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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叶卿清凛了凛眉,对着白家母女还有李玉婉道:“既然云歌不想追究你们了,这件事便就此作罢!只不过,没有下一次了!”
白夫人赶紧拉着白莲婳连连谢恩,忙不迭地朝叶卿清告辞离开了,生怕她下一秒又变脸反悔。
至于李玉婉,眸中表情复杂,说不出到底隐藏了些什么。但叶卿清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玉婉或许今日的确会有些感触,但如她这般偏执的人绝对不会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有错。
徐子衿一听要放李玉婉和白莲婳两人离开立马就急了:“王妃娘娘,她们故意设计害我,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徐夫人真恨不能将徐子衿的嘴巴时时刻刻地给捂住。这丫头,生怕别人想不起她差点儿害死霍云歌的事情是不是!
“那你想怎么样?”叶卿清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颇有深意地看向她。
徐子衿一点儿没觉得气氛有什么不对,微微昂着下巴道:“自然是得将她们送进官府了!”
最好是闹得人尽皆知,让旁人都知道她们是什么样的人。尤其是那个白莲婳,什么都爱和她争,这次非得让她声名尽毁不可!
叶卿清嘴角扬起,似讥似诮,放在桌上的茶盏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那这么说,你对云歌下手,岂不是也应该一同送去官府了?”
语气冷硬,而且话已经说得丝毫不留情面,可想而知现在叶卿清对徐子衿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
“那怎么一样?若不是她们害我,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徐子衿下意识地反驳道。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拉着你的手让你去推人了?还是,你被别人控制住了?”满脸皆是讽刺,连眉梢都没有放过
“我……”徐子衿被堵得哑口无言。
徐夫人暗自瞪了这个不省心的女儿一眼,走上前打起了圆场:“王妃娘娘,子衿年纪还小,一时出言不逊还请您莫要见怪。但是这孩子自小便没做过什么坏事儿,这点儿我还是敢保证的,以后我一定会多多督促她的。”
此时,徐夫人的心里已经这桩婚事产生了危机感,只可惜徐子衿依旧浑然味觉。
在她看来,她和叶卿岚的婚事在定京城差不多已经传得是人尽皆知了,她早就打上了叶家的标签了。再者,她也没有将霍云歌的事情放在心上,她现在人不是好好的站在这么!
“年纪还小……”叶卿清轻声呢喃道,“年纪还小,对于搪塞错误来说,的确是蛮不错的借口。”
因为年纪小不懂事,所以即便是行为骄纵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更有甚者就算是害了旁人性命也是三言两语便能堂而皇之地将其揭过去。
徐夫人听了叶卿清嘴里的讥讽,有些尴尬地在一旁讪讪地笑了笑。
“徐夫人,之所以将你和令千金留下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说。”叶卿清正了正色,言归正传,“城阳侯府和荣国公府的亲事就此作罢!两家尚未定下婚盟,因此也就没有退亲一说。徐姑娘的婚事,你们自可另择高门!”
虽然早已猜到会有这个结果,可徐夫人的心里还是猛然一颤,嗫嚅着唇瓣道:“可……可是,王妃,这咱们两家的婚事早已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若是这会儿临时变卦,咱们子衿可怎么办?”
叶卿清美目微闪,有些兴味地看着徐夫人:“这婚事还未定下,甚至媒人都未上门,只是咱们两家私底下通了气。为何会一早便传了出去,你们城阳侯府不是该比谁都清楚吗?”
之前,觉得徐子衿还算尚可,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现在……拿这个来要挟他们?
徐子衿会怎样她不知道,可就算是真的败坏了名声,那也是他们城阳侯府自作自受!
据她所知,婚事传开以来,城阳侯甚至徐家的身边巴结的人可都多了不少!既然拿婚事做筏子,那翻掉的苦果也就应该自己吞下去!
徐夫人脸色变得煞白,原来定王妃什么都知道!他们还自以为消息散得隐蔽,暗地里沾沾自喜了不少时间,原来在旁人眼里压根就只是上不得台面、供人取笑的折子戏罢了!
