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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人也会勤快呢,结果呢?诶,不说也罢。恐怕是以前读书读多了,考完殿试就不愿再下苦功夫,整天就想着吃喝玩乐。”
叶君歌这样反而入了李焱的眼。
李焱也是个爱好美色的,时不时就邀请叶君歌去府上一同看美人。
两个还有一点非常相似,只看不碰,李焱是因为自己没那个能力,叶君歌完全就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谁守身如玉。
这个理由李焱不清楚,还以为叶君歌迁就他才如此,心里倒是越发认同了这个朋友。
李焱年纪不大,二十五左右,和叶君歌站在一起,倒像兄弟似的,叶君歌大部分时候不喜欢绕弯子,直来直去的,反倒是让李焱这种心机深沉的人对他十分有好感。
虽然,叶君歌他玩起心机来,李焱并不是他的对手。
“你怎么才来?”李焱拉着姗姗来迟的叶君歌朝里头走,“昨日下头刚孝敬我一个绝世美人,你看了保管喜欢。”
“男的女的?那种类型?你上次也说是绝世美人,我看就不如那琉安公子好看。”
李焱瞪他一眼:“你休想,琉安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儿。”
叶君歌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上次还说蕊芯是你压箱底的宝贝儿呢。”
“那是上次,这次是琉安。”李焱强调道,“少废话,你看不看?”
“看看看,不看白不看,我在大街上可碰不到那么多美人儿。”
“你小子就是欠骂...”
两个人勾肩搭背地朝后院走。
李焱这个人,你跟他交上朋友了,他就变得十分爽快,叶君歌跟他相处的还算轻松,也乐意多来府上蹭饭。
太监最不喜欢别人把他当特殊的对待,你要拿他当正常人,他才高兴。
叶君歌和他赏美人听曲喝酒,月上中天才回家,被叶秉华逮到就是一顿数落。
“我不知道你跟你大伯想干什么,你小子以后不准这么晚回家。”
叶君歌闻言苦了脸:“李焱拉着我喝酒呢。”
叶秉华压根就当没听见,拎着儿子往回走,打算好好训一顿。
春去秋来,距离叶家站位已经过去了半年多,朝堂上夺嫡愈演愈烈,尤其是嫡子的两派,掐起来跟红眼病似的,毫无理智可言。
老皇帝看着腻味不已,他还没死呢,这两个儿子好像巴不得自己下一秒就登上皇位。
寻了由头把两派的人打压了几个,一时间倒是让他们安分了不少。
不过表面上的安分,背地里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呢。
这天大皇子遇刺的消息传来了。
这些时日都在为皇帝秋猎做准备,为了这个伴驾的名额,两位皇子暗地里小动作不断,最终还是大皇子稍逊一筹,被刺伤了。
秋猎大皇子去不了,留下监国也不行,因为听说大皇子伤得不轻,不宜操劳。
老皇帝听到消息暗叹一声,下旨让儿子好好休息养伤,不要再蹦跶了。
三皇子一脉高兴不已,不过高兴之余也有些警惕,因为刺客并不是他们派的,而大皇子也没必要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毕竟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
这也就是说,背地里还有一股势力与他们不相上下,居然连大皇子都中招了。
为了以防万一,三皇子一脉决定开始对付那些庶出兄弟。
皇帝确实宠爱嫡子,但是嫡子要是都死了,这些庶子迟早也是能出头的。
三皇子没查出来是谁干的,既然如此,那就一并收拾好了。
秋猎这天三皇子伴驾,皇帝下旨要李焱监国。
群臣惊惶,连连上奏请求陛下让左右丞相一同监国,言说李焱没有经验,且国事繁忙,有两位丞相分担,李焱大人也能多休息一下。
这个皇帝要顺毛捋,听了这样的谏言心里想了想,也是,遂准奏。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泱泱大国让一个阉人来管着,成何体统!而且此人实在心狠手辣,他们都怕对方哪天看自己不顺眼就顺手收拾了。
皇帝一走,叶君歌就跑去李焱府上道贺,被李焱强留着喝了顿酒,然后又收到了大皇子的传信,让他早点过去一趟。
不久前叶君歌被大皇子动了关系调到更好的职位上,算是卖了叶家一个好。众人都以为大皇子这是还想着拉拢叶家呢,也不怕其他依附他的人有意见。
总之借着这个理由,叶君歌倒是经常被叫去大皇子府议事。外头人也没怀疑,因为就算叶君歌去了再多次,叶家也没帮大皇子说过一句话,媚眼抛给瞎子看。更何况叶君歌此人不过是个纨绔,不值一提,他肯定代表不了叶家。
有时候越是光明正大越不惹人怀疑。
“君歌,你可算来了。”大皇子在屋子里踱步,见到叶君歌连忙迎了上来,左右下人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叶君歌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这个大皇子对他有那么点心思,不过叶君歌却没有陪他谈恋爱的意思。
“殿下何故如此着急?”叶君歌来之前喝了醒酒汤,却还是有些晕。
大皇子神色温柔地看着他,然而眉宇间掩盖不住的困惑与着急,见到叶君歌微微打盹的样子,到口的话咽了下去,转而关心起他来:“你喝酒了?要不要先去偏殿休息一下。”
叶君歌摇摇头:“不碍事。”自己寻了位置坐下。
大皇子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叹了口气:“君歌,为何让我自导自演这么一出?”
