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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楚宛琴十足偏执,霸气猖狂的言论一出,立刻让正摇摆不定的曲妍儿大感诧异:“楚姑娘?你……你居然是这……”是这种人?
曲妍儿的本意是想说,楚宛琴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料到却是个霸道的性子,实在是看不出来。
不过感觉自己这样说有欠妥当,她立刻话锋一转:“楚姑娘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没料到楚姑娘对感情竟是如此执着。”
可不执着嘛,若雪心中腹诽:执着的都走了样了,一心想要将不可能变为可能!一生是你的罢了,怎么可能永生永世是你的?
曲妍儿此时已有些醒悟,若雪不想她受楚宛琴的影响继续执迷不悟下去:“表姐,不管一生一世还是生生世世,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
不是你的,再强求也强求不来,就算错失了夏花的灿烂,你必将走进秋叶的静美。这样的话听着是好听,却犹中隔靴搔痒,实在达不到振聋发聩,发人深省的地步!
可若雪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惊心动魄、触人心扉的精辟言论,“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豁达,对曲妍儿这种为情所困的类型,估计也不管用。
想到古人都比较信命,她灵机一动:“表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是这样吗?是我太强求了吗?”曲妍儿犹犹疑疑,举棋不定,执着的人不止是夜澈,连楚宛琴这样柔弱的女子亦是如此,为了得到感情,她甚至拼了命也要去争去抢夺!
“曲小姐,怎么会是强求?这是你该得的!”
楚宛琴又要对曲妍儿洗脑,灌输她自己的强盗逻辑。若雪真是怕了她,再让她来几句煽动性强的言论,曲妍儿便要走入死胡同,再也钻不出来。
她连忙打断她的话:“楚姑娘,古人云:姻缘由天定,庸人自扰之,缘份这种事,上天早有安排,月老早牵好了红线,是谁的就是谁的,别人夺不来亦抢不走!如果硬要逆天而行,纵使你抢到手了,也不是真正的幸福。”
曲妍儿非常信命,听了若雪的话似有所悟。
她望着若雪,纷纷扰扰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那我……应该放过夜澈,也放过我自己,是吗?”
孺子可教也!
若雪欣慰地拉起她的手,发自肺腑地道:“表姐,不算放过谁不放过谁,只是换一种相处方式,倘若师兄喜欢你,他终究是你的;倘若他不喜欢你,你愈逼他,愈事得其反。懂我的意思吗?”
曲妍儿用心品味着她的话,正要点头,未料由始至终没发言的卫离此刻出声了:“妍表妹其实不用这样悲观,弱者受命运摆布,强者改变命运!向命运屈服,那是软弱无能之辈的行为,不可效仿。”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醇厚绵长,磁性好听,可若雪却“噗”的狂吐好几口老血,险此不支倒地!
我勒个去!一个楚宛琴已经够难对付了,还来一个扯后腿的偏执狂,关键是这个狂扯她后腿的还是她最亲的人……
尼妹!这日子没法过了!
卫离你这个混蛋,居然在背后捅你老婆的阴刀子!若雪怒瞪卫离,正要喝令他收回刚才的话,楚宛琴却兴奋地一拍巴掌。
“卫少庄主这话甚得我心,宛琴正是这个意思!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喜欢的东西就努力去夺过来!这样才没有白来人世一趟,死的时候才不会有遗憾!”
她一脸喜出望外,热切地望着曲妍儿:“曲小姐,这时候你不能悲观失望哟,也不应该打退堂鼓哟,否则会功亏一簧的。你现在要做的,是趁着夜二爷身体虚弱,正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用尽一切办法打动他的心!他会发现你的好的,进而喜欢上你!”
好像楚宛琴的话也有道理,曲妍儿脑子里进行着天人交战。
若雪一看曲妍儿脸上的神情,暗暗地摇了摇头,她言尽于此,能说的都说了。
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她今天已经做够了恶人,如果曲妍儿认定了夜澈,宁死不回头,与其再拦着她惹她反感,不如祝福她。
楚宛琴见若雪神色淡淡,并不出言阻止她,马上再接再厉:“曲小姐,你要相信我,倘若你在这紧要关头懦弱退缩,不但前功尽弃,还会将机会拱手让人。正如少夫人所说,喜欢夜二爷的女子大有人在,她们皆是些聪明人,一定会紧紧抓住这个机会的!”
“到时夜二爷和别的女子成双成对,曲小姐你甘心吗?”
“这几年的努力全付之东流,你甘心吗?”
我甘心吗?曲妍儿这么问自己。
※※※※※※
是夜,卫离被赶到书房去睡。
若雪气愤他和楚宛琴一鼻孔出气,非但不跟她夫妻同心,一起说服曲妍儿清醒过来,反而在一旁扇风点火,让楚宛琴成功的策反了曲妍儿。
对于他这种临阵倒戈,和楚宛琴尿到一个壶里的行为,若雪先是对他口诛笔伐,接着是体罚,然后便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虐待……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限你立刻,马上消失在我面前!”若雪抄起针线篓子里的沙包,对着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卫离扔了过去:“速度点,慢了小心我代表月亮消灭你。”
“雪儿,你这是迁怒。”
卫离被她修理的金光闪闪,瑞气千条,垂头丧气的模样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探手接过沙包,不死心的企图说服她:“如果妍表妹意志坚定,凭他是谁也无法动摇她。”
“我就是迁怒。”若雪脸不红气不喘的承认自己的行为,她当然知道曲妍儿一旦对上夜澈,就如一颗墙头草,但如果没有卫离和楚宛琴联手煸动她,曲妍儿兴许会痛定思痛,下定决心改变自己也说不定。
愈想愈气,她又扔了一个沙包过去:“今晚你睡书房,让你和外人一条心!”
“冤枉,小娘子,我只和你一条心!”
年轻俊美的男子一边喊冤,一边举起手上的沙包向娇妻摇了摇,琉璃般漂亮的眼里闪着促狭的光芒,狡黠地低笑起来:“娘子,原来你缝这么多沙包是想和我玩丢沙包啊,这也算是闺房之乐,为夫甚是喜欢。”
“……”喜欢你个头,若雪绝倒。
“嘻皮笑脸也没用,我已经让丫鬟给你在书房铺好床铺了,赶紧去,再蘑菇的话,那你明晚也继续睡书房。”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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