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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讶极了,脸上挂着泪瞪着他,“你会说法语?我从来都不知道!”
他脸上闪过浮云一般的笑,“哪里,不会啊,刚刚看电影的时候学的。”
“是吗?”她有些不信……
陆向北居然没有跟她争辩,陷入沉默,眉头里锁着的,是无尽的心事,童一念也还沉浸在电影的悲剧结局里,对陆向北的状态不是太在意,以致,两人从电影院到家里,竟然一句话也没说……
童一念觉得电影夸张了,如果两个相ai的人一开始就表明心迹,而不是相互躲藏玩着游戏,那一定是一个幸福的结局。由电影,她更想到了自己和陆向北,是不是要懂得珍惜?
她没有要求再去吃夜宵,也没心情,回到家里,沐浴完毕,就直接躺在他身边,贴着他的背,很意外的,看电影前还情绪很浓的他,竟然没有反应……
她想了想,更主动了点,双臂环上他的腰,有意无意在他胸口划着圈,这么明显的信号,他还不懂,那真叫奇怪了……
然而,他却只是捉住她的手,转身过来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耳朵,“今天累了,明天吧……”
童一念简直无法相信,精力充沛的他居然在她第一次主动向他索要的时候拒绝她?累了?不像……难道还在生她之前撕电影票的气?
“你是不是真的那么讨厌看电影?”如果是,她希望彼此能把话说在明处,她最讨厌这样猜来猜去。
“不是,我很多年不看电影了,不太习惯那样的场合。”他的声音淡淡的。
“说得好像自己见不得光似的……”她低声嘀咕。
他便开玩笑,“在童大小姐的光环里,我哪里还会有光?”他的笑容有些牵强。
童一念忽然想起他童家女婿的身份,想起他昨晚在车里说的话,他不过是一颗最粗坯的沙,一点也不高贵,一点也不优雅,她亦想起,莺莺说过的,他是全世界最孤独的人……
心里微微一动,难道他在自己面前会觉得自卑吗?他不愿意在外面被她童氏长女的光环所笼罩?
于是,她把头埋进他胸口,想和他贴得更近一点,小声说,“那……以后我们在家里下载了看……”
在电影悲剧结尾的渲染中,她开始学会让步。
陆向北,我真的开始学着当你的妻子……黑暗中,她鼻端是浅浅的酸涩,心里是满满的勇气……
他愣了愣,手指梳理着她柔软的短发,“不必,这对你不公平,如果你喜欢,我有空的时候陪你去。”
她便抱紧了他的腰,不再说什么。
她的要求真的不高,如果他愿意陪她做一件他很讨厌的事,那么,她就会知足了。可是,她知道,自己不会再要求他和她一起去看电影……
“睡吧!”他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关了灯。
“陆向北,我敢。”灯灭的那一刻,她急切地说了一句。
心,还在电影的结局里浮沉,她真的好怕那样的结局,在还来不及说ai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机会……
她只是,想做一个勇敢的人。
他将她抱紧,胸口有东西在猛烈的碰撞,他吻她的头发,只是吻,“谢谢你,念念。”
其实她不想听他说谢谢,她想听他说,他也敢……
可是,可是……
也许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敢吗?”她仰起头,盯着黑暗中他的眼睛问,她第一次这么执着。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抚摸,“你敢,我就敢。”
她满意了,重新蜷回他怀里,没有看见他乌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流动着忧虑的光……
陆向北说,今天累了,明天吧。
可是,到了明天,他却要走了。
成真一个电话,就把他招走。
早已习惯他不打招呼地来来去去,在家的时候也从不关心他的动向和去留,然而,在这里,在几日的形影不离后,却突然对他的离去产生了不舍。
亲自给他订了机票,亲自送他机场。
在安检口,她觉得好像应该跟他说点什么,却不知说什么才合适。一路顺风?适合朋友之间的告别;到了给我打电话?这句话很多余,好像她很牵挂他似的;我会想你的?好像太肉麻,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么肉麻过;什么时候再来?也不妥啊……
旁边一对小情侣亦在道别,难舍难分,旁若无人,年轻女孩更是嗲声嗲气地说,你要想我哦……
童一念听着,想象自己如果也这么说一句,陆向北是不是会吓得拔腿就跑?一时,又是觉得好笑,又是酸涩……
更让人震惊的是,身边的小情侣居然拥吻到一起了……
她脸有些热,移开了视线。
他瞥见了她的窘态,有些好笑,“怎么了?陆先生要走了,亲ai的陆太太没有话要交代?”
