每次只有几天时间,但饶是这几天时间对安朵而言也不是一次很好的回忆,甚至于对安衡来说,去了那里也是被安家的孩子欺负或者打架居多,总而言之姐弟俩对那个所谓一年去一次的老家没任何好感。
但如果一直如此,双方还能保持面上的平静,但意外发生了,父母去世,港城这边只剩下才十来岁的安衡和十八岁没到的安朵。对于乍然失去父母的姐弟而言,他们能依靠的只有安家,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彻底让姐弟俩死心。
安木安树知道弟弟弟妹去世的消息赶来港城,第一件事不是帮助姐弟俩处理父母后事,反而是张口闭口就问父母留下了多少钱,或者房子值多少、能卖多少,俨然将安朵父母留下的财产当成了自己的。在港城有父母以前朋友帮忙看着的时候还好,等待着父母骨灰回了老家,安家人的狼子野心就全部迸发出来,当场就要拿钱或者拿房产证,然后就张口闭口讽刺安朵克死了亲父,还克死了爸妈,直言安朵不是安家的人,还想抢走安衡留在老家。
要不是当初安朵反应快,打电话给父亲朋友帮忙处理,恐怕就真的让安家如意了。但饶是如此,还是拿出了一笔钱,才压住安家的人。
也因为这样,安家人对安朵姐弟不闻不问好几年,姐弟俩也对那边彻底没了好感。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联系的人,却在这时候突然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