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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听了叶舒楠的话,萱宁郡主果然慌乱起来,如果那个宫女真的当场翻供的话,那自己意图陷害叶舒楠的事情不全都曝光了,那自己就真的成了一个笑话了,处心积虑害人没有害成,反而自己中了招,外人会怎么看自己?
“你觉得我敢不敢?郡主,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告诉你一声,让你做好准备,如果接受不了即将要来的后果,就赶快收拾收拾自杀了吧,上吊、投湖、投井、喝毒水、吃砒霜……各种死法任你选择。”
“你……你给我滚!”萱宁郡主的手都在发抖,不完全是被叶舒楠的话气的,她心中也是害怕,万一那个宫女真的被世子殿下找到了,那他一定有办法让那个宫女说出真相的,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完了?自己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叶舒楠离开以后,萱宁郡主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卧不安,不行,一定不让他们找到那个宫女。可是现在该怎么办?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刚刚叶舒楠说的那些话的确在理,能用钱收买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会叛变……
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让那个宫女闭嘴不要说出实话?一个念头在萱宁郡主的心中逐渐升起,然后慢慢地清晰起来……
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萱宁郡主终于带着一把匕首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郡主杀人了……”
这个消息在这行宫里迅速传开,而彼时,雨竹正在谭信瑜那里指认宫女,因为这行宫里的宫女太多,所以他们是一批一批地开始指认的。
雨竹正在仔仔细细一个个地观察着站在这里的一群宫女,而此时,从门外匆匆进来一个侍卫,对着谭信瑜行了一礼道:“谭大人,那位宫女应该是找到了。”
谭信瑜闻言眸色微凝,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刚萱宁郡主手持匕首走进了一个宫女的房间,并且欲对其行凶,好在当时有巡防的侍卫经过,闻声进入,阻止了萱宁郡主的行动,那个宫女虽然受了伤,但却并无性命之忧,而且人还是清醒的,大人可要现在过去问话?”
雨竹闻言心中一喜,果然正如姑娘所料,萱宁郡主担心得坐不住了,姑娘说这就叫做贼心虚。
谭信瑜立刻起身道:“走,过去看看。”
雨竹也是跟了上去,这个时候姑娘一定也在赶过去看热闹了。
郡主杀人这样轰动性的大事件,自然唤起了园内众人的好奇心,他们这两天都被关在这行宫里,日子过得也着实有些乏味,有了这样一档子事儿,很多人便都来凑热闹了。
而谭信瑜到的时候,萱宁郡主正面色灰败地站在那宫女的房间里,而那受了伤的宫女半倚在自己的床上,由其他两位宫女照看着。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的通报声,让众人都回过身来,向姚丝雪行礼。
姚丝雪满面威严地走进房间,看到那房间里的情形心中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道:这萱宁郡主还真是够笨的,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而此时,叶舒楠也走了过来,跟雨竹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笑意,萱宁郡主啊,这下你真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见过皇后娘娘。”谭信瑜向着姚丝雪行了礼之后,却直直地站在那里没有开口。
姚丝雪看了他一眼道:“既然皇上把这件事情交给谭大人你来查办,自然由谭大人来审问,本宫只在旁边看着就是了。”
得了皇后娘娘的这句话,谭信瑜便看向那受了伤的宫女道:“是萱宁郡主拿匕首刺伤了你吗?”
那宫女眼里噙着泪水,轻轻地点了点头。
谭信瑜弯下身去,捡起地上那把沾了血的匕首,复又看着那宫女道:“郡主拿的是这把匕首吗?”
“是。”那宫女肯定地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萱宁郡主脸色越发地苍白。
“你知道郡主为什么要杀你吗?”
“知道。因为我帮郡主送带有媚药的点心给叶姑娘,所以她要杀了我灭口。”那宫女含着泪轻声道。
此话一出,外面那些围观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应该是萱宁郡主想要用下了媚药的点心陷害叶姑娘,但是叶姑娘没有吃,却转送给了她。不过奇怪的是,萱宁郡主自己明明知道那点心里下了媚药,她应该不会吃的啊,那她怎么会也中了媚药呢?