她红了脸,“有什么可说的!”要她像刚才那个女孩那样,那是打死她也做不到的,她一辈子也没那么黏人过,那样嗲声嗲气更是她怎么也学不来的。
“比如,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之类?”他更觉好笑了,笑着逗她。
“ai采不采!”她嘟哝了一句。
“真的?那我真的不采白不采了?”
童一念知他开玩笑,转身就走,唇角还噙着一抹笑意。
“喂,就这么走了?GOODBYE/KISS呢?”他在身后居然大喊出声。
吓得她赶紧跑回来捂住他的嘴,“你瞎嚷嚷什么啊?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陆向北朝身边仍在热吻的情侣眨眨眼,“谁会听见啊?话说你不能学学人家?”
“不,我打死也不!你快滚吧!”要她在众目睽睽下和他激吻?那不是她的风格……
他快要被笑憋坏了,“又不是没吻过?那次在杰西的店里不是亲过我吗?还有,这几天你多主动啊,把熄了灯的主动劲拿出来!”
杰西店里?那次是为了气伍若水啊!而且那哪里叫吻,碰了碰而已……这几晚……这几晚她纯属抽风好吧!
该死的!这飞机怎么还不到点!快把这色胚给带走吧!她真后悔来送他!
“你走吧走吧!快进去吧!别磨蹭了!早点登机争取多跟美女空姐搭讪几句!”她红着脸推他。
他被她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这可是史上最有意思的送行了,从来没见过哪个妻子是这么送丈夫的!”
“也没见过哪个丈夫是你这么流氓的!”她皱着眉低咒。
“傻!天下丈夫都一样流氓,只不过,人家丈夫流氓的时候怎么会让你看见?”他决定不逗她了,真没见过老夫老妻的还这么害羞!“我真走了啊!别想我!”
“谁想你个大色胚!你快滚吧!”她把他推进安检,红着脸,眼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他回头一笑,唇轻轻“啵”了一声,做了个吻她的动作,她挥挥手,笑了,眼角有莫名其妙的湿意。
这就是谈恋ai的感觉吗?
想起他时会低头抿着嘴笑,尤其那些流氓话儿,听着觉得羞恼,忆起来却不得不承他说的对,他流氓的时候她笑得很开心……也会有抽风的时候,那时便会莫名的心酸惆怅……
童一念,你也不小了,别像个十八岁的小女孩……
她对自己说,可是转念又想,那又怎么样?她活了这二十几岁,还没尝过恋ai的滋味,纵容自己有那么一次回到十八岁又何妨?
不过,抱个抱枕坐在露台上发花痴的样子真的很傻B……
她连自己都嘲笑自己……
正想着,手机便响了起来,她拿过来一看,是陆向北,再看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这么晚才回家吗?
她想了想,决定装着酣梦初醒,于是,一副睡意朦胧的语调,“喂,哪位……”
“我,睡着了?”他似乎十分清醒,低沉的声音里参杂着些许鼻音,那声音仿佛就有了回声,撞击着耳膜,连心都可以跟着震动起来。
她唇角漫开笑意,却依然模糊低呓,“嗯……谁啊?”
“还能有谁?”他仿似有些不高兴,“听不出我声音?”
“嗯?杰西?”她低哝了一句,想象着他在那边眉头纠起的模样,有点想笑。
“童一念!你没看手机号码?”他的声音果然便有些硬了。
她索性继续装了,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几许无辜,“嗯……看了呀……杰西,我记不住号码,你又不是不知道……”
还杰西?
他真的怒了,“陆太太!看样子我要给你点教训才行!”
这一次,她便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终于明白,她是在逗他玩……
“陆先生,这么晚才回家,是我该给你点教训才是!”她靠在靠枕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笑语晏晏,就好像是靠在他怀里和他说话一样。
可是,说完这句话又觉得不妥,这句话是不是显得她在管他?她以前从来没这个习惯的……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对吧?她是他老婆,哪一个正常的夫妻,老婆不是把老公管得紧紧的?
末了,她还是觉得自己挺累的,每说一句话都要纠结这么多……
而陆先生却在那边笑,“陆太太这么晚还没睡,在想谁呢?”
“在想……何勇明早会把我要的报告送来吗?”她拖长了声音笑道。
“嗯?”
