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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近两步低声的问:“今晚......就住韵苑成不?”
秦沁一本能的楞了一下,然后脸微微一红,犹豫一下低声道:“不了,你还是去荔苑吧,我......回房去了。”
秦沁一说完这话,即刻转身朝清苑走去,脚步有些踉跄,几乎有种落荒而逃的形态。
顾云博望着那仓促离去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就那样痛起来,他知道她的情况,他其实并不介意,可她却总是一味的回避着他。
在韵苑门口站了很久,一直盯着清苑,直到清苑的灯熄灭了,他才微微仰头,感觉到脸上有冰凉的水,这才发觉是下雨了。
他重重的叹息一声,扭头过来,望着荔苑一楼卧室里还一直亮着的灯,那灯光温馨又柔和,他知道那是等待和期盼,可他今晚——真没那心情!
最终,他还是抬脚进了韵苑,然后一步一步的朝三楼他的卧室走去......
G城,市中心医院。
易家人焦急的等在急救室门外,而易语嫣的手里一直拿着手机,虽然一会儿有电话打进来,一会儿有电话打进来,可那些个电话都不是关于易水寒的。
“这零点的钟声都敲过了,云溪还没有找到水寒么?”邵含烟略微有些烦躁的问。
易语嫣摇摇头,然后叹息一声,二哥这恐怕是铁了心不来了。
“天泽呢?”徐青莲在旁边问着徐少恭,“联系上天泽了吗?”
徐少恭摇摇头,略微有些难过的道:“大哥的电话一直转秘书台,美国那边和中国有时差,而那边也没春节假,大哥在上班也不一定呢。”
“上班?哼,”徐青莲冷哼一声道:“都多久联系不上他了?我看他这八成又不知道干什么好事去了呢?”
众人听着徐青莲的话都不啃声,易天泽在美国那边时常联系不上是事实,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反正最近几天就一直都没联系上过他,而他也好像把中国要过年这回事给搞忘了一般,大年三十呢,人没回来不说,连个电话都没打来。
“还不是有人要逼天泽娶霍家小姐?”邵含烟在一边低声的道:“天泽明明不喜欢那霍家小姐,有人非要......”
“什么叫非要?”易旭山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忍不住烦躁的道:“国庆节时,我们东部海湾搞活动,人家霍小姐不是来了,天泽自己看她也不错,他们俩还出双入对的呢,现在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我要逼他娶霍家小姐了?”
“好了,你们都别争了,”易语嫣烦躁的喊了一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你们一直都是在为
我们好,但是我们也都承受不了你们这么多的好是不是?”
“什么叫你们承受不了?”易旭山当即就不高兴起来,正欲再次说自己的女儿,就听见急诊室门口响起跑进来的脚步声。
大家都急急忙忙的抬头一看,结果看见跑进来的人居然是邵逸夫,而他的身后空荡荡的,显然是没有人跟着进来。
“别看了,水寒没有来,”邵逸夫看着他们说:“水寒不相信老爷子摔倒了的事情,他说你们是编造的谎言骗他的......”
“混账!”易旭山气得咒骂了一句:“一点孝心都没有了,我们再编造谎言,也不至于拿老爷子的身体来开玩笑不是?他个猪脑袋,就不知道想一想?”
邵逸夫被他骂得当即无语,忍不住本能的替易水寒辩解着:“其实,我开始也有些不相信,毕竟这大过年的,我家老爷子还在家里坐沙发上看春晚呢,所以我到G城后先去了军区大院,知道你们全家人都不在才来的医院。”
“......”
邵逸夫一句话,弄得全部的人都无语了,难不成易家现在外人眼里,全部都成了说谎话的人了?
“我不是说你们爱说谎,”邵逸夫见大家都沉默即刻又解释着:“主要是在水寒这件事情上,因为你们迫切的想要他回来过年,而他又不肯回来,所以我就误以为你们这也还是为了让他赶回来过年编造的一个谎言,别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这样认为的。”
邵逸夫这一通解释让人哭笑不得,而易语嫣的手机在这时响起,居然是柳云溪打来的,她赶紧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喂’一声,柳云溪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来了。
“语嫣,我去找过寒二哥和顾安澜了,”柳云溪的声音淡淡的:“把你让我说的话都说了,把你发给我的照片也给他们看了,但是,他们依然持怀疑态度......”
“那他们有没有说要过来?”易语嫣急急忙忙的追问着。
“没有,”柳云溪在手机里非常肯定的回答:“我走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说这是个骗局,所以,很抱歉......”
“云溪,不用说抱歉,”易语嫣低声的说:“你已经尽力了,这大过年的,深夜凌晨,还让你从城南开了车去城西,绕了大半个滨城,我都不好意思了......”
“水寒还是不来是不是?”易语嫣刚挂了电话邵含烟就急急忙忙的问:“云溪怎么说?”
“云溪说二哥和二嫂都不相信,”易语嫣望着自己的母亲说:“她还说,二哥说照片的时间都是可以P上去的......”
