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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模式啊。
某人却一副为难样,“这个难度大了啊,种子不好,再施肥,也长不成参天大树啊!”
陆老拿起书在他头上一敲,“我种子不好?我种子不好?!我种子不好哪来的你这样的优良品种?少罗嗦,快教!说这么多废话!”
陆老自打过年以来就迷上了法语,每天捧着些法语单词来请教陆向北,还豪言壮语,马克思六十岁学英语,两年就能发表文章,他要向革命老前辈学习!
陆向北挑眉,谁不知道老爷子是因为读不懂覃婉和安东尼的短信邮件来往,在那干着急?不过,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竟然能让说了一辈子京片子都说不好的老爷子去学法语,这也是可喜可贺的了……
所以,这几天,当儿子的自是用心教,老爷子呢,吃饭睡觉都捧着法语说在念,就连有天晚上说梦话,说出来的都是法语……
左辰远和弯弯更把这个事例用来当做榜样,教育左小胖,于是,左小胖开始苦逼地这么小就被逼着去背英语单词……
陆家上下,顿时呈现出一派蓬勃向上学习外语的新热潮,以致,正在呀牙牙学语的嘟嘟和瞳瞳,一会儿也会莫名其妙蹦出一两个英语或者法语单词来……
当有一天,嘟嘟指着桌上的苹果突然说“apple”的时候,把童一念乐得,直赞自己儿子是英语天才……
元宵节过后没几天,梁家二老,小妈,童一念夫妇戴着儿子再度南下,当然,这一次没有让覃婉同行,这是陆向北的主意,把陆老学法语的艰巨任务郑重其事地交给了母亲,还说蜜月回来要检查教学效果……他说这话的时候,没忘记对陆老眨眼睛,意思是,儿子我,够义气了吧?陆老果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复婚那天,他和童一念起了个大早,慎重地穿上正装,带齐所有证件,去民政局办手续。
因为重视,所以慎重。
童一念还画了淡淡的妆,朱颜粉唇,完全配得气她身边的绝色男子。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见又是他俩来,竟然比他们本人还高兴,“复婚啊?好啊好啊!复婚好!复婚好!我就说嘛,如果你们这一对都到不了头,那我们再也不相信金童玉女这四个字了!”
童一念转过头去,和陆向北相视一笑,并不认同工作人员的说法,她和他相爱,不是因为彼此金童玉女的外形,外形般配的也未必就一定能到头,她和他,只是相爱这么简单,深深的,刻骨地,相爱,并且,会一直爱下去……
这一次,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铺排的酒席,两人办完手续之后去看了一场电影,然后便散着步回到梁家,和家人一起见证这个意义非凡的日子。
只是,明明没有通知任何人,梁家的宴客厅里,却笑声朗朗,似乎很是热闹。
梁家已经不营业了,还会有谁来了呢?
她和陆向北手牵手进了家门,发现,竟是济济一堂。
小妈和保姆抱着嘟嘟和瞳瞳来了,而颐朵和成真,小杜和段琳琳都来了,颐朵和段琳琳差不多时间结的婚,这个时候居然全都骄傲地挺着肚子了,两个准妈妈都竞相争着要和她的嘟嘟瞳瞳玩耍,因为据说,怀孕的时候多看漂亮宝宝,生的宝宝也就会漂亮些,而她家那俩小子,何止是漂亮?已经颇具人间妖孽的雏形了……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童一念指着颐朵和段琳琳的肚子,如发现了新大陆,“你们俩才结婚多久啊?肚子这么大了?成真——你行啊你!小杜——你呢?未婚同居是犯法的,你一个公安民警,执法人员,居然带头知法犯法呢?!”
段琳琳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小杜却搂了老婆的腰,朝陆向北一笑,“我们紧跟着陆局的步伐走,陆局犯,我们也犯!”
“犯什么犯!”童一念反驳,“我们可是结了婚才在一起的!老公,是不?”
陆向北扬眉一笑,摸摸她的头发,如今已长长许多了,心中暗道,这种事,没必要拿出来炫啊,老婆……
一向沉默寡言的成真,此时却雷死人不偿命地说了句,“是不?那老大你可就太不威武了!颠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妇女杀手级别的人物……”
是男人,都不能忍受这句话!
陆先生一把拉过陆太太,笑言,“我威不威武,陆太太是清楚的……”
“啊?”童一念终于意识到自己点的这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了……
颐朵怎么可以放过这个机会,朝童一念飞眼神,“念念,那你说,陆总威不威武?”