他的鼻音很重,童一念仿佛看见他挑起的眉了,“唔”了一声继续道,“还有……明天早上是吃馄饨呢?还是喝粥呢?……”
“呃……还有吗?”
“唔……让我想想……”她捂住唇,不让笑声传出来。
这回,他不上她的当了,自然知道她是故意在耍她,神秘地道,“念念,有个人他说很想你,所以托我打电话给你。”
这一回轮到她愕然了,“谁啊?”
“嗯,你也认识的,而且对他很熟悉。”他煞有其事地说。
“那是谁啊?”托他打电话,还说想她?如果是她的朋友,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如果是他的朋友,莺莺?伍若水?这些人怎么也不会想她啊!
“我弟弟……”他说得很认真,一点也没笑。
她却当真了,“你弟弟?你什么时候还有个弟弟?我什么时候很熟悉他了?”
“你当然熟悉了,你不是常常摸着他的头,说ai死他了吗?他现在也很想你……”他压低了声音,透着无限暧昧,“很想……ai你……”
童一念终于听懂了,虽然两个人隔了电话,她还是觉得陆向北呼出的热气就好像喷在她耳根子上一样,脸立刻通红,对着电话里就是一顿骂,“你个死流氓!精虫上脑!除了这事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说完毫不留情把电话给按断了。
真是臭流氓!
她嘀咕了一句,怎么他一点也不浪漫?好不容易打个电话来吧,怎么就不说点好听的台词?言情小说里的男主都是怎么说的?宝贝儿,你看天上的星星,每一颗都是我想你时的眼睛……
他怎么就不说一段这样的台词呢?
再比如:你是风儿我是沙,你虽然不在我身边,可我的心随着你缠缠绵绵到天涯……
她一边想着,一边开始打冷颤,如果陆向北真这么说的话,她会以为遇上鬼……
重新把他的流氓话想了一遍,觉得这才符合他的风格,又恶寒了一遍,倒在蒲团上嘻嘻哈哈自己笑了一遍。
还好买了两个蒲团,她才不至于笑到地板上去。
是的,这个新家,有两个蒲团,是陆向北这次来他们俩一起去买的,并排放在露台上,即使她坐在客厅里,透过玻璃的门,看见这两个蒲团,也会觉得很有ai。
手机又响了,这一回,是短信提示。
她躺在蒲团上,打开信息来瞧,自然还是陆先生……
亲ai的陆太太,是不是躺在蒲团上笑呢?我说下回我们得坐在蒲团上,下个《肉蒲团》来看应应景,别骂,我知道你喜欢呢!别一个人先偷着看了!
童一念彻底无语,是谁取的电影名字?这么无良……
她回了个短信:你才喜欢看!猪才先偷看!
他回:嗯,乖,那等我一起看!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也没经大脑,立刻打电话过去,那边一接她就怒道,“陆向北!你居然看别的女人裸/体,你老实说你看过多少?!”
“啊……这个问题……念念,我今天有点醉了,想睡了啊……”
想跑?
“陆向北!你别给我装醉!酒后才吐真言呢!”
“笨妞儿,晚安!”
他真的就给挂了电话,童一念气得手指飞快发着信息:好你个陆向北!终于酒后失言了吧?不公平!我现在就去下A片看!我要看欧美的!欧美男人的身材不知比你好多少倍!
她一时欠考虑,激动地将发送键狠狠一按,信息就飘飘忽忽出去了,发完她才觉察,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像个吃醋的小妻子……
不知道陆向北收到这样的短信会有什么反应,她干脆关了手机,跑回卧室了。
躺在床上,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上网吧!当然,她肯定不会真的去下A片看,可是,为什么会上不了网了呢?她检查了好几遍,所有网页仍是无法打开……
真是,连个破网都欺负她!
恨恨地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又折腾了好一阵,才在胡思乱想中胡乱睡去……
第二天在公司里,忽然想起这件事,便对何勇提起,“小何,我家突然上不了网了,打电话让电信去看看。”
“哦,好的。”何勇明显神色有异……
后来,不经意地,她却听见何勇在楼梯口打电话,“陆总,总经理说要打电话叫电信去看看,怎么办?”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何勇又道,“难道我又去剪断?”