“殿下以为呢?”叶君歌微微清醒了一些,“殿下既然装作受重伤,那么即便是在自己府上,也该作戏做全套才是。”
大皇子苦笑:“是我鲁莽了,我回头就让人去办。”
叶君歌不置可否。这位大皇子这些年越发急躁了,有些失了气度,要不是他好掌控,叶君歌也不会选中他。
“此次秋猎你不可参与,那些人要动手了。”
“你是说我那些兄弟?”大皇子一惊。
叶君歌点点头:“这次三皇子恐怕会有所准备,鹿死谁手不一定呢。你的布置也可以动手了,到时候不管哪方得胜,你出手捡便宜就好。”
大皇子抚掌而笑:“此计甚妙,君歌,你果然是本殿的左膀右臂!”
“殿下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微臣告退。”
大皇子有些不舍,却不敢多拦。
“你路上小心,早些回府休息。”
“是,多谢殿下关心。”
“少爷?”永安见叶君歌出来了,连忙迎上来,秋意寒冷,怕他冻到,连忙给他披上披风。
“你怎么在此?”叶君歌扯了扯披风,他不习惯穿这个。
“老夫人怕您受冻,特意让小的来送披风。”
叶君歌的行踪很好打听,京城里少有不认识他的,而且叶君歌平日里外出不是在街上闲逛就是去李焱或者大皇子府,偶尔去府衙点个卯。永安问了几个人就知道叶君歌来了大皇子府,大皇子府的下人也认得他,没敢拦着。
“不久之后京城有变,莫要随意外出。”叶君歌低声吩咐一句,谢绝了大皇子府的马车,和永安一起回府了。
永安细细咀嚼着自家少爷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不过是圣上出门去打个猎,就要变天了?
事情简直顺利的出乎叶君歌的意料。
三皇子以为之前的事情是几个庶出兄弟干的,然而他年纪大到可以夺位的兄弟实在不少,整天盯着好几方人马,倒是把自己弄得心力交瘁。
狩猎那会儿马匹受惊的时候三皇子正暗暗打量着神色诡异的二皇子,没想到自己的马突然冲向皇帝的马,三皇子拉缰绳的时机太晚,还是把皇帝撞翻到马下了。
三皇子一愣,直到听见众人大喊“护驾”、“太医”才反应过来,连忙下马去查看皇帝的情况。
说起来也是护卫失职,皇帝身边的护卫竟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暗卫也不曾出现拦截,让三皇子直直地冲了过来。
三皇子现在可无心去猜测是谁陷害他,先把皇帝救醒再说。
如果皇帝就这么倒霉去了,他就算趁机登上大位也会被众人当成是弑君谋逆的。
“父皇!”三皇子跪在皇帝塌前哭得情真意切,侍卫们不好拉开他,只好警惕地盯着,生怕这个三皇子又丧心病狂地做出什么事情来。
皇帝昏迷了两天才醒,他不太记得之前是怎么一回事,听到三皇子的哭诉,气得双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这下侍卫再不敢让三皇子呆在这儿了,不顾对方身份尊贵把人拖出去,戒严了这间屋子,不准太医和皇后以外的人进出。
皇帝再次醒来之后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心腹很快把事情说了一遍,顺便把调查结果禀报给了他。
原来那天暗卫不知道为何都被迷晕了——感谢004的付出——导致无人能够及时救驾,而三皇子的马匹上被人插了一根银针,就是这根针刺激得马匹发狂,但是银针是谁插的却不好说,也许是有人陷害三皇子,也许是三皇子自导自演。
皇帝受伤昏迷这件事还没完,皇帝下令彻查,这一查不要紧,查出来的消息十分惊人。三皇子确实是无辜的,但是其他几个庶出皇子都有插一手,惹得皇帝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圈禁了这几个皇子。
这个时候大皇子的人马开始下手了。
他们悄悄猎了一只鹿放在三皇子的战利品中。
皇帝受伤是秋猎第二天的事情,第一天也有狩猎,但是当时三皇子报上来的战利品里并没有鹿。
战利品是专门有人检查记录过的,但是现在却多了一只鹿。
有人朝皇帝告密,说三皇子猎了鹿却偷偷藏起来没有上贡给陛下,其心可诛。
逐鹿逐鹿,这可是在打天下的主意呢!