“啊?这个……”她掐陆向北的腰!这种事,怎么把她扯进来啊!
陆向北低头看她一眼,是你自己惹起的,猪老婆!
“说啊说啊说啊!”颐朵起了哄,其他人也开始起哄,而陆向北却怡然自得地看着她,好像根本就没有打算救她的样子……
这个问题,该怎么说啊?
她不停地掐他,脸色不自觉红透,可是脑子里却偏偏地浮现出无数限制级画面出来,昨晚他抱着她狠狠爱了一遍的那些情景在她脑海里反反复复,脸更加红了……
“咦!?这是什么?”颐朵忽然指着她的脖子。
“什么啊!?”她自己用手一摸,什么也没摸着啊……
“证据啊!证据确凿!”段琳琳见火不在自己这烧了,也变得大方起来,拿出面镜子给童一念看。
只见镜子里,她泛红的脖子上,赫然的一个吻痕……
“好吧,我证明,陆总是很威武的!鉴定完毕!而且我有爆料哦!以前啊……在童氏办公室……”
“颐朵!你再乱说!”童一念冲上去捂住她嘴,什么童氏办公室,她和陆向北什么都没做啊!那都是误会!是误会!
“灭口啊!灭口啊!她要灭口!陆总,管管你老婆!成真救我!我是孕妇啊!”
一片笑声中,梁妈妈笑着来叫他们,“开饭了!别闹了!”
童一念这才放过了颐朵,回到自己老公身边,再狠狠瞪他,低声在他耳边威胁,“叫你推我下水!水深火热的!今晚……你啥也吃不到!”
“不是吧……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啊……”某人一脸懊恼,早知道不逞口舌之快了!
“哼!你哪天不洞房?不花烛?”童一念怨声载道。自从他身体恢复后,精力就好得不行!几乎夜夜洞房,好像要把之前缺省的全都补上来似的!想把她榨干了呀!还留个吻痕在她脖子上让她出丑!她要报复!
直到大伙都在餐桌入座了,她还不善罢甘休,手一伸,对颐朵道,“亲爱的,我说你们不请自来就这么干巴巴地来了?红包呢!”
同学之间,开惯了这样类似的玩笑,倒没觉得什么不妥,梁妈妈一听,笑道,“哪有这样伸手找人家要红包的?不害臊!”
“为什么不啊?二婚就不是结婚啊?!我也是结婚啊!我比第一次还慎重呢!陆先生,你说是不是?!”
在这个问题上,她家陆先生和她保持着高度的一致,“没错!二婚也是婚!有本事你们也二婚去啊!成真!红包!小杜!红包!”
“陆局!早都准备好了!”小杜把红包掏出来,交给陆向北,“这是孩子满月的,这是孩子周岁的,这是今天这喜酒的,这是……”
小杜手里一扎红包……
谁让人家一步到位呢……
陆向北老实不客气地全收了,交给童一念,对小杜和成真又道,“所有财产,无论巨细,通通上交国库,你们要向我学习。”
成真眼里露出鄙夷,“出息……真是越来越出息……妻管严……”
“成真!”颐朵开始蹬鼻子竖眼睛。
成真马上转换了笑脸,“妻管严的男人才叫有出息!管,那表示爱,哪天老婆不管了,那才叫惨了!小杜,明白不?”
童一念听了哈哈大笑,“朵啊!真有你的,成真居然被你调教得这么乖?”难以想象,成真那冷面冷心的人,也能变成妻管严?
其实,她有所不知,越是冷漠的人,越容易被温暖打动,她可知道,她家陆先生也曾被她不经意流露的温暖给感动过?
颐朵将准备好的红包也拿了出来,交到她手里,另外两个,则拿着在嘟嘟和瞳瞳面前晃,“乖,叫干妈,叫了干妈就有红包拿哦!”
可是,嘟嘟和瞳瞳完全还不理解红包的意义,眼前四只眼睛只盯着餐桌上那只大蛋糕暗暗焦急呢,怎么还不吃蛋糕?怎么还不吃蛋糕啊?
而性急的嘟嘟已经开始挣着小胳膊准备开工了,如果不是保姆抱着他,他已经爬上了餐桌……
所以,对于颐朵的逗引,只是鄙夷地看了一眼,马上又转过头去盯着蛋糕……
童一念哈哈大笑,从颐朵手里抢过红包,“拿来拿来!我家三个都是好男人!财务通通上缴的!”
