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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此时,男人倚在窗户边。
整个分区陷入一片静寂之中,男人推开窗户,凉风从外面吹拂进来,让他那刻炙热、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傅景逸下意识地做出拿烟的动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已经戒烟了。
除了在那段特殊的时间内,他很少抽烟。而现在想起来,不过是觉得不知该做些什么。
经过刚刚,他是睡不着的,又不敢陪着她睡,怕自己忍不住乱来。
关上窗户,傅景逸轻声踱步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覆在她脸上。
从相识到相知,他们走了快半年,如今他却仍然觉得心慌,即使楚安然已经把自己交付给了他,他却还是觉得不安。
他们之间,一直都是他主动,而楚安然是被动地接受他,最后算是被动的喜欢他,那么现在呢?
她是爱着自己的吧,亦或者她会爱上自己吧!
傅景逸啊,傅景逸,原来你也会没有安全感,也害怕她终究会离开你。
想到这里,傅景逸将手伸进被子里,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带着哑意唤着“安然……”
楚安然歪头缓缓睁开眼,几乎是无意识地握紧了傅景逸的双手,“我……咳咳……”
她的声音竟然哑成这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心里涌现出一股羞赫之意,是之前叫的太大声了吗?
傅景逸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瞧见她脸颊的红晕,眸光悠悠转深。
“感觉怎么样了?”傅景逸伸手轻怕她的后背,轻声问。
楚安然清咳两声,抿了一口水对着他摇了摇头。
直至楚安然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掉,她才开口说话,“离起床号还有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左右。”傅景逸说完,接过她手中的水杯,“在睡一会吧。”
见傅景逸要走,楚安然抬手拉着他,“你不睡吗?明天不是也要早起?”
这么坐起身,被子从胸口话落,楚安然注意到傅景逸的目光有些变化,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反应过来后立刻把被子拉上来,“你……”
男人的喉结滚动,最后强迫自己别开眼,声音略微沙哑说:“我把杯子送出去。”
傅景逸把杯子放在厨房后,双手撑着灶台,深呼出一口气,才转身走进房内。
楚安然白皙滑嫩的双手放在外面,头靠在床头,在傅景逸进来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随后把被子掀开,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傅景逸过来。
傅景逸唇角略微勾起弧度,之后抬步走到床边,僵硬地躺在楚安然身边。
“把灯关了睡一会儿吧,睡不着眯一会也好。”楚安然侧身抱住傅景逸,将头磕在他怀中,轻声低喃。
傅景逸伸手把灯关上,略微侧身将楚安然抱在怀中,身体却往外面挪了挪,刻意不和楚安然有接触。
楚安然闭上眼睛,下意识向他靠近,睡得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一团热气扑来,猛地睁开了眼睛。
“你……是不是还想要?”楚安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问。
“咳咳……没有,你赶紧睡觉!”
傅景逸轻拍她的头,说完就还想往那边移,却被楚安然一把握住腰。
“那你躲着我干嘛?”楚安然不依不饶,仰头看着他。
房内的灯虽然已经关上,但借着外面站岗处的灯光还是能看到他面上的轮廓。
楚安然抬手摸向男人脸,用食指勾勒他脸部的轮廓,最后凑过去,调皮地轻咬在他的唇角。
“安然……你这么挑逗下去,我不敢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了?”傅景逸将她的手捉住,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禁锢住。
“你也太没有忍耐力了,这些年自己怎么过的啊?”楚安然笑出声,趴在男人怀中问。
“我对你从来都没有忍耐力。”傅景逸覆在她耳边,声音极为隐忍开口,“你难道不知道男人一旦开了荤,就如脱缰的野马、饿了很多年的狼吗?”
楚安然听了他的话,脖子缩了缩,挣扎从他身上下来,翻过身嘀咕一句,“我睡觉了,晚安。”
男人见她被成功吓到不再调侃、折磨他,微闪的眸光,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之后,傅景逸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后,躺在一边平复良久,才侧身把她搂在怀中,轻嗅她的发丝,缓缓瞌上眼眸。
翌日清晨。
楚安然睁开双眼,见阳光已经从窗户缝隙投射进来,心里“咯噔”一下。
几乎是瞬间,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摸到傅景逸的手机,见上面时间是七点十分时,整个人都懵了。
楚安然揉了揉头发,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想到她和傅景逸那激烈的战况,脸颊不由得烧红,思绪翻飞,最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示意赶紧清醒。
“傅景逸,你快醒醒,迟到了!”楚安然推搡还在熟睡的傅景逸,见他依旧不醒,绝望地扒了扒头发,自己掀开被子下床。
待她把衣服换好、洗漱完回到房内时,见傅景逸还躺在床上,楚安然跪在床上,扯了扯他的手腕,“傅景逸,我们已经迟到了……”
“唔……”
这次,男人总算给了反应,呜咽一声,便歪头又睡了过去。
楚安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在感受到他浑身发烫时,心里猛然被惊吓到。
“傅景逸……景逸,你怎么样了?”楚安然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另一只手覆在自己额头上,感受到温度的差异,心里有些慌张。
楚安然把被子给他盖好,在房子里找了一圈,寻找药箱未果,楚安然拿起傅景逸的手机翻到了阿华的电话。
直至拨打第三通电话,阿华才接了电话。
“少爷,您怎么样了?”