谭信瑜对外面议论纷纷的声音充耳不闻,继续看着那宫女问道:“你是怎么帮郡主送点心给叶姑娘的,说清楚一点。”
那宫女面上却犹豫起来,谭信瑜知他心中所想便开口道:“如果你说实话的话,本官可以为你在皇上面前求情。”
那宫女听了这话,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郡主当时找到我说要我帮她做一件事,然后就给了我很多银子。”说完她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包袱,然后抬头看向谭信瑜道:“郡主给我的银子全部都在这里。”
谭信瑜并没有应话,而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郡主让我把她给我点心送给叶姑娘,就说是……”那宫女说着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姚丝雪,然后迅速低下头道:“就说是皇后娘娘让我送去她的,我当时说的那些话也都是郡主教我的。”
姚丝雪的目光在萱宁郡主的身上扫过,萱宁郡主顿时浑身一抖。姚丝雪心中暗道:竟然借用我的名义做这种事情,一个不小心,自己也要被怀疑了,而且现在皇上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萱宁郡主还有没有吩咐你其他的事情?”谭信瑜记得叶舒楠跟他说过有人莫名其妙地跟洛大夫还有世子殿下说她被毒蛇咬伤了,这件事应该也跟她们有关系吧。
果然,谭信瑜这么一问,那宫女就立刻承认是萱宁郡主吩咐她引洛承里和司空詹白过去的。
那宫女的目光落在叶舒楠的身上,道:“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郡主为什么要我这么做,我也不知道那点心里被下了媚药,直到后来郡主在皇上的寝宫里做出那般举动,我才猜测着,当时我送去给叶姑娘的那碟点心里大约已经被郡主下了媚药。”
经过这么一说,事情其实已经很清楚,只剩下最后一个疑点,萱宁郡主到底是怎么中了媚药的,她不可能明知道那点心里有媚药,还自己吃下去吧?
谭信瑜转而看向站在墙角脸色苍白,一直不发一言的萱宁郡主,“萱宁郡主,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萱宁郡主顿时如梦初醒一般,连忙摇头,“不是的,她说的都不是真的,她在诬陷我,她一定是被人收买了。”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叶舒楠这时才开口道:“那我可以问问郡主你为什么要拿着匕首来这里刺伤这位宫女吗?你这不是想要杀人灭口又是什么?”
萱宁郡主突然发了疯一样向叶舒楠走过来,而雨竹已然挡在了叶舒楠的身前,不让萱宁郡主靠近叶舒楠一步。
“是你,一定是你买通了这个宫女,故意要诬陷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说的这些事情,一定是你们串通好了的!”此刻的萱宁郡主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串通好的?这可真是笑话。我有拿着郡主你的手往这宫女的身上刺吗?是你自己走进这房间,然后用你自己的匕首刺进了她的身体,要不是巡查的侍卫恰好经过救了这宫女一名,只怕她已经成为你的刀下鬼了,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攀咬我,可见你是有多么恨我了。”
叶舒楠看了外面好奇围观的人群一眼,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萱宁郡主道:“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恨我,那我有一件事就很好奇了,你这么不想见到我,为什么还跟那几位小姐提议要请我跟你们一起去赏花呢?”说到这里,叶舒楠做恍然大悟状,“哦,我明白了,你当时一定是以为我已经吃下了你送来的点心,媚药的药性发作,你想带着那些小姐们来观赏我的丑态是不是?萱宁郡主,你的手段可真毒辣啊,我自认我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恨司空詹白不喜欢你,那你去找他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有,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为什么你偏偏要在司空詹白这一棵树上吊死?你乐意吊死是你自己的事儿,你别拖着我好吗?”
叶舒楠说这话时是真的动了气了的,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人这样设计,简直太憋屈了,要不是当时自己没有胃口没动那点心,或者是雨竹吃了那点心……光是想到这里,叶舒楠就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扇死这萱宁郡主算了。
萱宁郡主羞愤之下,欲上前打叶舒楠巴掌,有雨竹在旁边拦着,她自然是不能得逞。姚丝雪见状眉头紧皱着,这萱宁郡主也太不知道分寸了,这个时候对叶舒楠动手不就越发显得心虚了吗?等于是不打自招。
姚丝雪命人拉住萱宁郡主,一边对谭信瑜道:“这里就交给谭大人了,本宫就先回去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自己也没必要再呆在这里了。
从现在的状况来看,这件事无论如何都牵扯不到叶舒楠的身上去了,虽然现在还没搞清楚萱宁郡主最终是如何中了媚药的,但即使是叶舒楠做的,相信她也不会露出身马脚里,事情到这里大约也就要结束了。
除了留下叶舒楠她们几个人当事人在谭信瑜的面前对质以外,其他人都被姚丝雪一句话给散走了。
少了外面的吵吵闹闹,房间里顿时安静了许多,萱宁郡主一双眼睛憎恨地盯着叶舒楠看,但是因为身边有两个宫女控制着她,她也只能安静的坐着。
“所以,郡主有没有吃那些点心?”现在只剩下这最后一个疑问了,谭信瑜看着萱宁郡主问道。
萱宁郡主正欲开口却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这是个两难的问题,之前自己已经说自己是吃了那点心才中媚药的,如果这个时候改口,谭信瑜会更加不信任自己。但是如果自己说吃了,一旦证实那宫女的话是真的,自己就成了自食恶果,造成这样的状况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也就没有办法再追究叶舒楠的罪责了。
经过一番衡量之后,萱宁郡主终于开口道:“我就是吃了那些点心才中了媚药,在大殿之上做出那些不正常的举动,这一切都是她策划好的!”萱宁郡主的手指向叶舒楠,她已经打定主意咬死不认,什么宫女,什么媚药,自己一概不知道,自己只是个受害者。
叶舒楠闻言一笑,“郡主这是狗急跳墙了吗?谭大人你可是听见了,她自己一口咬定自己是吃了那点心才在大殿上发疯的,跟我无关,我可以走了吗?”