童一念有杀了陆向北的冲动,原来何勇不过是他安在她身边的地雷……原来网线是他叫何勇昨晚去剪断的……原来不过是不准她看A片……
难怪她昨晚发了那样的信息过去以后,他那边一片风平浪静,果真应了那句中学时学的英文谚语:Be/careful/of/the/person/who/does/not/talk,and/the/dog/that/does/not/bark……
转眼,陆向北回去已有几天,这日,她收到沈康祺给她寄来的想要的东西,彼时,正是周五的上午,阳光灿烂的周五上午。
自她来G城,已经连续工作了两个周末,是否,也该给自己,给员工放一个周末的假?
她先打了个电话给陆向北,手机却没人接,然后再打办公室,碰巧是颐朵接的,“您好,童氏国际。”颐朵职业化的声音传来。
“颐朵,是我,陆向北呢?”在颐朵面前,她可以不用陆总陆总地叫,直呼陆向北大名。
“念念?你终于记得打电话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你家陆先生要红杏出墙了!”颐朵夸张地道。
“出你个头!他人在哪呢?”童一念知道颐朵这张嘴开玩笑开习惯了的。
“在开会呢!”
难怪打手机不接!“还要多久?”
“不清楚,最近公司挺忙的,你家陆先生经常加班到晚上!”颐朵很负责人地向她汇报,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念念,你快回来吧!”
“怎么了?你想我啊?”她开着玩笑。
“我想你有什么用啊!关键是你家陆先生想你啊!”
“哟!颐朵,你这是什么话?什么时候成我家陆先生的代言人了?”颐朵什么时候操心她和他之间谁想谁的事了?
“小别胜新婚嘛!你一走就是大半个月,男人啊,怎么能离得了老婆那么久?你再不回来,我都心疼你家先生了!”
童一念在电话那头笑了,“颐朵,你怎么突然之间那么了解男人了?你不是连初恋都没有过的吗?”
颐朵怎么会知道其实他们不过几天没见,她家陆先生在G城那几天,早把半个月的事都做完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说你周末回来一次会死?也给你们家陆先生一个惊喜嘛,要不要我先给你把花准备好?”颐朵在那端急道。
童一念笑趴了,“拜托,要准备也是你去帮陆先生准备啊!哪有我送花给他的理?”
“你个死脑筋!好了,不说了,总之你今天回来就是了!明天我等你请我吃饭!不说了,免得你又说我用公司电话煲电话粥!”
颐朵倒是爽爽快快把电话给挂了,童一念想了好久,回去还是不回去?最后,情感战胜了理智,而且,她确实有件事要做,回去一次也无妨……
刚打算订机票,何勇就敲门进来了,说想请一天假,难得有个周末,要陪女朋友回老家去看家人,想马上就坐火车去。
原来是要见家长了。幸福的人总是值得祝福的,童一念欣然答应了他的假期。
看着何勇喜滋滋地离去,她想,回家,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下午,她便站在了熟悉的街头。
家里,原来是下雨的。
她没有带伞,也没有通知任何人来接,如颐朵所说,想要给某人一个惊喜。
还好,雨并不大,细细密密的,一点也不像夏末的雨,反像了初春的时节,打在身上脸上,润润的,竟有沾衣欲湿杏花雨的意境了。
她搭了个车,先去找杰西,因为她想起这么久以来,好像还从来没给陆向北送过礼物,这不是一个好妻子该有的行为,于是,亲自找到杰西,专门请他为陆向北设计一副袖扣。
杰西听了她的话,有些闷闷的,也不言语。
她微微一笑,手覆盖在他手上,“帮帮姐姐。”
杰西无从选择,只能点头。
“谢谢,还有,不要告诉康祺。”她从杰西那出来的时候,手中便多了一把紫色的雨伞,因为她总是不喜欢带雨伞,所以,杰西总是会备有女孩用的伞,从小学开始的时候就是如此。
紫色的伞,很梦幻,很忧郁。
她到达童氏大楼时,才下午四点,还没到下班时间,公司里的人看见她,都十分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可是,打完招呼之后,必三两成群眨眼使眼色,难道公司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这个问题也许问陆先生最合适……于是,她搭电梯直上顶楼,颐朵看见她,只差欢呼雀跃了,但是却很有革命主义舍己为人的精神,不顾自己是否应该先和童一念亲密一番,把她直接往陆向北办公室推。
当她在陆向北眼前惊艳登场,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惊是惊了,他喜吗?她揉揉眼睛,好像是有喜的,应该是……
“念念!”他是跑步过来的,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火热的唇就压了下来,*辣的,像迷药一样,先给她迷了个稀里糊涂。
好不容易把她放开,他直接将她抱起,放在办公桌上,圈着她的腰,“还说不想我?”