“混账,他这是一点良心都没有!”易旭山气得一拳砸在墙壁上,然后又看着徐少恭和邵逸夫道:“要不,你们俩叫上几个人,赶到沁园去把那臭小子给我绑了过来。”
邵逸夫和徐少恭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好半响徐少恭才说:“伯父,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易旭山烦躁的说:“老爷子等着看他一眼才肯做手术呢,这时间越拖越长,万一老爷子拖不起了呢?”
“可就算我们找了人过去绑他还是不肯来呢?”邵逸夫看着易旭山摇着头说:“姑父,我觉得这样不妥,还是只能劝他过来,强行的绑过来肯定是不行的。”
“可劝不过来不是?”易旭山烦躁的道:“你跟云溪不都去劝了吗?他不相信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逸夫,你有没有水寒的电话?”徐青莲看着邵逸夫说:“我想跟水寒说几句话,我想他不至于连我的话都不相信吧?”
邵逸夫摇摇头:“水寒自从换了号码后,我们就都没他电话了,别说是我,就连云溪都没有。”
“那你刚刚去找他,为何不问他要号码?”徐青莲忍不住埋怨起来:“有电话联系起来不是要方便很多吗?”
邵逸夫就苦笑着说:“不是我不问他要,是他不给啊?他说他现在没用手机了。”
“那有没有顾安澜的号码啊?”邵含烟突然灵光一现,略微有些兴奋的喊着:“我刚刚怎么没想到,可以打顾安澜的电话找他的啊?”
“......”
众人都默了,好半响易语嫣才说:“妈,顾安澜这刚从加拿大回来呢,谁有她的手机号啊?”
“那她......总得交朋友不是?”邵含烟疑
惑的望着邵逸夫和徐少恭:“你们认不认识顾安澜的朋友啊?”
邵逸夫和徐少恭同时摇头,然后邵逸夫才叹息一声说:“我在来的路上让人查询了一下沁园的电话,但是打过去却说停机了,也不知道是故意停的还是因为欠了话费停掉的。”
“那照这样说?就是没有办法了?”徐青莲看着站在跟前的人着急的问。
“......”
众人又都是沉默,他们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用的文明办法也都用了,当然不文明的办法,比如易旭山说的去绑易水寒什么的,他们也不敢用是不是?
“那我亲自去一趟滨城那什么园吧,”徐青莲说着人一下子站起来:“我就不相信,我都去了,水寒他还敢说不相信不过来!”
“妈,你怎么能去滨城呢?”邵含烟赶紧拉着自己的婆婆:“这深更半夜的,再说了,你身体不好,最近血压又高,刚刚坐车来医院都晕车,这去滨城远着呢,别车还没开到滨城,你人先晕倒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徐青莲望着众人,而众人都沉默的低下头。
“旭山,你去!”徐青莲突然用手指着自己的儿子愤愤的说:“祸是你惹出来的,如果不是你要逼水寒对凌雨薇负责什么的,水寒和我们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现在,必须是你自己去把水寒请回来。”
“我懒得去找他,”易旭山恼怒的喊着:“我看他有本事能在外边流浪多久?我看那顾家有多大的能力?有本事他就一辈子都不要回易家来。”
“我看你才是个混账!”徐青莲听了儿子的话,当即气得拿起手里还没喝完的牛奶瓶子就朝易旭山砸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你老子还在病房里等着救命呢?我看你现在遇到水寒的事情就糊涂了,你这是不是又着魔了?”
老太太手里的牛奶没喝完,这一下子砸过去,易旭山躲闪不及,直接砸在手臂上,牛奶倒出来,衣袖上全都是白白的牛奶。
邵含烟站着没动,还是易语嫣赶紧走上前去,掏出手绢来帮他擦掉,然后低声的劝着自己的父亲:“爸,你就是不想去也别跟奶奶顶嘴不是?奶奶这会儿因为爷爷都急昏头了呢。”
易旭山听了这话没再言语了,他知道母亲着急,可他也着急不是?关键是着急有什么用?那不听话的儿子不回来难不成还真要他去请啊?
哼,他才不去请呢,这世界上就没有老子倒着去请儿子的道理!
大家因为刚刚老太太的动怒都沉默着,谁也不敢再说话了,而这时急诊室的门被拉开,医生再度走了出来。
这医生也是连夜赶到医院来的教授,平日从来不上夜班的,今晚因为是易荀宽出事了,所以才特地放弃了跟家人一起过年守岁的机会赶过来的。
“老爷子脾气倔,说要等他孙子来了才做手术?”五十多岁的教授医生看着眼前的易家人:“你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去找人啊?这病情拖久了不是对老爷子不利?”
“我们已经把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邵含烟苦着一张脸对那医生说:“麻烦你转告老爷子,让他先答应做手术吧,这大过年的,又是凌晨,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也是很正常的不是?”
教授级的医生听了邵含烟的话苦笑一下说:“如果是别人或许能说得通,但是你们家老爷子就真的说不通了,他决定了的事情你们都改变不了,我又怎么劝得动?”
众人听医生这样一说当即也都默了,易荀宽向来都说一不二的,既然他坚持要等易水寒过来,那就只能等,没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