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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奈何不了,何况她一个小小的护卫?尽到劝阻的心,也就是了。关键的,她要是再多说一句,怕是她有更过激的想法。
玉烟真的叫上了韩松,一行五人从后门溜了出去。此事若让王二知道,怕是又会碎碎念吧!
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的大年夜,人们全都蜂拥到了街上,渲染着浓浓的年味。烟花不时的从某处窜起,虽没有现代的绚烂,却足以引起人们的欢呼雀跃。
最高兴的是阿楠,眼光闪烁,如同天际最亮的星星。过年,果然最欢乐了孩子。玉烟吩咐申海,一定要盯紧阿楠。申海便一晚上都追着阿楠跑。
韩松和薛梅倒是俩别扭的。韩松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薛梅是担心的。有心想靠近吧,韩松却又冷冷的,故意拉开距离。玉烟禁不住摇头叹息,看这俩人的架势,若无助力,就算熬到白头怕是也难成好事了。
走走停停,一路到了俱全楼。玉烟看着眼前灯火辉煌的两层楼建筑,上次因为遇到柳烟,就此错过了这里的“五味俱全”。俱全楼没有歇业,楼前正在燃放烟花,因此聚集了很多的人围观。
阿楠往人群里挤,玉烟也跟着往前走,身体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不是很重的力道,然后手中就突然被人塞了一个东西。玉烟握紧手,四处张望,不太好的光线里,看到的只有茫然。
“烟儿!真的是你!”一个惊喜的男声。
玉烟拉回心神,扭头,就看到了谢曜放大的笑脸,连忙后退一步,道:“你也来了!”
谢曜道:“我在楼上订了位子,谢柔也在。去坐吧!那里视线好!”
薛梅和韩松已经靠拢了过来,韩松臭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对谢曜微点头。薛梅道:“主子,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
玉烟看看谢曜期许的眼神,问:“除了谢柔,可还有别人?”
谢曜道:“还有贾鹏程,他爹是吏部侍郎。”
玉烟摸一下右眉,道:“可是宫里最得宠的桃妃的兄弟?”
谢曜就笑了,道:“烟儿知道的还真不少呢!贾鹏程正是桃妃的弟弟。想要认识吗?”
玉烟看看韩松,摇摇头,道:“韩松的伤还没好,在外面呆时间久了,怕是真的不合适。再者说了,我今晚出来匆忙,没有戴面具,怕是惊着了你的朋友呢!”
谢曜的眼神转暗,道:“也好!你早些回去歇着吧!其实,大年夜不是最热闹的,真正的热闹在元宵节呢!那时,不止有烟花,家家户户都挂灯笼,还可以猜灯谜呢!”
玉烟笑道:“这像个要考状元的人的心思吗?你也早点儿回去吧!明天的宫宴,还指着你呢!”
谢曜道:“那你路上小心!”
玉烟道:“对你爹管理的京城就这么没信心吗?”
谢曜叹气,道:“我只是对你周遭的危险心里没底。”
玉烟摆摆手,道:“放心吧!老天对于死过一次的人是会多有眷顾的。”
韩松去喊了阿楠和申海,一行人便往王府走去。玉烟看看阿楠,道:“阿楠开心吗?”
阿楠点头,问:“烟姨开心吗?”
玉烟道:“阿楠开心,烟姨自然就开心。申海!”
申海道:“姑娘请吩咐!”
玉烟道:“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的任务是阿楠!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必须把阿楠放在前面。”
申海道:“属下记下了!”
“你与那谢曜很是熟稔呀!”韩松不冷不热的道。
玉烟笑,道:“他是个懂得感恩的,毕竟他的命可是我捡回来的。”
“哼!”韩松鼻孔朝天,故意忽略她话里的暗讽,“别忘了,你是个有婚约的女人。”
玉烟叹气,真是什么主子带出什么兵,听他说话那语气像极了沈廷钧。只是不知宫里的年夜饭,沈廷钧吃得开心吗?