“我不同意!”徐子衿这会儿哪里还记得徐夫人苦口婆心地将她打造成一个真正的名门淑女的那些话啊,一着急了从小被宠坏的本性便全都暴露了出来,她直接走到了叶卿岚的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要嫁给你了,你说不娶,你要让我怎么做人?我不管,我一定要让你娶我!”
叶卿岚眉头已经差不多拧成了八字状了,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大胆直白的女子。可惜,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女子失了自己的矜持,更不喜欢别人逼迫于他!
“你我的婚事并未定下,若不是你们城阳侯府急着散布消息,哪里会闹得人尽皆知!”叶卿岚声音冰冷,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徐子衿一眼。
徐子衿咬着唇瓣,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飘忽的目光忽然就落到了站在了不远处的霍云歌身上,眼神骤然间变得异常凶狠。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叶卿岚才不娶我的!”徐子衿就像疯了一样朝着霍云歌冲了过去。
霍云歌自然不可能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等着被她欺负,只是这一让,却使得徐子衿由于收不住自己的步子小腹直接磕到了椅子角上。
徐子衿吃痛低呼了一声,然而已经趋近于零的理智让她连疼痛都忘记了。转过身便继续朝着霍云歌扑了过去,她今天一定要撕了霍云歌那张勾人的脸!
虽然已经证实了于馨当初说的话是李玉婉和白莲婳授意的,可徐子衿脑子里一直充斥着叶卿岚对着霍云歌言笑晏晏的样子。
霍云歌她凭什么!她倒要看看,没了这张勾人的脸,叶卿岚还会不会对她笑!
“够了!”叶卿岚直接一把将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推开。
他见过如他几个姐姐那般善解人意的女子,也在变成见过那些行为粗放但却淳朴善良的妇人,还有各种形形色色的存在,可最厌恶的便是无理取闹的泼妇!
虽然他并不想将这个词冠在徐子衿这个尚未婚嫁的姑娘身上,但她现在的行为简直就是让他无法忍耐。
“你因为她推我?”徐子衿的怒火更甚,一双瞪大的眼睛似乎随时能喷出火来,抬手指向叶卿岚和霍云歌之间,不停地游移,说起话来也越发地口不择言,“好啊!怪不得不愿意娶我,原来你们之间真的有私情!居然还假兮兮地认作兄妹,简直是恶心!霍云歌,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落了下来,徐子衿的脸直接被打偏到了一边。
“王妃恕罪……”徐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叶卿清轻嗤了一声:“我哪敢治徐姑娘的罪啊!今日该说的也说了,该怎么做,你们城阳侯府应当自有决断。至于什么所谓的流言,只要还没发生,便永远当不得真,不管是定王府还是荣国公府从来都不惧这些流言。希望你们城阳侯府也一样才是,只要没人说了,过几日便自会消下去了。徐夫人,你觉得呢?”
徐夫人嘴角扯了扯,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王妃娘娘,若是没事的话,臣妇和小女便告辞了。”
她还能说什么,难不成说他们城阳侯府会继续派人将这些流言愈演愈烈么?
徐子衿已经被徐夫人这一巴掌彻底打懵了,捂着脸双眼通红地站在了一边。
看着徐夫人拥着徐子衿欲离开,叶卿清出言喊住了她们:“且慢!这个芷晴,既然已经背主了,不若徐夫人就将她的卖身契派人送来定王府吧,银子本妃出双倍。”
徐子衿捏了捏自家母亲的手,不想让她应下来。芷晴这个贱丫头敢背叛她、害她,她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好好折磨!
徐夫人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得体地回应道:“既然娘娘看上了芷晴,她的卖身契臣妇自当双手奉上才是,万万不敢收银子的!”
“就这么说了吧,徐夫人也不必客气,定王府向来不做这种巧取豪夺的事情,该给的一定会给!”不该给的、不该退让自然是一分都不会给、不会让!
