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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就在她全身的力气快要消失的时候,脸上一阵阵地发烫的程爱瑜,被景煊轻轻地抱起,唇齿只是暂时性的分开,而他似笑非笑的低哑声音,却在这时,传入耳际。
“学得挺快嘛!”
“那是……”
“当然”二字还没来及说出口,程爱瑜的唇瓣就被景煊再度堵住。他的舌尖轻盈而又迅速的从她的唇瓣间一扫而过。浅尝,随后深吻,任由那灼热的唇在她的唇上点燃灼烧的*,肆意地碾压而过,等这绵长一吻暂落时,程爱瑜只觉得身后一软,人已经躺在了那张她早上摊平铺好的床上。
漆黑深邃的眸,微微敛紧,灼热的目光一点儿一点儿的聚焦。
景煊眯起了眼眸,视线的中心从程爱瑜那张泛着红晕的光洁如玉的颊上掠过,拢在她腰侧的手微微施力,就将她稳稳扣住,无法动弹。
“我会赢的!”
“那不一定,金刚石那么硬的东西,还得互相打磨,才能变钻石呢……咱俩指不定谁更硬呢!”
谁更硬!
景煊眯起了眼睛,望向她的眼神特别深邃,特别勾人。
他不怀好意的将已经剥了个半光的小女人,剥了个干净,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语调暧昧非常的划入她的耳中:“你说……谁比较硬?哪里硬?”
他强势的扑过来,一边要求着她的回应,一边开始了炽烈的索求。唇齿间的问落在她瓷白的纤细的颈上,吮允间,只听耳畔传来她细如蚊吟的娇喘低哼。
她的目光渐渐丧失了聚焦。
似乎在他逐渐加剧的动作中,全盘地失去了理智。
今儿的景煊,比任何时候都粗暴,却也都温柔。那种宛若潮汐时的海浪般的惊涛,几乎在程爱瑜开口的瞬间,霸道而强势的朝她招呼过来,让她差点儿招架不住。
但他隐忍的声音再度传入她耳中时,才换回了她一丁点的心神:“放松点儿,怎么还这么紧……”
程爱瑜咬紧牙关,额头满是汗珠,但却还是嘴硬的说:“你当我是你啊,技术娴熟,手法老道,节操早就不知碎那块去了——哼,铁杵磨针的!”
“节操?我的节操,在你这儿……”
真要命!
本就快累瘫了的程爱瑜,终于意识到,今儿真不是个该招惹他的日子。
眼下——真惹出火来了!
……
同一时间,S市刑侦大队的大队长,拨通了市立医院,办公室的电话。从总服务台得知,心血管科科的主任医师迟阳,去了B市会诊。问明了迟阳的手机号码,大队长扭头看了眼坐在对面沉默不语的少年,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无声的叹了口气,拨通了记在本子上的号码。
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迟阳,和老教授告别,突然发现手机在闪烁。她看着上头那串陌生的号码,有些犹豫,怕齐默勋那个恶魔的戏弄,有点不敢接电话。但挣扎了一番后,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您好,我是迟阳!”
“迟阳是吗?你是迟夕的监护人吧!”
略微沙哑的男声从听筒中徐徐传出,很威严,带着股子魄力,令迟阳不觉一顿,紧跟着绷直了脊背,打起了二十万分的精神,回应道:“对,我是,请问我弟弟他?”
“我是刑警一队的队长,周祁。你弟弟他恐怕沾上了一起刑事案,但他不配合我们工作,什么话都不愿意说。我想,你若有时间,最好回来一趟……”
听完这通电话,迟阳好似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跌坐阴冷的角落里,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无声无息。
她该怎么办?现在走了,她会前程尽毁,还有可能害了正等着手术的孩子的命。可若不走,迟夕怎么办?这个时侯,她该找谁来求助?
程爱瑜?不,她不能再麻烦她了,为了迟夕,这些年小鱼已经帮过了太多次。而这次又是刑事案,小鱼就算有能力帮,她也不能再欠下这样的人情了。更何况,小鱼现在在军部,工作期间连手机都不能带,她就是想找也找不到!
顾繁华?也不行。不是说她和顾繁华的关系不够到位,就是因为了解,她才不去再给繁华添乱。顾繁华的生活,现在也不太宁静,听说前几天公司被砸了,家也差点被人给破了。这样想来,她也是尊泥菩萨,都自顾不暇了,又哪里能管得了迟夕事儿呢?
可她认识的这些人里,还有谁可以帮到这个忙……
——齐默勋!