皇帝最忌讳有人惦记他的皇位,就算是亲儿子也不准,再加上之前三皇子冲撞的事情,老皇帝一怒之下罚他闭门思过,算是变相禁足了。要不是皇后求情,恐怕也得落个圈禁的下场。
三皇子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却不知道这一次又是谁下的手。
一干皇子最后就剩个大皇子还独善其身,这下所有人都回过味来,感情这位大皇子早就洞悉了众人的阴谋诡计,自己借着受伤远离是非之地。
恐怕之前的刺杀也是他自己安排的吧?
几个皇子都不成气候了,局势一片大好,大皇子又想借机邀叶君歌来府上小聚,没成想却被拒绝了。
“殿下此时正是众人瞩目的时候,我不好上门。”叶君歌略解释了两句,没有多说。
叶家这个时候上门去,在外人眼里就是向大皇子投诚了,虽然三皇子被禁足,但是终究还没有真正被剥夺继位资格,还不到把叶家和大皇子的关系公布的时候。
说到底,叶君歌就是不太相信这个大皇子。如果大皇子还是当年他看到的那样的话或许还比较像个合格的继承人,现在的大皇子实在有些不堪造就。
除了暴躁之外,恐怕还得再记一条,贪恋美色。
不过无妨,这只是个游戏,他只需要弄死三皇子和张宣就够了。
叶君歌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去动张宣,因为他只要扶大皇子上位,对方自然会主动去收拾了这些宦官,不过现在看来,这位大皇子想要上位还差点火候。
因为游戏规则在那儿,004不能直接帮叶君歌杀人,顶多做点小动作,而且叶君歌也不太想依赖004。直觉告诉他,后面还有好几次游戏,004可不见得会一直跟着他。
虽然没去拜访大皇子,叶君歌却去见了李焱。
“焱兄,我想到一个好法子,可以收拾那个张宣。”叶君歌见了面就压低声音说道,把李焱着实惊喜了一下。
“当真?”
“当真。”叶君歌笑道,“这次好不容易闹出那么大的事情,陛下肯定不介意多查出点什么,我们就只管往那人身上泼脏水就是了。”
李焱有些犹疑:“这样能行?”皇帝对赵宣的信任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
“自然可行。所有事情牵扯到谋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你且看着吧,三皇子不会就此罢休,他现在已经洗清了弑父的罪名,就算逼宫谋逆也没什么了。而且史书还不是皇帝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的,与其被禁足着,不如拼死一搏。”
作者有话要说: 他对着干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宦官里头的第一人了。
“焱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就是,我手里还是有些叶家的人脉的。”
“有你这句话的够了。”李焱大悦,“真是我的好兄弟!”
叶君歌笑了笑,掩下眸中的深思。
三皇子会不会谋逆都没有什么关系,多派人去挑拨一下,如果对方不上当,那就多费点手脚来造成他要谋逆的样子。对方入套了当真去谋逆了更好,还省去他费心思。
三皇子现在禁足,和外界消息不通,叶君歌只要动用人手假借三皇子的名义让他手下人准备谋逆就好了,三皇子手底下绝对有人是坐不住的。
而张宣,这个人身上到处是漏洞,往他身上泼脏水,不要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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