她直直地瞪着他,“我更想网线……”
他的笑容僵住,“是吗?对了,我上次看了一篇文章,说是上网对年轻女性的危害,且不说三十岁的时候会拥有四十岁的容颜,更糟糕的是,据调查,在女性到达三十岁以后,长期上网的女性,平均体重比不上网的女性重二十五斤……”
童一念咬牙,这坑爹的调查,不带这么诅咒的?太狠了点!二十五斤?换成猪肉,那是多大一块……
“陆向北,据说这个调查是你做的吧?”她坚决不上当,不能被他忽悠掉……
“给你看看吧!”他打开抽屉去翻东西,她则低头看他,冷不防,他突然捧住她的头,再一次吻住了她。
又来这招……
她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可是,其实,好吧,她很吃他这招……
情不自禁圈上他的脖子,而他不知何时站在她双腿之间,自然而然的,她的腿缠上他的腰……
从这样的温柔里拔出来是很艰难的事,他喘着粗气,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要这么考验我的定力,念念,我扛不住了……”
激/吻后的她,脸颊是玫瑰般的红色,靠在他肩上,轻咬他的耳垂,“不是要和我一起看肉蒲团吗?这么快就扛不住了,那电影怎么看得完?”
他笑出声来,“还记得那回事呢?你就是回来陪我看肉蒲团的?”
“是啊!”她咬牙,“还是你一个人先看了?或者,有人陪着你看了?”
她一双眸子水润水润的,脸色泛着潮红,惹得他忍不住再去凑上去咬,咬她的鼻子,她的脸,她的颈。
一边咬一边叫她的名字,“念念,念念,念念……”
那样的声音,叫得她心尖都酥软了,懒懒地靠在他身上,低哝,“嗯,干嘛……”
他将她抱得更紧,“没什么,就是想叫你,我喜欢这样的你和我,念念,陪我一直这样走下去……”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在他肩头微笑。
陆向北,我比你更想就这样走下去,可是,机会是你给的,陆向北,给我们彼此这个机会……
静静的相拥中,忽的刮进一阵冷风,办公桌上的文件被吹得四处飞散,紧拥的两个人被惊动,分开来四处捡文件。
窗外的雨突然下得急骤起来,雨点像豆子一样,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继而,一个闪电劈下来,雷声跟着轰隆隆响起。
童一念并不害怕。
童年的孤独让她早已习惯了自然界一切她可能遇到的恐怖之物,从打雷闪电,到蟑螂老鼠,她都不害怕,当然,只除了永远不可能遇到的鬼……
可是,陆向北却立刻把她拉进怀里,把她抱得紧紧的,还护住她的眼睛她的头,“别怕,有我在……”
还是第一次在打雷的时候被人这样护着,她本来不怕的,可是不知怎么的,突然很贪恋这样的温柔,便乖乖趴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只是,他却一遍遍在耳边像哄着小孩儿一样哄着她,她听着便想笑,结果没憋住,真的笑了出来,还趴在他胸口,笑得全身微微地抖。
起初他还以为她吓哭了,哄她的声音更见温柔,后来才发现,原来她是在笑的……
黑着脸把她松开,她便笑得直不起腰来。
“也不知是谁,在停电的晚上,吓得像鸵鸟一样,屁股噘得高高的!”他黑着脸嘲讽,望着窗外的雨,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心神有些不宁起来。
她讨好卖乖地扑上去,挂着他脖子,“好嘛好嘛,再满足一下陆先生的英雄主义精神,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说着,又笑得吊在他身上直喘气。
他捏了捏她的脸,没有说话。
“怎么了?”她觉察到了异样。
“没什么!我叫一下成真。”他说着走到办公桌前拨了成真办公室的号码,“去看看,嗯,你处理吧……”
“处理什么?”童一念以为公司有事,问他。
“没什么!一点小事,不劳大小姐操心,让成真去就好了!”他拉着她手腕,一个用力,让她跌坐在自己身上,“陆太太赶回来陪我过周末,我今晚该做点什么好好慰劳她?”
童一念不知道他的色脑袋里又在想什么,先堵了他的嘴,“你给我做一桌好吃的菜吧!我饿死了!”
“喂饱陆太太是陆先生的职责所在!”他开始笑得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