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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开话题问。
纪鱼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回答哪句话。她昨晚说了很多，实在拿不准温祁问得是什么。
“我忘了……”
“忘了什么？”
“都忘了……”
“你以为你跟金鱼一样是七秒的记忆吗？你忘了，可我没忘，我记得一清二楚。”
温祁轻笑起来，纪鱼心里一紧，突然又开始害怕起来。
现在她真的很怕看到温祁笑，他一笑，她就觉得会有不好的事会发生。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啊？”
“你不是说喜欢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我没有啊……”
现在否认还来得及吗？她昨天真的只是憋不住了才说的，以为说了就没后文了，可是哪知道温祁会主动提起来……
“你没有什么？”
温祁的语气骤冷，纪鱼突然想起她问他能不能做朋友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的语气。纪鱼怕被扔进浴缸再重演，只好狂点着头：“有有有，我有。”
“有什么？”
“有——有说喜欢你。”
后面几个字就像苍蝇的嗡嗡声一样，虽然很小，但温祁依然听得很清楚。
这样一句话，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多少个日夜多少年，他都只是想听她说这句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再次问。
纪鱼低垂着眼想了一会，不肯再怯缩：“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并不要重要，反正现在已经结束了。”
这句话一说完，温祁就突然紧急刹车，纪鱼猛地往前倾去，幸好有安全带紧紧地扣住她。
“结束了？”温祁好笑地品味着这三个字，等细细品味完后，他才说道，“那也只是你结束了。我和你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纪鱼抓着自己胸前的安全带，在自己脑海里努力翻译温祁的话。那些字她都知道意思，但是连起来，她却反而不明白了。
不会这么轻易结束，温祁想做什么？
纪鱼现在想想，真的有点后悔。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啊，这只会让她跟温祁之间更尴尬。
不过既然现在说都已经说了，她也没任何办法了……大不了就像自己刚才说的那样，已经结束了，没有再继续喜欢他。
反正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演了那么久，再演一下也无妨，就是自己那拙劣的演技现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瞒过温祁。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喜欢他这件事，变成他的困扰。以前不想，现在也不想。
“你早上是去哪家医院看的？”
话题转的太快，纪鱼呆了一下才回答道：“人民医院……”
“那现在去中心医院。”
温祁说完就又重新开车，纪鱼还是紧紧地抓着安全带，有一点没想明白：刚才谁说不认识路来着？现在不是挺麻溜的……
“其实我没有发烧了，人也好多了，我们能别去医院吗？”
“不行。我怕你太严重，真的传染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