颐朵挫败,这俩干儿子,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吧?
眼见他俩是饿着了的样子,好像急着吃东西,心生一计,用干净筷子沾了辣椒汤,一只喂到瞳瞳嘴边,一只喂到嘟嘟嘴边,“乖,宝贝儿,肚子饿了是吗?来,先尝尝这汤……”
嘟嘟对吃不怎么讲究,所以无所谓地看着瞳瞳,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大约是想看看瞳瞳是否吃,毕竟,这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喂的东西啊……
而瞳瞳对于吃,有着无穷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不过,却不敢大意,皱着小眉头观察了一下,然后又回过头去看了眼爹妈,偏偏的,却摊上这样的爹妈,存心想看看他对辣椒的反应……
所以,很悲剧的,他见爹妈都不反对,便张开了小嘴,含住了筷子头。
明显的,他粉白的小脸顿时成了红色,可是,却一声不吭……
这不但让他家爹妈惊奇了,颐朵也大为佩服,然后便进一步引/诱嘟嘟,嘟嘟大约是见瞳瞳一点反应也没有,毫不顾忌地也试了一口。
然而,只刚刚舔了一舔,嘟嘟就爆发出一阵大哭……
更让人惊奇的是,继嘟嘟大哭之后,瞳瞳也开始嚎啕大哭……
众人懵了,然后恍然大悟。
原来这瞳瞳竟然一直憋着,非得等哥哥也尝了他所受的苦之后才开始爆发啊……
颐朵叹为观止,言语打结,“这……这……这……陆总,瞳瞳的腹黑和你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老天保佑,千万别让我生女儿啊……这……这模样,这心计,简直是社会公害啊……哪家的姑娘躲得过?”
颐朵话音一落,段琳琳也护犊似的护住了自己的腹部,唯恐她生的也是女儿似的……
“别担心!你不是我儿子干妈吗?就算生了女儿也是瞳瞳妹妹,总不至于祸害自己妹妹啊!”对于自己儿子是个祸害的问题,童一念非但不觉得可怕,反以为荣。
“我要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了,就是哥哥妹妹的容易出事啊!”颐朵一副忧伤的模样,开始深思,“我觉得嘟嘟更可靠些,至少诚实,闺女啊,以后要多跟嘟嘟哥哥玩,别理瞳瞳那坏小子!”
“得了得了,八字没一撇呢!”童一念觉得好笑,嘟嘟可靠?抓周的时候抓个美女的,在机场看见人家妞妞美女就流口水的?可靠?她怎么对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抱乐观的态度?不过,这个秘密她是不会对外人说的,儿子,就是自己的好啊!“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和陆向北今天复婚的?都没通知你们嘛!”她换了个话题。
“还说呢!不够义气!如果不是我和杰西在网上聊天,他跟我说的,我还真不知道!”颐朵瞪了她一眼。
小妈马上接着说,“是我告诉一菱的,一菱肯定告诉杰西了。”
“我们是昨天在妇幼院做孕检,刚好遇到颐朵两口子,听他们说的,所以今天相邀着来了,不管你们请不请,反正我们是要来的!”小杜笑着说。
正说着话,梁叔端着最后一道菜来了,还对童一念说,“去看看,外面来了个送花的,说是送给你的。”
谁送花?童一念看了一眼陆向北,见他正襟危坐的,像没事人一样。
于是走了出去,门口果然有花点小弟等着签收,那是怎样的一束花……。
不如说是一个花圃吧……
至少九百九十九朵……
是陆向北送的吧?可他还是没反应啊……又装?
陆向北一脸无辜,“真不是我……我正在嫉妒呢……”
花中躺着一张卡片,她狐疑地拾起,只见上面写着:亲爱的念念,这是我和杰西对你的祝福。小丫头,第一次结婚没告诉我,这次还是没告诉我,想找打呢?不过,虽然你有了老公就不要我们兄弟了,我们兄弟可还是把你当宝,告诉姓陆那小子,如果敢对你不好,我和杰西必然不饶过他!这一次,虽然我们不能亲临结婚现场,但是,真心的,祝你们幸福。康祺。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童一念把卡片给他看,“你敢对我不好!”
