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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之前说要看梅花的那件事,其实她是故意的。一来,是想放松温塔也彦的警惕;二来,她想如果有人想要救自己出去的话,可以混进那些花匠里,但是却始终没有人来救自己,也许他们真的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易容之后的叶舒楠变成了一个容貌普普通通的女子,放在人群中丝毫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今天我就不陪你出去了,你自己好好玩儿,我会让人陪着你的。”温塔也彦一只手搭在叶舒楠的肩上,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
叶舒楠闻言心中一喜,他不陪自己一起?太好了!
但是面上叶舒楠却并没有显露出什么,只是淡淡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说是找人陪着,其实就是监视,而且叶舒楠相信不止是身边这几个侍女,只怕暗中还有人盯着自己。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终究是从哪个小樊笼里出来了,看着久违的繁华的街道,叶舒楠的心情舒畅了很多。
街道上华灯琳琅满目,无论是小孩还是大人手里都提着一盏灯,样式各种各样。这情形让叶舒楠想起雪神祭的时候,昊泽国的京城也是这般热闹。
脑海中有关雪神祭的画面一闪而过,接着是痛感袭来,叶舒楠忍不住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头,旁边的侍女见状连忙道:“怎么了?”
叶舒楠冲她们摆摆手,“没事,只是冷风吹得头有点痛。”然后指向前方人群最密集的地方,问道:“那么怎么有那么多人?”
其中一个侍女应道:“哦,他们是在争今年最漂亮的花灯。”
“最漂亮的华灯?我们也去看看。”叶舒楠说着就往人群聚集的方向走,侍女们只好跟上,主子已经吩咐过了,寸步都不能离开这位小姐。
叶舒楠挤到人群的最前头,果然看到了台上有一盏漂亮的花灯,两个年轻的公子正在台上争得面红耳赤。
她从旁边百姓们的口中得知,这两位公子都是越照国京中高官的贵公子,此时正为了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子而争这一盏灯。
这盏灯呢,是灯坊为了今年的秋灯节特地准备的,据说是五个工匠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完成的呢。而且这盏灯是不卖的,只有以诗胜出的人才可以赢得这盏唯一的花灯。
叶舒楠看着台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两个人,心中生起一计,随即大声道:“你们这两位公子作的也能叫诗?简直狗屁不通,你们的先生没教过你们如何作诗是不是?还是先回家去重新学起吧,作的那都是什么破诗。”
被叶舒楠这么一说,台上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旁边的侍女连忙小声道:“小姐快别说了,台上这两位公子的身份可都不简单,我们还是不要惹麻烦了。”
叶舒楠当然看出来,他们的身份不简单了,光是看他们身后那些侍卫就知道了,平常人家哪里带得出像那样的侍卫。
“你这么个长得如此难看的女子还敢说本王做的诗狗屁不通?胆子不小啊。”站在台上右侧的锦衣男子怒瞪着叶舒楠道。
自称本王?身份果然尊贵。叶舒楠犹嫌他的怒火不够旺似的,继续大声道:“怎么自己作得这等粗劣低俗的诗,还不许别人说了?如果不会作诗就不要出来丢人了,想要花灯,自己出钱买就是了。我看你们二位应该都是出得起大价儿的人吧,把平常鱼肉百姓的那些银子拿出那么一丁点不就够了?”
“你究竟是哪家的女子?竟敢跟本王这么说话?!”真是气死他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呢,这女人是不是不想要她自己的那条命了?
“你管我是哪家的呢?不会作诗就赶紧滚回家去好好学学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叶舒楠的话让在场围观的百姓都是哄笑出声,再看台上的两个人眼睛里都已经要喷出火了,叶舒楠嘴角闪过一丝笑痕,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站在叶舒楠旁边的侍女见势不好,连忙拉着叶舒楠欲走,一边劝道:“小姐不要说了,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台上这两位可都是不好得罪的,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但是台上的那两个人哪里就那么容易允许他们离开,只听那个刚刚自称‘本王’的男子指着叶舒楠怒声道:“你还想走?没那么容易,本王从来不打女人,但是现在看来今天要破例了。”然后对他身后的侍卫道:“把那个女人给本王抓住!”
台上的另一位公子冲他大喊道:“温塔锐,你别跟我抢,这个女人由我来教训。”
那个叫温塔锐的男子回了他一句什么,但是叶舒楠已经听不清了,她心中暗道:姓温塔?那他就是皇室中人,但越照国的国君只有温塔也彦一个儿子,那他是……?