“阿华,是我,楚安然。”楚安然声音有些焦灼,走到客厅开口说:“傅景逸发烧了,浑身很烫,可是我又没有找到药箱,准备回宿舍去拿药,你现在能抽空过来照顾他吗?”
在来之前,傅景逸塞了很多药在她箱子里,里面应该有退烧药,只是现在他昏迷不醒,自己又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只好求助阿华。
“全体都有,原地休息五分钟。”阿华说完这句话后,跨步走到一边,“安然小姐,先别急着找药,少爷对普通感冒药过敏,现在只能用物理降温。”
“物理降温?”楚安然扫了一眼客厅,然后走到厨房,“可是这里没有酒精。”
阿华拧眉想了一会儿,开口说:“安然小姐,我现在走不开,您现在可以去对面一栋楼找人借用一下。”
楚安然听着那边有些吵闹,还有口号声传来,猜想他应该在带新生训练,抿唇细想,最后回了了“好”,便挂断了电话。
楚安然把手机送回房内,见傅景逸还在熟睡着,抚上他略微烧红的脸颊,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后,才离开房间。
下楼后,楚安然照着阿华所说来到对面宿舍楼,见外面站了很多身穿军服的男人,小跑着过去。
“站住。”一人拦住楚安然的去处,厉声问。
“我来这里是借酒精的,或者说你们有酒也行……”
“没有,赶紧离开这里。”楚安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那人打断。
“你们认识……傅景逸吗?我是他……我是他家属,现在生病了,需要酒精物理降温,不信你和我去看他。”楚安然被惹急了,说完就要硬闯。
就见原本排列站好的人全部涌向楚安然,欲要拦住。
“你们到底让不让?”楚安然说完,眸光闪着一丝无奈。
“我劝你还是走吧,昨天我看傅中校还挺好,现在怎么会突然就生病了呢?”
楚安然原本就心急担心傅景逸,在听完他的话后,心里就更急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还好好的人,怎么就发起高烧来了?
楚安然等不及和他们解释,上前就将一人踹倒在地。
那群人见楚安然动手,纷纷扑了过来,楚安然灵敏地躲过他们的全都,借一个人的力将前面挡路的两人反倒在地,然后反脚踹倒身后的人。
前面没人阻挡,楚安然冲到楼梯口,刚上二楼,就见上面迎面走来三个穿着军装的人。
“不许动,向后转,把手举起来。”
站在后面的两人直接拔枪对着楚安然,厉声呵斥。
楚安然视线却落在中间那位中年男人身上,看清容貌后不由惊呼,“是你?”
就在身后两人要上前时,被男人止住,“你们退下。”
“参谋长……”
“退下吧,这姑娘我认识。”
听男人再三强调,两人才把枪支收好,和从下面冲上来的士兵一起离开。
参谋长?
楚安然有些懵然,好像昨天晚上傅景逸也称他为参谋长,视线落在他肩膀所能代表的肩章上,饰金色橄榄枝加三颗金星,军衔竟然是将官。
“报告长官……”楚安然行了标准的军姿,“我不是有意要闯进来的,只是傅景逸生病了,我只是想借用酒精的。”
胡炳德听完她的话,眉头舒展开来,“那小子还会生病?走,去瞧瞧。”
楚安然此时连切腹自尽的心都有了,这都弄的什么事?