“看见了!”某人郁闷,结婚还有人送玫瑰花来当贺礼的,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吗?不过,他当然明白他亲爱的妻子与这两人的关系,其实,很感激这两个男人,在他的宝贝老婆受委屈的时候给过的关心,但他老婆爱的,却是他而已,不是吗?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让那俩男人嫉妒死,他还在这里嫉妒这花干什么呢?
如此一想,心里畅快,帮着老婆把花搬进来,然后招呼大伙赶紧吃饭了。
本是一次欢乐的聚会,席间却因颐朵的一句话,而让气氛一度沉闷。
“对了,念念,昨天我遇见你那死党了,看起来好憔悴的样子。”颐朵无意中说起。
“谁啊?”童一念的死党,不过那几个,杰西在法国,康祺在部队,难道是……佳眉!?她心里一跳,“是佳眉吗?”这么久以来都没有佳眉的消息,陆向北不是答应她帮她找的吗?不过,这也怨不了他,因为他们自己之间发生的事太多了,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管别人,有时候,她会给佳眉在QQ留言,有时候会打她原来的电话,但是,QQ没有回音,电话打不通,佳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哪知颐朵却道,“不是!不是佳眉,是她前夫!明可!”
“他啊!”童一念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不是我死党!我没有这样的死党!”想起明可对佳眉的负心,她就来气,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明可,佳眉怎么会失踪?“我要诅咒他和薇薇生儿子没屁/眼!”她愤恨地说。
陆向北一笑,“你啊!有这么诅咒人的吗?”
“那还怎么的?难道还要我祝福他们吗?”童一念怒瞪他。
颐朵却接了话过去,笑道,“念念,你这个诅咒永远也不会实现,因为,明可没跟薇薇结婚。”
“没结婚?!那是活该!我就不信这世道这么不公平,小三和渣男还能幸福!”颐朵的话勾起了童一念对佳眉的想念,她期盼的眼神看向陆向北,“你说,佳眉到底去了哪里?你都找不到了?”
陆向北有点愧疚,答应帮她找佳眉,但是这一年多来发生这么多事,把佳眉的事给耽搁下来了,于是握住她的手,安慰,“念念,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佳眉和明可,就算是有缘无分吧,离开明可,她会遇上真正疼爱她的人,一定会的!现在她之所以躲起来不想见你,一定有她的苦衷,不是她不要你了,不想你了,她肯定在某个地方寻找她的幸福,等她找到了,就会回来看你。”
“可是……到时候我们就回北京了啊,她找不到我们了……”童一念心里浓浓的惆怅。
“怎么会呢?我们……”
陆向北的话没能说完,马上被颐朵的声音打断,“你们要去北京?定居吗?再也不回来了吗?”
颐朵的话,让气氛更加伤感了……
似乎,人生总在相聚和别离中兜兜转转,本来是结婚的喜宴,一时被离愁笼罩。
最后,还是梁妈妈劝这些年轻人,“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买张票去北京,不过一两个小时的事,还有电话手机,你们年轻人还玩什么QQ,还这样博那样博的,见面多容易啊!”
梁妈妈的话让颐朵笑了出来,“也对!念念,你先去北京安家落户,等你们在北京事业开展起来了,我和成真可以再过来,到时候,我们在北京相聚!”
“那你们都走了,我和琳琳在这守家吧,等你们想回家的时候,就回来看看,一定好好招待!来,今天是陆局大喜的日子,我们可别搞得这么伤感!干杯!祝陆局和陆太太永远幸福,也祝我们大家永远幸福!”小杜端起了酒杯,高声道。
“好!干杯!”
酒杯在空中发出悦耳的碰撞,那是幸福的声音,这幸福,亦如杯中之久,会随着年月的流逝,越陈越香,越沉越浓。一定……
酒足饭饱之后,三个女人躲到一边分享怀孕感受去了,三个男人则另辟场地说话。
“陆局,你去北京是真辞职?不是高升?”小杜已经得知他辞职的消息,很为他可惜,因为他去海地之前就传出消息,说他是下任副市长热门人选,这次回来却得知他要走了,本来还以为是去北京高就,这边的副市长自然不放在眼里了。
陆向北转动着杯子,点头,“是啊!就在家呆着!老婆养我!”他开玩笑。
当然,这句话没有人相信。
面对两人,尤其是成真的眼神,他无奈地解释,“成真,你是了解我的,你知道我喜欢当警察,纯粹就是喜欢当警察,我喜欢破案,破大案,喜欢那种主持正义的成就感,一句话说白了吧,我就是一个喜欢做事的人!可是警察当到这个份上,我已经到头了,接下来的事马上就是升迁,副市长?政法委书记?家里老爷子更要把我搞到北京去当官!这样,我就找不到当警察的乐趣了,我只是想纯粹地当个小警察而已,而如果我老赖在这个小局长位置上不动,别人也会觉得我不正常,总之,人怕出名猪怕壮,一出名,各种麻烦都来了!麻烦事一来,我就想,哪里要维和,我再去!可是家里老爷子不辟我才怪……”
成真听他说话,一直都没表态,这时候猛然插了一句话进来,“还有你老婆吧,也不会饶了你!你不干警察了,是不是因为她啊?什么喜欢做事!什么不喜欢当官!什么老爷子!全是借口!”
