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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间的轻视显而易见，换做旁人必会红脸离开，但校长和主任早把一张老脸豁出去了，尴尬一闪而过，又迎起了笑脸。
秦沐染被门卫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但左右已经来了，她攥起发冷的手走到窗户前，询问道，“祁先生如果没空，不知道可不可以……”
话说一半，嗡嗡的车子声传来。
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挺到门口，秦沐染下意识朝驾驶位看去。
“秦小姐。”冷毅走下车子，扫过秦沐染身后的校长和主任，重新看向秦沐染，“找先生？”
“恩。”秦沐染点头，声音很轻很轻，眼睛看着一旁，似有些不好意思。
“冷助理，我们带秦同学来见祁先生，门卫却不让进，你看这……”校长眼睛发亮，迎过去向冷毅交代事情原委。
冷毅没理会，走到窗口前，沉脸叮嘱，“以后这位小姐来，直接开门，别废话。”
“是，是。”窗户另一面的门卫早就站了起来，额头冒汗，连连点头，连带看秦沐染的目光也变得恭恭敬敬。
这一句话让校长和主任看到了春天一般，喜上眉梢，以冷助理的态度，赞助方案等同成功一大半，两人赶紧跟在冷毅后面，不想冷毅顿步，微微侧首，冷冷道，“没你们的事，祁先生没空见你们，在这里等着。”
“秦小姐，上车吧。”
“好。”
大铁门敞开，车子扬长而去，留下校长和主人两人愣在眼里，互看一眼。
……
北苑对秦沐染而言并不陌生，这里是她噩梦的伊始，从进大门那一刻，一股冷意包围着她。
她睁眼又闭，极力压住心底情绪，眼中恢复清明，向前方望去。
“先生在里面，秦小姐进去吧。”冷毅把秦沐染送到书房外便离开了。
秦沐染伸手去开门，手搭在扶手上迟迟没施力，盯着近在咫尺的红木门，不知想些什么。
“需要我抱你进来？”冰冷的声音从门的另一端传来。
秦沐染提了口气，推门而入，一眼看到坐在办公桌后俊美冷傲的男人，垂眸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如果你是来浪费我的时间，你可以回去了。”祁敖冷冷开口，收回目光，落在桌面上的文案。
“不是的！”秦沐染猛地抬头，急忙跑过办公桌前把方案文档放在上面，“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改过方案了，另外也按你的提议，我们另外策划了一场音乐会的总章程。”
一口气说完，她的目光正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心莫名加速一跳。
每每和他单独相处，她总会紧张，尤其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Chi身Luo体般站在他面前无所遁形，那种恐惧是她从出生起就不曾经历过。
祁敖没有去看方案，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抬眸冷淡淡道，“说什么，我听不见。”
“请祁先生过目方案，我们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进行了修改。”秦沐染一怔，提高声音加重语气。
祁敖依然不为所动，置若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