徐夫人背脊一僵,点了点头,便带着徐子衿离开了。
而芷晴被松绑了之后连连朝叶卿清谢恩。
叶卿清笑道:“你若是不想在定王府,本妃也可以将卖身契还给你,还你自由。”她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只不过是觉着小虎那个孩子还是挺可爱的,芷晴倒也算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这性子还算对她的胃口。
芷晴摇了摇头:“王妃救了奴婢,就算是做牛做马,奴婢也毫无怨言。”徐子衿的脾性她太了解,若是留在城阳侯府,只怕她早晚会被折磨死。
“那李玉婉那里呢?”
“回王妃,当初李小姐原本是想出银子收买奴婢的。可是她就了小虎一名,也就等于我欠了她一条命,所以这次我是自愿帮她的。这次之后,再无瓜葛。”
叶卿清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映菊道:“领着她去府里的大管事那里,安排个精细的活计。”
人都退走之后,叶卿岚才抱歉地对着叶卿清笑了笑:“姐姐,这次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叶卿清努了努嘴,打趣道:“添不添麻烦没这一说,这是,这兜来转去,你这媳妇儿可是又没有着落了!”
叶卿岚耳尖有些发烫,左手握拳状抵在唇边假意咳了咳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或许是缘分还未到吧,反正我现在也还未满双十,不急着这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合适的姑娘也说不定呢!姐姐有合意的也可以帮着我看看。”
至于再大张旗鼓地弄一次相亲宴什么的,叶卿岚表示再也不想了,回头说不定再惹出什么麻烦来。更何况,姐夫定然也不会同意他总是劳累着姐姐。
叶卿清心里叹了一声,叶卿岚这边的确是不急,急得是祖母和芸姨!罢了,她同叶卿岚一样,也不想再弄一次劳什子的相看宴了。
霍云歌浅笑着看着叶卿清和叶卿岚之间的互动,将眼中的失落尽数掩饰了下去。看他们姐弟关系这么亲近,难免又想起了自己的大哥……
另一边厢,徐子衿上了马车之后,就捂着脸倒在徐夫人的怀里哭起来了。
脸上依旧火辣辣的疼痛感十分明显,为了不让叶卿清有机会循着那些话追究徐子衿,徐夫人那一个耳光也是下足了力气的。
只是,脸上的疼痛却比不了心里的千疮百孔,徐子衿梗咽着道:“娘,我要嫁给他,我一定要嫁给叶卿岚!”
真心喜欢有之,不甘心亦有之,反正不管怎样,她绝对不会就此罢手!
徐夫人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你放心,娘绝对不会让这门亲事就这么算了的!”
徐夫人微眯的双眼幽沉而有锐利,闪烁着一缕决绝的光芒。
就算定王府再权大势大又怎样,就算叶卿岚那小子再战功赫赫又怎样,他们城阳侯府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惹上了,谁也别想就这么轻易地划清关系!
……*……*……
之前叶卿岚说齐子皓一早便将处置李玉婉的事情打算好了,叶卿清忍不住好奇便问了起来。
不是她非要对李玉婉赶尽杀绝,而是她不想让李玉婉有机会可能再威胁到她。
李玉婉那种人,只要涉及她自己的利益,不管对方是谁,她都有胆子设计一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叶卿清不喜欢将这种不确定的因素留在身边。
齐子皓今日刚刚从酒窖里取了一坛子梅花酒上来,只觉得叶卿清在他品酒之际问起这种问题实在是扫兴。因此,故意拿起了乔在那吊着她。
“你说不说呀?”叶卿清一急,干脆将酒壶一把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齐子皓看着她这幼稚至极的动作,嘴角微勾,一时间满室芳华仿佛只为他一人绽放。
夜色下,屋外细雪飘飘,屋内酒香沁鼻,尘世间只怕再没有比这更惬意、更美好的场景了。
“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把酒给我!”