陆向北沉默了一会儿,“她倒是想开了,支持我继续当警察,是我不愿意的,没错,你说的没错,大部分原因是为她。我确实喜欢破各种大案难案这是真的,如果我继续干的话,肯定会往这条路走,不然我就不是我了,可那样的话,她的日子又无法安宁了,就算是我儿女情长吧,世界上不少我一个警察,可是,她却只有我这一个老公。”
成真和小杜听着,都没开口说话。
他便笑,“小杜,是不是我这楷模形象倒塌了啊?你们的警队楷模,英雄局长,已经死了,死在海地了,为维和捐躯,现在的我,只是她的老公,一个平凡的丈夫而已。”
小杜摇摇头,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不,无论你做什么,都是我心中的楷模,就算是平凡的丈夫,也是模范丈夫,小杜永远向你学习!陆局,敬你!”
——
每年过年,梁家二老都要上山去看儿子的,今年,是在北京过的年,所以,还没到山上去过。而童一念和陆向北的蜜月旅行在即,陆向北也想去看看哥哥,所在,在蜜月旅行出发之前,他们一家人,去了趟山上。
这山,这墓,童一念曾经来过一次,然,眼下却已有所不同。
在润南的墓旁,多了一个坟茔,倒是立着一块碑,只是碑上亦没有名字,更没有照片,平平整整的一块,若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只是一个空坟。
当然,这里面葬着的人,就是如娇。
当初如娇遗言,要和润南葬在一起,可是,当时陆向北身份敏感,任何蛛丝马迹都有可能泄露他的秘密,所以不敢明目张胆地葬如娇,特地叫成真分两处葬,一处假墓,立碑刻名,一处真墓,碑上什么也没有。
梁妈妈将所带祭品拿出来摆放好,出人意料的,却在如娇墓前也摆了同样的一份。
梁家人不是不喜欢如娇吗?
陆向北和童一念脸上都露出奇怪的表情,却不敢多问。
梁妈妈明白他俩的疑惑,看了一眼默默整理两墓周边那些稀疏的杂草和小石子的梁叔,微微一笑,“都过去了……这些年,我和你爸什么都看开了,你爸就是嘴上硬,心里也早已放下了。去年,我们就发现这墓边多了个奇怪的坟,心里就猜测是她的,也算是明白她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做,要去做舞女了,其实,这女娃儿本身也不坏的,都是造化弄人,当初这碑是她立的,写了几个我们不懂的外语字,我们不让,她就一直给我们磕头,都磕出血来了,我们只好随她,哎……后来,她在这墓前跪了三天三夜啊,然后,就没了她的消息,很久以后,才发现她在夜总会当舞女,而且,又和你……”梁妈妈说到这儿,看了眼童一念,马上停住,接着道,“我还道她不学好呢,直到得知她死了,才明白,她也用心良苦……”
童一念理解梁妈妈那个停顿是什么意思,当初如娇化名莺莺在贺子俞的夜总会,在外面打的就是陆向北情妇的旗号,梁妈妈一直就知道的,更知道陆向北是她丈夫,可是却一直瞒着,此时,仍然怕她心里有芥蒂,所以话说一半又吞回去了。
只是,她心里还会有疙瘩吗?
她看见,陆向北的眼神向她看来,那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呢?怕她生气?
于是微微一笑,主动牵住了他的手。
如果,她和陆向北的爱,还值得怀疑,那世上还有什么爱是值得信赖的?
没错,也许,在陆向北十几岁的时候,那样娇美清纯的如娇曾经吸引过他的眼球,可是,那又如何呢?