谭信瑜点了点头,“下官会把这件事禀报给皇上。”从宫女的证词里,这件事基本已经很清楚了,但是这其中牵扯到皇后和郡主,还有一个叶舒楠,这件事怎么处理,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只把结果尽数禀报给皇上,由皇上来做最后的定夺。
叶舒楠离开之前,在萱宁郡主的耳边轻声道:“其实这整件事你做的最失败的就是心虚之下,想要来一招杀人灭口。”
其实,萱宁郡主如果不是心虚之下想要杀人灭口,自己还真没把握能让这个宫女说出事实真相。因为毕竟她也参与到这件事中,如果事实一旦公开,这宫女自己也难逃责罚,也就是说她跟萱宁郡主是绑在同一条船上的。
而自己刚刚在萱宁郡主的房间里故意说出那些话,就是想要激得萱宁郡主担心那个宫女背叛她,索性先下手为强来个杀人灭口。而在面对死亡的威胁下,那个宫女自然会把全部的事实和盘托出。
那个侍卫也不是刚巧经过,而是她求了司空詹白特意安排好的,就只等着萱宁郡主出现,所有才能迫着那个宫女说出事实。
终于解决了这件事,叶舒楠心里有几分痛快,就算皇上碍着萱宁郡主的身份不治她的罪,这萱宁郡主以后也抬不起头做人了。
关上房门,叶舒楠回过头去看着雨竹道:“雨竹丫头,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了。”
雨竹闻言倒真的笑了出来,说真的,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忍得还真是辛苦,“刚刚萱宁郡主的脸色真是好看极了。”
叶舒楠亦是微微笑了一下,只是她现在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自己不是该跟承里学一些医术常识了?这一次自己能躲过萱宁郡主的媚药纯属侥幸,如果不是承里识破了的话,到最后,自己只怕真的会把那点心吃了,叶舒楠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跟承里恶补一些药草的知识了。
叶舒楠刚回到房间没多久,司空詹白和洛承里就一起走了进来,叶舒楠看着并肩走进来的二人笑道:“怎么,就一会儿的功夫没见,你们两个的关系就这么好了?”
司空詹白听到叶舒楠这么打趣,便明白此时她的心情应该是很愉悦的。
“解决了萱宁郡主,很高兴?”洛承里笑着问道。
“那是,不管怎么样好歹出了一口恶气。”叶舒楠一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一边看着洛承里应道。
“亏你想得出这个方法,找到那个宫女。”司空詹白丝毫不掩饰对叶舒楠的赞赏。
叶舒楠淡淡道:“没办法,行宫的宫女这么多,就这样找下去,只怕还要在行宫里呆上几天,我可不想再呆下去了。对了,你们的事情查得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洛承里沉声道:“我的确在马厩附近发现了一些残留的粉末,我想那些发疯的马儿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可是给马儿下药的目的是什么呢?当时除了崔欣桐偶然落下看台受伤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出事啊。”
司空詹白看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边开口道:“所以,我猜测应该是下药的人没掌握好药量。他本来的目标应该是……皇上,可是没掌握好药量,导致药性延缓发作,而那时皇上已经离开。一击不成,之后,他又弄了一条毒蛇进了皇上的寝宫,咬伤了皇上,没想到皇上又被洛兄救回了一条命。而自从发生皇上被毒蛇咬伤的事情之后,皇上寝宫的防卫就变得很严密,那个人再没找到机会下手。”
当然这一切都还只是司空詹白的猜测,如果想要证实这种猜测,就只能找到凶手,但是这行宫里的每个人都可能是凶手,根本就没有办法在短时间被找出,现在就只能等皇上的决定了……
司空千融的寝宫中,谭信瑜已经向他禀报了自己所查到的所有的事情,包括叶舒楠她们几个的证词,谭信瑜都已经整理好呈交给了司空千融。
而此时姚丝雪也在一旁坐着,毕竟这件事她多多少少也被牵涉到了。
“这件事你怎么认为?”司空千融听完谭信瑜的禀告,看着他问道。
谭信瑜想了一下,应声道:“臣以为萱宁郡主并未说实话,那带了媚药的点心的确是郡主送给叶姑娘用来陷害她的,但是至于最后萱宁郡主为什么自己会中媚药,臣还不明白。”
司空千融看着手中的证词,沉默了半晌之后,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姚丝雪,淡淡开口道:“回去之后,就撤了她郡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