昨晚在傅景逸房见被他看到,紧接着他直接登门造访,今早她没去训练也就算了,竟然又被他撞到。
傅景逸是他的手下,这样影响会很大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两人走到傅景逸的住所。
楚安然一直跟在胡炳德身后不敢出声,两人走到门口时,胡炳德出声,“开门吧。”
“是。”楚安然用钥匙开门,先让胡炳德进去后,才握着手里的酒精走了进去。
“参谋长,您坐,我先给他降温。”楚安然说着,走进房里。
虽然她知道把他一个人晾在那里不礼貌,但相较于这些她更担心傅景逸的身体。
用毛巾给擦拭身子,待将他翻过身时,楚安然脸颊忽而变得通红,大大小小的红痕布满了后背,稳住心神后,小心地用毛巾擦拭未破皮的地方,动作轻柔。
等浑身都擦拭完,约莫过去二十分钟。
楚安然坐在床边等了五分钟,随时关注他的温度,见没有再烧起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景逸,你也太弱了点吧,昨晚明明我最辛苦,怎么反倒是你病了?”楚安然坐在床边轻声低喃,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蛋,“我看你才是最需要接受训练的那个!”
楚安然收回手的那刻,傅景逸猛然将眼睛睁开,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在说我坏话?”
“你听见了?”楚安然试探性地问。
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便被傅景逸翻身压在身下,突然的变化,倒是让她惊呼出声。
傅景逸眼眸含着笑意,脸颊不正常的红晕消散,勾唇开口,“你说呢?”
“景逸那小子是不是醒了?”胡炳德听到房内的动静,推门走进来。
待看到男上女下这暧昧的一幕时,老脸倒是羞红了一把,清咳两声念叨出声,“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
说完,还把门给带上了。
大清早还身着病呢,竟然还这么有兴致?
这小年轻就是不一样啊!
楚安然推开傅景逸,整理了衣服和头发,把早上的事情告诉了傅景逸。
“怎么办?他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会不会惩罚我们?或者军法伺候?”楚安然满脸担忧地问。
傅景逸掀开被子起床,换上军装后,看向楚安然说:“别想太多,他就像是我的长辈一样,不会为难你,出去吧。”
两人并肩走出房里,傅景逸和胡炳德问好后,便走进浴室洗漱,留下楚安然和胡炳德独处。
“参谋长,刚刚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我……”
“好了,你也别参谋长的叫了,和景逸一样叫我胡叔吧!”胡炳德摆手,说完开始上下打量楚安然。
这姑娘知道自己来了,自然不会和傅景逸乱来,刚刚怕是景逸那小子在逗弄她。
长得漂亮,气质也不差,重要的是礼貌周数得体,瞧着她的神态还真和子焓、子烁相像。
只是——
不知道这姑娘目的是什么,始终放不下心。
于是他冷声开口问:“你接近傅景逸有什么目的?”
楚安然先是一愣,似是没有料到他为何会突然翻脸,稳住心神后,才开口回答,“我想您一定有所误会,我在傅景逸身边并没有什么目的。”
即便原先已经知道楚子烁的爸爸就是傅景逸,但自己对他还很排斥,又何谈目的?
“年纪轻轻愿意生下两个孩子,不是为了母凭子贵?”胡炳德继续犀利提问,步步紧逼楚安然。
当年傅景逸出事的时候,他被外派了,所以并不清楚这件事情,但后来听泽阳和刘华提及,也算是知道一些。
景逸那小子刚开始根本不知道子焓的妈咪是谁,那么时隔四年,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女人来?
他活了大半辈子,对这方面自然要再三确定。
他的老战友已经走了,他是把傅景逸当成儿子看待的,怎么放心让他和并不了解的女人在一起?
楚安然张了张嘴,唇瓣略微抖动两下,不卑不亢说:“如果真的为了母凭子贵,我又何必等到四年后才来,况且,有哪个妈妈愿意和自己的孩子分开四年?”
楚安然说完这句话后,气氛陷入凝滞状态。
直至傅景逸洗漱完出来,才打破僵着的局面。
“胡叔,向您介绍,楚安然,是我老婆,也是孩子的妈。”傅景逸说完,抬手揽住楚安然的腰,顺便揉了揉她的发。
“安然,他是我长辈,没有他的谆谆教导就没有现在的我。”
傅景逸给胡炳德的评定很高,听在楚安然耳中却是让她觉得难过。
因为他的长辈并不喜欢她,甚至质疑她。
楚安然将心中负面情绪压下来,唇边勉强扯开一抹笑意,轻声喊了一声“胡叔”,在胡炳德将目光投过来时,她刻意将头垂下来,与之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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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现,成为了他一生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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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世界第一侦探事务所的侦探,破案无数。
他,世界第一侦探事务所的法医,解尸无数。
是这样的吗?不不不,其实也可以是这样的——
她,妈咪面前的得力小助手,可爱乖宝宝,天真无邪!
他,妈咪面前的变态小混蛋,霸道小宝宝,牛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