或者,她应该感谢上苍的眷顾,即便让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十几岁就被另一个女人打动过,最后,却还是落到她手上,让她来享受。
爱到如今,已无遗憾。
若非说有,若非要追求个完美,那么只能怨自己比他小,不能陪他一起念书一起骑车,否则,第一个打动他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
不,她的的确确是第一个打动他的人啊!她忘了吗?她才七八岁的时候,和他的初遇,他就记住自己了呀!只是,谁让她还是个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呢?早知如此,她那时就该死皮白赖地赖上去,不和康祺走开,赖着他赔蛋糕,赖着他教她骑车,赖着他和她玩……
那样,如娇就没有机会了哦?
呵呵,她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逗笑了。
其实,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不是吗?如果没有如娇和他的感情纠葛,说不定润南就不会死,那么,陆向北就不一定会来此做卧底,也就不会有她和他的姻缘了,不是吗?
笑完,她急忙又掩住了嘴,好像在墓前笑是不礼貌的……
陆向北见她这番模样,也笑了,“没什么的,笑,并不代表不怀念,我们可以用笑容来缅怀逝去的亲人,因为,他们希望我们快乐地生活下去。”
亲人,多么美好的词……
润南,如娇,他都视为亲人吗?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尊敬他们的……
她看着如娇那一片平整的墓碑,心里默默地道,“如娇,曾经,我们彼此都不喜欢,可是,我还是想对你说,其实,我要感谢你,感谢你用无情的语言点醒我不懂是什么爱,不懂怎么去爱,现在,我懂了,我会用我全部的身心去爱他。”
也许,如娇确实曾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可是,那根小小的刺,怎经得起她和陆向北那一场轰轰烈烈爱情之火的焚烧?这根刺,早已经在爱情的磨练中,渐渐磨平,渐渐燃尽,最后化为灰烬,消失于无形……
在这之后,梁爸和梁妈先回去了,陆向北和她又去看望了童知行。
墓碑的照片上,童知行的笑容很和蔼,很亲近,宛若生前。
童一念伫立墓前,猛然想起童知行曾跟她说过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陆向北都是值得她相信的自家人。而当时的她,如坠迷雾,辨别不清……
“爸。”陆向北的声音忽在耳边响起,“你把念念交给我,可是,我却辜负了你所托,让她伤心,让她难过。我很感谢念念,重新给了我这次照顾她的机会,这一次,希望您还和从前一样的信任我,我想,我会做得比以前好,我会努力。爸,您在天上看着我们,保佑我们吧!”
童一念一直和他手牵手,心里明白,其实,他从来都很努力,从来都将她照顾得好好的,相信爸爸也看得到,而且,爸爸那么偏爱他的,说不定还在指责她太胡闹呢……
爸,您放心吧,我会好好和他过日子的,也会照顾好小妈和一菱,等嘟嘟和瞳瞳再长大一点,就带他们来看您……她对着照片上的爸爸露出一个略微调皮的微笑,这是爸爸生前都不曾看到过的小女儿笑容,现在,还看得到吗?
回去的时候,阳光正好。南国的早春,已经暖意融融了。
车,让梁爸开回去了,现在的陆向北和童一念总是喜欢散步,无论是上街,约会,出去吃饭,都鲜少开车。
只是喜欢那种牵手的感觉,朝露,夕阳,牵手走过,仿佛脚下走着的,是他们的人生路,十指相扣,默默行走,只愿这路没有尽头。
走下山来,仍然没有搭车的*,两人继续慢慢地走。
他忽然停了下来,对她说,“念念,我和如娇……”
他刚刚说了个开头,便感觉唇上温暖,是她,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她不让他说,不许他说……
末了,她离开他的唇瓣,仰起笑脸,温情溢然,“我爱你,就够了。”因为爱你,所以信任你;因为爱你,所以尊重你;因为爱你,所以没有芥蒂;因为爱你,允许你有自己的小秘密;因为爱你,所以知道,你也爱我;因为你爱我,更胜我爱你,所以,足够。
他微怔之后,释然地笑,用更坚定的语言告诉她,“我爱你,只爱你,永远爱你……”
是啊,他爱的,从来都是她而已……
她的笑容,镀上阳光的颜色,纯净而灿烂,他仿佛回到很久以前,他去学校接她放学,她梳着马尾,这么一路跑过来,脸上镀了夕阳的金红,如桃花晕染,美丽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