沈廷钧已经回到王府,由于是过节,府里的很多下人告假回家,使得本来就有些沉静的王府看上去更加的死气沉沉。他本来是喜欢清静之人,但此刻面对着这无声无息,竟是莫名其妙的空寂。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向了西院,没有灯光,那个小女人这么早就安寝了吗?叹了口气,只得掉头往东院走。
刚进了院子,就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回头,见是韩松,不禁蹙眉,问:“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里了?”
韩松道:“爷,是你回来早了。那个女人想看烟花,怕薛梅一个人护不周全,所以属下就跟着去了。”
“哪个女人?”沈廷钧明明已经猜到了,却故意问。
“就是爷的玉夫人!”韩松真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爷的不满已经透过语气直达他的心中。无论柳玉烟过去是什么身份,现在她都是与爷有婚约的人,他那样称呼,的确是有失尊敬。
沈廷钧不再追问,道:“你现在能喝酒了吗?”
“他的酒属下可以替。”薛梅抱着酒坛,出现在院门口。
韩松面露不悦,道:“我一个大男人用得着你替?”
薛梅的嘴角就抽动了一下。
沈廷钧问:“她的身边不需要人伺候吗?”
薛梅道:“她说累了,已经就寝!”
沈廷钧道:“那就一起喝吧!”
“喝酒怎么能少得了我!”云竹朗声道。
“你怎么来了?”沈廷钧皱眉。
云竹道:“本来是要去看你的玉夫人的,没想到她那院子乌漆麻黑的。你这里却是灯火通明,便想着,就算你不在,也可以找韩松喝上一壶。薛梅,去厨房看看,让厨娘做些下酒的小菜来。”
薛梅道:“刚才来的时候,已经去过了。知道主子今晚不在府中,王总管都让她们回去了。”
云竹道:“喝酒无菜,当真是无趣。走吧,各位!俱全楼那边还给我留着位子呢!”
韩松抱怨道:“刚从那边回来,却又要跑一趟。”
云竹道:“你可以选择不去呀!”
韩松道:“身为爷的护卫,怎可脱岗?”
韩松因身体未完全复原,就上了云竹的马车,沈廷钧和薛梅则骑马,一起到了俱全楼。烟花已经燃放完毕,门前冷清了不少。到了二楼包间,落座后,韩松冒了一句,“看来,谢曜也已经走了。”
“他刚才在这儿?”沈廷钧问。
韩松道:“他跟朋友在这儿喝酒吧!玉夫人来看烟花的时候,他还跑下去邀请玉夫人一起呢!被玉夫人拒绝了。”
云竹就笑得没心没肺,道:“看来,你手下人对你这个玉夫人喊的还挺甜的嘛!他们的认可可是你的授意?”
沈廷钧瞪他一眼,道:“你觉得她稀罕吗?”
云竹道:“她可是冲着王妃的位子去的。”
沈廷钧道:“我没有说这个王妃不可以是继室,只要她能等得了,我就给她留着。”
云竹好笑的看着他,道:“你这是在诅咒柳烟吗?”
沈廷钧苦笑道:“婚姻之事,不能自己做主,你国舅爷是不明白个中滋味的。”
云竹道:“我看是你自己想不开。这女人嘛,就是那么回事!熄了灯,两眼一码黑,身边躺着的是谁,是美是丑,还重要吗?”
沈廷钧鄙视的看他一眼,道:“那你自己为何不娶妻不纳妾?”
云竹讪笑,道:“我好歹比你小两岁啊!喝酒!喝酒!”一杯酒下肚,浑身就热了起来。云竹继续道:“我昨儿去见了我师傅,据他老人家说,帮中弟子并未发现不轨行为,至于有人拐带小子乞讨,更是闻所未闻。你所要查的事真有其事吗?”
沈廷钧拧眉道:“若说此事是普遍现象,那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如果单纯是个例,那么,她身边的那个阿楠就有问题了。”
云竹道:“听你这么说,也确实不对劲,画像张贴了一路,并且也有些时日,阿楠的母亲为何迟迟没有现身?莫非已经不在人世?可别说,你这个未婚娘子不但自己透着古怪,就连她周围的人都不简单呢!薛梅,你的这个新主子最近可有什么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