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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就穿上这一身给朕走回驿馆。”
布炎铁青着脸往外走,薛元淡笑着看了姜佑一眼,也命人备马,起身去了殿外,等两人都准备好姜佑才带着众人跟了出去观战。
布炎恼怒归恼怒,但心里压根不觉得自己会输,而且还会输给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但之后的事儿证明——有些事他不信也得信,他翻身上了马,对着薛元狞笑一声,抢先纵马冲了过去,没想到一个照面他就觉出不对来了,他手段之狠厉简直让人招架不住,而且招招冲着要害下手,令人自顾不暇。
薛元手里握着长剑,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垂眸瞧见那张轻吐狂言的贱嘴,反手用剑脊就狠狠地拍了过去,这一下打的布炎嘴唇红肿,一张俊脸都歪了半边,感觉牙齿都松动了几分。
有句话叫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但薛元专门照着他的脸大,转眼他就鼻血长流,脸肿了一圈,含含糊糊地话也说不出来,布炎也不是吃素的,自然还手,却见薛元挨了几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攻势仍旧凌厉。
薛元瞧见把人揍得差不多了,一脚把布炎踹下了马,剑尖斜指:“你输了。”立时有几个侍从捧来温水毛巾等物让他净手。
布炎脸色忽青忽白,姜佑瞧见这边战况,命人把那套女人的衣裙扔到他身上,及时地火上浇油道:“别忘了把衣裳换上。”
立刻就有几个虎视眈眈的侍卫迎了上去,瞧那眼神,若是布炎敢抵赖,他们立时就能把人扒光硬换上。
姜佑心情大好,带人回殿之后连着喝了两杯酒才宣布宴散,她酒量实在不怎么地,等回到乾清宫的时候人已经有点微醺,看什么都有点模糊,知道撞上人来凭着气味分辨:“掌印啊...”然后顺势赖在他身上,一步也懒得走了。
薛元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进了寝宫,声音却是淡淡的:“皇上这般就靠过来,不怕认错了人?”
姜佑脑子有点懵,怔了半晌才认真解释道:“掌印味道跟其他人不一样,朕闻的出来。”
这话倒是让薛元脸色稍稍和缓,揶挪道:“皇上难道是属狗的不成?”
姜佑脑子仍然懵着,呸了一声道:“胡,胡说!朕属虎的,吃肉的!嗷呜!”
薛元不由得失笑,又怕她撒酒疯,命人煮了醒酒汤亲手喂她,等她清醒一点才漫不经心地笑道:“皇上跟那布炎认识?”
姜佑神智总算找回一点到自己身上,想到刚才说了什么,忙扶着额头自惭形秽,听他发问才尴尬道:“上回去佛寺里被他冲撞了一回,这才命人把他关到牢里了,掌印问这个干什么?”
薛元半笑不笑地扬了扬唇:“皇上招蜂引蝶的功夫太厉害,这才让那布炎对皇上念念不忘,一口一个要进宫侍奉,臣来是想问个清楚,皇上还有什么欠了没还的桃花债,省得臣老提心吊胆的。”
他说完低头细细瞧着姜佑,见她长发散着,杏眼微殇,双颊红艳像是浮起了云霞,雅态妍姿笔墨难描。当初张皇后让孝宗一见倾心,甚至就连远在南边的韩昼瑾都神魂颠倒,没想到小皇上也不逞多让,真是一脉相承的祸水。他念及此处,心里陡然生出极烦闷的情绪来
姜佑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大着胆子道:“除了掌印...朕哪里还有别的桃花债?”
果然是喝了酒胆子大了不少,竟然还敢出言调戏,薛元凑过去吻着她耳垂:“欠了债可是要还的,皇上打算怎么还?”
姜佑微偏了偏头,明知道不应该,还是控制不住地轻咬上了他的唇,含含糊糊地道:“掌印也欠了朕的桃花债,两债相抵,就不还了吧。”
还是醉酒的姜佑更有意思,薛元把她整个抱在怀里,姜佑被他吻得气喘吁吁,人更清醒了些,唔了一声想要挣出来,然后倒在他怀里大口喘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慢吞吞地道:“憋死朕了。”
她腿一蹬就像跳下来,薛元下巴搁在她肩头,蹙了眉道:“臣身上有伤,皇上不要乱动。”
姜佑想起来他确实挨了几下,关切道:“掌印没事儿吧?”
薛元轻轻舒活一下筋骨,眉头攒的更紧了几分:“总觉得气血不畅似的,别是落下什么毛病了吧。”他不急不慢地跟她脸贴着脸:“不过臣是为了皇上受的伤,别说是落下病根了,就是这么去了也甘愿。”他边说边摩挲着她的细腰。
姜佑没功夫说他吃豆腐的事儿,有些紧张又有些狐疑地道:“这么严重?”
薛元看她一副关心则乱的模样,心里一哂,懒洋洋地道:“请皇上帮臣揉按几下,舒活开筋骨应当就无事了。”
姜佑歪头看他:“你随意找几个下人来按不就行了,何必非得朕呢?”
薛元蹙眉道:“那起子下人手脚粗笨,万一冲撞了可怎么办?”
姜佑有点不信,但又怕他真伤着哪了,迟疑着点头道:“那好吧...你,你脱衣裳干嘛?”
夏天穿的轻便,他转眼就把身上的蟒袍和中衣扯了下来,烟行媚视地瞧着她:“隔着衣裳怎么按的好?况且皇上不是对臣的身子一直好奇嘛?难道不想趁机瞧个清楚。”
姜佑忙一把按住他搭在腰间玉带上的手:“朕什么时候想瞧你身子了?”她怕他发起兴来又要脱,转身让他到贵妃榻上躺下,取了药酒倒在掌心,细细给他按着,琥珀色的酒液渗入肌理,转眼又是素白一片。
她下手有些没轻没重,转眼白如玉的肌肤就浮起好几个红红的手印,密密地连成一片,薛元作出副牙酸的神态,姜佑停手问道:“你可还好吗?”
他抬了下巴,枕在她绵软的腿上:“佑儿亲手帮我调理,不管轻重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