还未等她理出什么头绪,她旁边的侍女已经把她拉走,试图离开这里,但是密集围观的百姓们阻拦了她们的去路,而后面那两位公子的侍卫已经追了上来,很快跟那几个侍女交起手来。
台上的温塔锐目光犀利地看着跟自己侍卫交手的几个侍女,这几个侍女的功夫都不简单啊,比之自己的侍卫可丝毫不差。
虽然这几个侍女都是温塔也彦精挑细选出来的,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便处于劣势。眼看着叶舒楠就要被那两位公子的侍卫抓住,被温塔也彦安排隐在暗处保护的暗卫终于现身,跟那些侍卫缠斗在了一起。
叶舒楠见状,心中雀跃,太好了,这可是稍纵即逝的时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随即转身往人群外围走去。
“不好了,小姐,快抓住她!”有侍女注意到叶舒楠已经准备悄悄溜走,心中着急,对着自己的同伴大喊道。
但此时她们亦是有心无力,被这两位公子的侍卫纠缠着,根本就脱不了身。更何况这里人这么多,挤都挤不出去,她们只能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她们总算明白,刚刚叶舒楠为什么会那么出言挑衅台上的两位公子了,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现下该怎么办?
她们在这边干着急,叶舒楠却已经挤出了人群,她现在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尽快离开这里,好在这段时间都有好好吃饭,身体养得还不错,此刻她觉得自己的身上仿佛充满了力量。
叶舒楠跑着冲进附近一间成衣铺,随便拿起一套衣裙,拔下自己头上的玉钗递给已然惊呆的掌柜,“这个钗子给你,足够买下你这一间店铺的了。”说完径直跑进里间迅速换好了衣服,然后又火速离开。
那成衣铺的掌柜看向一旁同样目瞪口呆的伙计,犹豫地问道:“刚刚……你看到有人出去了吗?”
伙计缓缓点头,“看到了,她给的玉钗,不正在您的手里吗?”
叶舒楠出了成衣铺就往刚刚相反的方向跑,虽然她不知道前面是哪里,但是现在只要能逃离温塔也彦就行,以后的时候以后再说。
眼看着前面就是城门了,叶舒楠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离开了京城之后,温塔也彦就不好找自己了吧,那无异于大海捞针啊,叶舒楠几乎要大呼赞美主了。
但是下一刻,她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等等,那是谁?这不是刚刚在台上争那个花灯的男子吗?就是自称‘本王’的那个,天啊,他怎么会在这里?主啊,刚刚的一切,你都是在耍我吗?
叶舒楠心下一定,转身就往别的方向跑,可是下一刻自己的衣领已经被人拽住,只听到耳边传来男人恶狠狠的声音,“还想跑?你跑得掉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叶舒楠向来能屈能伸!只见叶舒楠一咬牙,面上满是歉疚的笑意,转回身来看着那男子道:“真是抱歉,其实……我脑子有病,刚刚不知为什么就突然发病了,对公子你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我跟你道歉。”
“道歉?想让本王就这么放过你?没门,不仅没门,连窗户都没有。你以为本王傻,没看出来啊,你就是想利用我逃开你身边那些看守你的人是不是?本王可不是可以任人利用的主儿。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本王把你交给刚刚跟在你身边那些看守你的人;另一条是,你跟本王走,为你做的那些事儿赎罪。”
“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叶舒楠知道在这人面前是跑不掉了,试图跟他讨价还价。
然而她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快点选吧,再晚,那些人就要追上来了,到时候你想跑都跑不掉了。”
“我跟你走。”叶舒楠沉默了片刻之后,轻声道。
这一次自己逃跑失败了,也就意外着之前全部的努力都白费了,自己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如果再次回到温塔也彦那里,他对自己的看守一定会比以前更加严密,自己只怕就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而且温塔也彦现在对自己来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而跟着这个人走,自己还能继续寻找逃走的机会。
“好,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得罪本王的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温塔锐看着叶舒楠笑得很是得意。
接下来,他一把揽住叶舒楠的腰身,惊得叶舒楠下意识地往后躲,“你要干什么?”
“带你回我的府邸啊,你想继续呆着这里,等着他们来抓你?”
还未等叶舒楠回答,温塔锐已经揽着她飞身而去,这个时候叶舒楠是多么羡慕那些懂得轻功的人,如果自己也会轻功的话,这个时候早就已经逃掉了。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温塔锐侧过脸来看着叶舒楠问道。
而此时的叶舒楠却神色倦怠,为了逃跑她已经耗费了自己全部的体力,这个时候她的失望达到了顶点,不光身体累,心也累,她已经不想开口说话了。
但温塔锐可没有这么好心放过她,于是在她的耳边威胁道:“如果你不说,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虽然不至于丧命,摔断个胳膊腿儿什么的,还是很有可能的。”
叶舒楠暗暗叹了一口气,懒懒道:“你怕不怕得罪温塔也彦?”
温塔锐闻言眉头一挑,“我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劳驾那么多高手看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你,原来你是温塔也彦的人啊?说说看,你怎么得罪他了?”
叶舒楠微微闭上眼睛,“可以等我们下去之后再说吗?”
温塔锐又想对她说什么,但是他感觉到臂弯里的身子一软,在侧过头去看,叶舒楠已经睡着了。他不禁诧异道:“你这什么功夫啊?说睡就睡,也太随便了吧?”