脑海中划过这个名字时,迟阳的嘴角勾起一弯惨淡的苦笑。她不敢确定,那个恨不得掐死她的男人,会在这时候,帮她的忙吗?但想到了弟弟,迟阳最终还是放下了自尊,给齐默勋去了电话。
听到电话铃时,齐默勋刚刚给儿子齐齐读完睡前故事,让他安然入梦。
开门出来,他看着来电显示上,那个闪烁的名字,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一弯略带几分的哂笑。而眼底却划过一抹微灼的暖意,不自知的,飞快掠过。
他拿着睡袍,走进浴室,接通了电话。
“真难得,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敢给我主动打一个电话呢!”齐默勋戏谑的说着,嘴角挑着一弯略显残酷的冷笑,听着电话那头,迟阳几乎哀求的声音。
“齐默勋……齐默勋……我求你,帮我,帮我救救迟夕……”
又是迟夕!
齐默勋对这个名字厌恶至极。
但他还是压着心情,听完了迟阳的叙述。等她说完了,齐默勋微扬眉梢,勾人的桃花眼也不禁扬起,用近乎冷酷的口吻道:“我凭什么帮你?迟阳,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又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他的什么人?
迟阳顿住了声音,一时间像是被人堵住了喉咙,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全身的血液,像是在这一刻被冻结了似的,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须臾,她牵起唇角凄冷的笑意,淡淡的说:“抱歉,打扰了……”
话音没落,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忙音。
齐默勋——这男人比多年前,更冷酷了。
靠着冰冷的墙壁,医院中浓重的药水味,将她层层包围。而这气息,曾经是令她恐惧的魔咒,在她幼年的时候,深深地锁着她,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绝望的噩梦里。后来,还是这个味道,她在这种消毒水的味道中,失去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
那时,迟阳还只是个小小的实习医生,并没有今天的名气。而那时的她,想要生存,简直就像是在夹缝之中。上头的人,向她传达了潜规则的意思,她很骨气的没有答应,却在第二天,被打入了最底层。而这时,是齐默勋伸手拉了她一把,给了她施展的舞台和机会。
她真的爱过这个男人,救她与水火的男人——只可惜,那时候这男人的眼里,只有一个女人,却不是她。但后来,不知为什么,齐默勋向她伸出了手。而她,在这场追逐中,最终还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不过,这不是潜规则,只是出于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
他们的感情发展的很快,齐默勋对她很好,好的让她觉得,自己比她曾羡慕过的女生,还要幸福。但那一晚,一切都变了,她的天似乎塌了下来,世界仿佛崩溃,连带着她的生活,也从此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中,看不到一丝光芒。
那天——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迟阳低头看着显示屏上的名字,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是他——程泓源!
晚上十点左右,军部的家属大院中,柳家的客厅里,传来阵阵不依不饶的撒娇与哭闹声。
“大伯,你一定要帮帮我!”灰头土脸的柳眉,一边让人给她按摩着差点被累断了的双腿,一边对她的伯父,也就是十六师的柳师长,哭诉着今天的遭遇。从被父亲派人绑走,到如何逃跑,再到如何被程爱瑜给欺负,最终不忘添油加醋的将自己如何被苏敏赫给扔下车,以至于她徒步走了不知多远,才搭上车子的悲催事儿说了一通。末了还咬牙切齿的,问候了程爱瑜和苏敏赫两家的祖宗。
柳师长一向挺爱柳眉,一听这事儿,自然火大,拍桌子就说要给柳眉讨回公道。尤其瞧见柳眉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心疼,连忙搂着她,柔声安抚:“乖柳儿不哭,大伯明儿就去找他们算账,给你讨回公道!哼,老子还就不信,他程家苏家就能独大一方,不要王法了,竟然都欺负到我们小柳儿的头上了,摆明是不给老子面子!”
“大哥,你别听柳儿瞎扯,我看程家姑娘,和苏家的幺孙,不像柳儿说的那种人。军里对他们的评价也是很高的,别说贺师长,就是英雄团的秦团长,都的对程家姑娘称赞不已。到是柳儿——”
“爸,你是我爸,还是程爱瑜那小贱人的爸啊!”柳眉扬声打断了父亲的话,恨恨地瞪了眼不帮自己的父亲,转眼又看向柳师长,伸手抱着他的胳膊,轻声啜泣,拖着委屈的腔调道:“大伯你看爸,就知道帮外人!你都不知道,那小贱蹄子,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知道吗,和我抢景煊的就是她,而且上次我去找她的时候,她还出手打我,说什么——什么让我好看之类的话……”
柳眉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都成了啜泣。倒是柳师长,听的一头的火。尤其对最后,柳眉添油加醋的说:“她还说……说咱们柳家没用!哎呀……那话说的可难听了,我都不想提起,就怕伯父你听了生气!”
“反了她了,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她老子都不敢这么说话,她倒是底气足!”柳首长眉梢一横,扬声撂下狠话:“柳儿放心,明儿我就给她家老爷子去电话,让他好好教训教训那不知好歹的丫头片子!”
教训她管什么用啊,她要的可不是这个!
