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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绯红的脸颊，却碍于扶手挡着，距离太远。只好看着她微微弓起的身子，只得含着笑意对她说：“怎么，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敢面对吗？”
静默了一瞬，就在谢尧觉得她不会回答的时候。程清珂扭过头，恼羞成怒地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咪：“谁不敢面对了，谁不敢面对了！”说着说着声音降了下来，低下头，“我还不是想为你挡掉不必要的打扰....我就是理解错误了，以为....”最后竟变成了呢喃。
谢尧侧耳认真听着，听到最后，他身子前倾，贴上她的额头。
这样的姿势，不得不让程清珂抬起头来看着他，然后她看到他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倒映着她脉脉含情的模样。
他慢慢的说着，声音低沉缱绻，搽着一丝喑哑：“以为什么？”
这时候，旁边巡视的空姐，悄悄碰了碰谢尧的肩膀，谢尧有些不悦，但还是回过头。
空姐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指指他腰间的安全带，这时喇叭里传来一句广播：“请您在座位上坐好，系好安全带......”
谢尧听到后，低咳一声，缓解尴尬，同时系上了安全带，空姐又要提醒坐在里面的程清珂，谢尧冲她摆摆手，便要帮程清珂系安全带，没想到她已经系好，继续看着窗外。
他看到冲着自己的后脑勺，无奈地笑了。
从s市到英国伦敦，大概需要13个小时。
程清珂贴着舷窗看着下面的城市一点一点的缩小，白云缭绕，然后是湛蓝的像海面一样的天空。
三年前她就是从这里飞离，去往那个城市，三个月前，她从那个城市又回到了这里，现在，她又要再次去往那个城市了。
“你的手机关机了吗？”谢尧问她。
程清珂有些迟疑，从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飞行模式。”说完，她放了回去，拉好拉链，把包转到一旁。
哦，她放在了外侧的夹层里。
谢尧收回了目光，坐直身体，冲她微微一笑，默默记下了她放手机的位置。他还是在意，之前她是给哪个男人打了电话。
远处飘起了晚霞，黑夜即将来临，飞机里亮起了灯，照的整个机舱亮如白昼。
坐在后座的一对情侣在聊着天，过道另一边的位置上坐着个外国人，正在看书。而程清珂身边的谢尧则拿着一个笔记本在忙自己的事情。
程清珂听到键盘的声音，偏过头，看到他屏幕亮光映照着的侧脸，棱角分明，清俊无双。
她手支在扶手上，捧着脸，看着他：外套早已被他脱掉放到背包里，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薄衬衫，扣子随性地解了两颗。袖子在手肘处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穿着白色裤子的双腿交叠一起，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
程清珂往后靠了靠，隐约看到他电脑上一排排表格，内容有些模糊。程清珂不自觉地翘起嘴，眉头拧在一起。
怎么看他电脑屏幕里的东西都不像是剧本啊。
这么想着，她想到一个问题：谢尧毕业后，没做演员之前的那两年做的是什么工作？
一直以来，程清珂只知道谢尧的家境应该不错，曾经上高中的时候，她看到有一辆车来接过他。
她和他相处过十三年了，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好似没有什么改变？她还记得谢尧的喜好和习惯，他喜欢喝的红酒是拉菲，自信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抱起双臂......但对于他的职业、他的家庭却是一无所知的。
这一点让她有些惶恐不安。
*
夜深人静，舷窗的遮光板有的已经落下，座位上的灯也暗了下来，偌大的机舱不时传来一串低沉的呼吸和男人的打鼾声。
躺在第一排靠窗位置上的程清珂已经带着眼罩沉沉入睡。
突然，一只手缓缓地伸了过来，轻轻越过半空，停在了她腰间的位置。
蓝色衬衣包裹着的手臂悬空着，白皙修长的手指耷拢了下来，将将摸到熟睡中程清珂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