“谁像孩子了!你说不说?不说不给你喝了!”
齐子皓无奈地弯了弯嘴角:“李玉婉的父亲,过几日便要调职了,是一个偏远县城的县丞。还有……她那一身功夫,也被废掉了,你弟弟亲自去废的!”
“卿岚?”
齐子皓点点头。
叶卿清直接白了一眼:“什么叫我弟弟啊?难道卿岚不是你弟弟啊!”
不过,这么一说的话,叶卿清心里倒是有了些异样的想法。废掉李玉婉的武功,齐子皓手下随便谁去都行,岚儿为什么要自己去?
依着她对叶卿岚的了解,除非……他是为了替云歌报仇!叶卿清觉得自己大约是老了,看不懂这些小孩子家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罢了,自己弟弟的感情她没道理总是多插一只手去管东管西的不是,若是真的像她所想的那个样子卿岚自己总该会有觉悟的不是!
“对了,”齐子皓又说了一句,“还有那个白家……”
“白莲婳?”叶卿清好心地提醒了一下名字。
“对,就是她!听说白少傅应经火速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了,这两家,倒还算是有缘……”
看齐子皓嘴角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叶卿清眨巴着眼睛求解答。
“光禄寺卿于家。”
叶卿清刚刚替自己倒了一杯梅花酒,差点儿没给呛到:“于馨的哥哥?”
齐子皓点头。
叶卿清暗自撇嘴,这两家怎么凑一起去了?不过白莲婳嫁了也好,省得回头再闹出些什么事情来。至于于家如何,她嫁进去之后又怎样,端看她自己了。
“白崇正倒是难得的聪明人!此番也是为了向咱们示好。”白莲婳虽然没有闯下大祸,可得罪的却是定王府和荣国公府甚至是宫里的太后娘娘。这般急切地将人嫁出去,便是表明了自己绝不包庇的立场,对朝中局势亦是看得十分清楚。
叶卿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却被齐子皓一把将杯子按住:“小馋猫,不许再喝了!”
“不要——!”叶卿清刚刚已经接连喝下了好几杯,脸色微醺,看起来就像只熟透的水蜜桃,诱着人就想咬上一口。
事实上,齐子皓也就这么做了,可微微沉醉的叶卿清却似并无感觉,反而憨笑着搂着他的脖子便缠了上去……
与此同时,荣国公府。
霍云歌皱着眉看着这个压着她身上的男人,有些厌烦地扫了扫冲鼻而来的酒气:“黒木狼,今晚岚哥哥在府里,你想被他发现是不是?”
“不要叫我黒木狼,呃……叫我旭尧,我叫容旭尧。”大约是真的有些醉了,他说起话来舌头都有些打结,只是一双明亮耀眼的眸子却始终停驻在霍云歌脸上。
霍云歌根本就不关心他叫什么,不耐烦地将脸撇到了一边。
“是不是以为我醉了?”脸上依旧如以往那般琢磨不透的笑意,却始终坚持着让霍云歌喊他的名字。
最后,霍云歌在他双手下流的侵袭之下,无奈妥协了,低低地喊了一声:“容旭尧……”
虽然有些不大满意,可容旭尧还是在她嫣红的樱唇上啄了一口,霍云歌下意识地就要避开,只是,在他身下方寸之地却避无可避:“别在我脸上留下痕迹!”
容旭尧向来霸道,他要做的事情她阻止不了,但她不希望有第三个知道,连她自己都开始厌恶这个懦弱胆小的自己。
容旭尧脸色一变,恶狠狠地捏住了她的手腕:“你怕叶卿岚看到是不是?”
霍云歌没有回答,沉默了半晌,忽然迎上他灼热的视线,嫣然一笑:“容旭尧,你喜欢我是不是?”
那覆在上方的身子明显地一僵,只是,还未待他开口,霍云歌嘴角勾起的弧度更甚,轻柔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恶意,亦夹杂着报复的快感。
“不过——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一辈子——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