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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难？”青柠好奇地瞪大了眼睛，难得见到一个知道这么多的人。
男孩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反正你这样的，到了也是被人赶回来的。所以，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别浪费时间和精力了，我听爷爷说，从这里去，还有很远呢！有这时间，还不如趁着机会享受人生，别做什么修仙大梦了。”
被一个小不点这么鄙视，青柠感觉到自己的自尊严重受挫，“就算你这么说，我也要去，其实，我主要是去找人的，而且，我有推荐信，我不怕。”
“找什么人？”男孩好奇地望着她。
想到大神，青柠内心不由得一阵激动，在这个小破孩面前，也没有必要隐瞒，“我喜欢的人。”
她说话的时候，没有留意到旁边的云言暗沉下去的眸子，带着几分失落。
是从什么时候起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经习惯了，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去争取，她想要的一切。包括，她喜欢的那个人。
男孩没有答话，倒是青柠先想起什么，“倒是你，明明小孩一个，怎么说得好像活了很久似的？”
“我当然活了很久。”男孩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虽然我只是小孩的样子，但应该比你活得久吧！”
“你是妖？”应该是吧！在青柠眼里，这男孩就是一朵花妖。
不过男孩却摇了摇头，“我是灵。”
“灵是什么？”
“跟妖类似，不过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一个是植物一个是动物吗？”青柠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眼前一大一小的两个美男子。
男孩无语地望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有形的东西修成人形就是妖，无形的修成人形就是灵。”
“无形的东西是什么？”
“比如，人的思念，执念，怨恨……在心中存在得久了，就会化成人形出现。”
“原来你不是花妖啊？”青柠瞪大了眼睛，回想了一下小男孩那个黄色小花的造型。
“当然不是。我变成那样只是方便隐藏自己嘛！”
“那你，是哪一种变的？”
“我是一个女孩对男孩的思念幻成的，不过，那个女孩和她所思念的人长什么样，我早就不知道了，因为太久了。”
火光照着男孩的侧脸，青柠望着他，忍不住想起了大神。会不会有一天，她对他的思念，也会变成人形之物，出现在她面前呢？
“那你叫什么名字？”这话是云言问的，和青柠不一定，他每次都能问到关键的点上。不像青柠跟人聊了半天，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小苹果。”男孩说完，得意地道：“这个名字是不是很可爱？”
“哪里可爱？还不如叫一朵花呢！”青柠奇怪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一朵花倒是也不错，不过如果我改叫一朵花，那我爷爷叫什么？”男孩难得地没有甩她白眼，还为她的主意点了个赞。
“你爷爷现在叫什么？”
“老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