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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老四,你别不是把朕当成傻子吧?”
奕王吞吞吐吐地半天,终于道出一句:“云舒走后,臣弟时不时喝一点酒,借酒消愁……”
皇帝一副“你看我说吧”的表情,了然地看着奕王。裴启霖被这眼神看得羞愧不已,主动坦白道:“但臣弟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啊,就是醉酒之后,错把荣王妃当成了云舒……只是喊了两声,抓了她一下,连抱都没抱到,真的。”
皇帝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和皇嫂暗通款曲,估计老四也没这个胆子,但是占一占便宜总是少不了的,要不然能叫荣王那个笑面虎动怒?这事儿怎么说还是怪老四:“喊了两声,抓了一下手,这还不够么?你还想怎么样?长嫂如母,你对荣王妃不敬,该打。回去好生反省着吧,这事儿朕也没法替你做主。”
奕王不甘心地说:“皇兄,臣弟真的冤枉啊!臣弟好好地想过了,这件事就是个圈套,是荣王故意下套,让我往里头钻的!出了这事儿之后,他就在朝上跟我过不去,现在连兵部的事情都不让我插手了!要是只是打了臣弟一拳,臣弟才不会告到皇兄面前来呢。可他现在分明就是假公济私,谁知道他在图谋些什么呢!”
皇帝摇头,只是叹老四不争气:“你说人家给你下套,人家逼着你掉下去了?还不是你自己往里头钻?更何况……”
见皇帝欲言又止,奕王忍不住追问:“何况什么?”
皇帝没有说出口的是,何况荣王那样宝贝城澄,当真舍得用她做圈套么?就算他舍得,以城澄那个性子能乐意么?以他对这两个人的了解,他不相信。
事实与皇帝猜测的差不多少,此事闹成如今这样,的确是城澄和荣王始料未及的。一开始的确如奕王所说,城澄只是常去看望云舒的孩子。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嘴那么欠,传起了她和奕王的闲话。荣王消息灵通,很快就听说了谣言。他忍住了没问城澄,怕她不高兴,她却看出他有心事,主动问他怎么了。
裴启旬刚开始还不说,后来她缠着他一直问,他磨不过她,只得将流言说与她听。城澄愣了愣,抱歉地说:“是我考虑的不周到,连累你了。你放心,以后我少去奕王府便是。”
裴启旬却摇头:“本王知道你放不下那两个孩子,去看看也没什么。旁人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去,只要本王知道你如何就好。至于老四么——呵,他没那个胆子动你。”
“这样好么?”她始终觉得过意不去,“枉费你洁身自好那么多年,名声全被我败坏了。”
“洁身自好?”他好笑地重复,笑吟吟地望着她。
她以为自己用错了成语,微微红了脸:“我说得不对么?那该用什么?总不会是守身如玉吧……”
裴启旬被她逗笑,在她脸上亲了亲,温柔道:“是啊,本王为你‘守身如玉’,你该怎么回报?嗯?”
她最受不了他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暧昧地反问,那一声几乎勾去她的三魂六魄。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搂住裴启旬的脖子,主动去亲他。床笫之间,自是一番旖旎风流。
两人说开了之后,就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城澄后来就减少了去奕王府的次数,可有一次赶巧,正好遇到奕王酒醉,就发生了奕王对皇帝所说的事情。裴启旬听南慧说了这件事后,城澄怎么拦都拦不住,直接冲到奕王府,狠狠地打了奕王一拳。都说打人不打脸,裴启旬却不顾忌,那一拳之用力,几乎要废掉奕王的一只眼睛。
城澄他们好不容易把人劝回府,她拉住他的手,正要说话,却听荣王道:“本王不觉得自己做错。”
“我没说你错了呀。”城澄嘟起嘴,在他手上轻轻吹了吹,“打得那么狠,手疼不疼啊?”
他本来紧绷着一张脸,听她这么说立即便破功了,笑得无可奈何。他自诩看人通透,可是城澄这小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他可真是捉摸不透。或许这正是夫妻间相处的乐趣,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结合在一起,因为不能预测对方的行为,永远给予对方未知的喜悦和惊奇。
他顺势抓住她的手,同她解释:“这一拳不光为你,也为本王,为我们的儿女。”
城澄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您是想……借机除掉奕王么?”
荣王并不否认:“这几年来,老四就像扎在兵部的一根刺,一直试图与本王分庭抗礼。他年轻有为,又有外戚支持,如果不是伤了腿,只怕更加难以对付。就算是如今,三弟对他的倚重和信任还是远远多于本王。不除老四,本王这一步棋就走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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