柳眉暗暗想着,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同时又亲昵的蹭了蹭伯父的胳膊,娇声称赞伯父的英明神武。顺道暗中向父亲投去一瞥厌弃的眼神,却听父亲在这时再度开口。
“大哥!你也太宠柳眉了,她的片面之词,也不能全信啊……再说程老他——”
“振国,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我跟你说,你不知道程家那小丫头,打小就是个霸王,被那一家子宠的都不成样子!刚才柳儿要不说是她,我还真不敢相信,但若说是那丫头,那就绝对没错了。”说着,他又拍了下柳眉的肩膀,伏在她耳边小声道:“伯父知道你的心意,是因为景煊吧……放心,明儿,伯父给你讨公道去!”
一听这话,柳眉脸上微热,却还是故作羞态的将脸埋入伯父的肩窝,闷闷地说:“还是伯父最好!”
“乖!”柳师长慈爱的摸了抹柳眉的头,就听一旁紧皱着眉头的弟弟,沉声唤他。
“大哥!你也太纵着她了,这——”
“好了别说了!振国,他程家苏家算什么,不都是靠祖荫吗!好了好了,你要怕惹了他们俩家,就别掺和这事儿,到时候要真有什么事儿,我一力承担!”
但晨曦的光影,照入窗棂时。
浑身上下酸痛绵软的程爱瑜,眼皮衬得怎么都抬不起来,满脑子都是抱着身边温热的,手感良好的“枕头”,再多睡一会儿的想法。
但耳边手机震动的声音,还是将她吵醒。
程爱瑜轻轻地伸了伸胳膊,一股子酸胀的感觉,就立刻涌了过来,犹如潮水般,顺延着经脉血管,一涌而上。这清晰的感觉,令她骤然清醒,连带着昨晚的情景片段,都一一链接起来,在脑海中,犹如走马灯似的反映了一边。
这回忆,让程爱瑜满脸通红。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被戳着男性自尊,会让男人的*强烈道那种程度。
昨晚,他索要的比任何时候都凶,攀升的缠绵也比往日里狠,就连给他留下的记忆,都是那样的鲜明。似乎连同肢体的接触纠缠,肌肤鲜明的触感,都好似刻入了血液与每个细胞中,叫人难以忘记。
而最丢人的是,她昨儿是被他给弄昏过去的。
而昏睡前,他似乎不依不饶的问她:“现在还是铁杵磨针吗?你说——谁是针!”
可恶的混蛋,居然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问她这种问题。她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程爱瑜的脸更红了,她想起当时自己支支唔唔的回答,夹杂着羞耻的声音,极为暗哑却充斥着*——
她说:“定海神针……”
程爱瑜尴尬的想要去撞墙!
她害怕睁开眼睛,这睡在身边的家伙,万一要是被她给弄醒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可这要是再不起来,今天的采访铁定要迟到!
程爱瑜开始后悔了,她昨儿到底是那个经抽到了,居然答应他那个该死的游戏!不过至少现在,她没输,只要她一天不亲口承认自己的心意,她就不用卖身。可他们俩现在又算是什么关系?试用期的男女朋友,还是爱情游戏里的狗男女……
“狗男女”一个让她讨厌的词汇!
掰扯不清两人关系,但的确不再排斥这种事儿的程爱瑜,最终还是掀起被子,拿了衣服爬下床去。她侧目瞧着景煊,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心底竟然流露出一丝藏不住的暖意。而这不自知的温暖,暖了她的视线,柔软了她嘴角的弧度。
她多么想伸手触摸他的眉眼,但她可不想大早上的在给这只凶猛的“野兽”弄起兴儿,于是当即决定,光留着小身板儿,抱着换洗衣服,小跑进浴室梳洗。
但关门声传来时,景煊睁开了眼睛,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潭水般幽深的眸子一片清明,哪有半点睡意?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不过,他是太了解那个小女人了,怕游戏过于急切,令她尴尬的彻底打破了游戏的规则。又或者说,是担心吵醒了那时候还在熟睡的她,所以一直装作睡着了的样子。不然,以他的警戒性,若是这样的动静都没醒,估摸着不是挂了,也得是个重度昏迷!
想着,景煊不觉弯起唇角。
他草草地套上件衬衫,从床头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却发现接连出现了几个未接电话,那号码他并不陌生,是从师长办公室打来的。可这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师长那么早找他,还打的是私人电话,会是因为什么?
沉思片刻,景煊回拨了电话。
手机听筒转,传来几声“嘟嘟”的电音。大约半分钟的样子,那边接通了电话,贺师长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听起来很沉,并不是以往那样的洪亮高亢。
而当贺师长说完话后,景煊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似乎明白了贺师长的情绪为什么这样的低沉。
“景煊,你来一趟办公室——”顿了下,贺师长又补了句,“柳师长带着柳眉,一起来的,现在就在正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