叶舒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不远处的桌旁坐着一个男人,正在盯着自己看。叶舒楠一下子坐起来,下意识地拥紧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她在努力回忆之前发生了些什么。
“我很想知道你刚刚究竟梦到了些什么,有那么可怕吗?”温塔锐盯着面前面色苍白浑身冷汗的叶舒楠问道。
她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是把自己带走的那一个,温塔也彦现在应该正忙着找自己。
“你想让我做什么?”叶舒楠知道自己让这个男人当众失了面子,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不过他跟温塔也彦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会向温塔也彦出卖自己吗?
“做什么?!”提到这件事,温塔锐终于爆发了,“你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本王以后还怎么混啊?还有,最重要的是,本王最终没能拿到那盏琉璃花灯,本王答应了要把花灯送给烟儿的,以后本王还怎么去见她啊?”
叶舒楠从他的话里抓到了重点,所以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让他在那位叫烟儿的女子面前失了信用,从而失去了得到她芳心的机会。
“如果我能帮王爷你获得那位烟儿姑娘的芳心,王爷是不是就能放我走呢?”所谓打蛇打七寸,叶舒楠一下子就抓到了温塔锐在意的事情。
果然,温塔锐听到叶舒楠的话瞬间两眼放光,“真的?你真的能帮我得到烟儿的芳心?”
叶舒楠微微一笑,“那是自然,在这方面我可是行家。”
“好,若你真的能让我得到烟儿的芳心,我就放你走。”
“哎,等一下,有一件事我们得事先说好,这个所谓得到芳心是个什么标准,是抱到她就算呢?还是吻到她算,还是要上了床才算。”
温塔锐红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叶舒楠,“你一个女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
叶舒楠微微一笑,不会吧,这还是一个良家男子呢?看在他那么努力要为那个名叫烟儿的姑娘争那盏花灯的份儿上,自己就帮帮他吧,同时也能助自己逃离这里,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下一刻,叶舒楠脸上的笑就维持不住了。因为她听到温塔锐用十分温柔和煦的声音说:“正好我的身边缺一个贴身伺候的侍女,就由你来顶替吧。”
从此这温塔锐的南柃别院里就多了一位侍女,而且是温塔锐的贴身侍女。叶舒楠不禁悲从中来,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一步?
“说真的,你跟温塔也彦到底是什么关系?”温塔锐侧过头去看向正在旁边研磨的叶舒楠问道。
叶舒楠抬起头,淡淡地看了温塔锐一眼,道:“你的墨滴在画上了。”
温塔锐低头一看,可不是,刚画了一半的画像,都被这一滴墨给毁了。
“你还没说,你跟温塔也彦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温塔锐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眯眼看着叶舒楠,“你的脸是易容过的吧?为什么要易容?”
叶舒楠依旧缓缓研磨,淡淡开口,“我跟温塔也彦……是仇人关系,至于为什么要易容?是他怕我被什么人认出来吧。”自己的脸上并没有被贴上另一层皮,她只知道那个人在自己的脸上捣鼓了半天,然后自己的脸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她也尝试洗过了,根本就洗不掉。
仇人关系?自己看可不像,昨天晚上自己见到她的时候,她无论是身上穿的,还是头上戴的,都不是普通凡品。如果她真的是温塔也彦的仇人,温塔也彦怎么可能会给她那么好的待遇,还让她去逛秋灯节?她没有跟自己说实话。
“那你叫什么名字,你总能说吧,我总不能不知道我贴身侍女的名字吧?”温塔锐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叶舒楠。
叶舒楠研磨的手终于停顿了一下,沉声道:“南予。”
“南予?哪两个字?你写下来给我看看。”
叶舒楠提笔蘸墨,在宣纸上写下‘南予’两个字。
温塔锐轻轻点头,“你的字写得还挺好看的,你姓南?倒不是一个常见的姓。”这一定不是她的真名,好啊,等着吧,我会搞清楚你的身份的。
“这画你是要送给那位烟儿姑娘的吗?”叶舒楠转开了话题。
“是啊,可是又得重新画了,明天就是她的生辰了,我没能拿到那盏琉璃花灯,只能送她画像做礼物了。”
叶舒楠心中暗道:这个温塔锐倒还有些悟性,知道不能光用金银珠宝打动女孩子,可是画像这一招貌似效果也不怎么明显吧?
“王爷啊,这个送礼跟追女人一样都讲究投其所好。比如说吧,如果她是一个喜欢珠宝首饰的人,那你就送一幅画,当然不能讨得她的欢心,她可能还觉得你堂堂一个王爷也太小气了。但如果她是一个渴求浪漫心动的女子,那你就要多用点花招了,这画像只怕不怎么行。”且让姐姐我来教教你吧,好歹以前那么多电视剧也不是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