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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甚至额角还磕出了丝丝的血红,可见她磕得是多么地用力,要不是心中装载着一个惊天大秘密,要不是心中长久以来有一种负疚的心态在生生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惶恐不安,今天,她绝对不可能这样子在飞儿面前忏悔。
“李妈,你不是说回乡下了么,为什么又在这儿?你说啊!”见她一个劲儿地磕头,一个劲儿地掉泪,飞儿压抑自己心中奔腾的怒火,不断地椅着她,她等不急了,她要知道事实的真相。
“飞儿小姐,我不是宜兰的人,我的家一直就在这座城市城,我没有三个儿了,事实上,我只有一个儿子,而且,天生恶疾缠身,我的老公是一个嗜赌如命,还对我贞洁有所怀疑,只因我初夜未曾落红,从此怀疑我儿子并非亲生,整日无所事事,只能靠赌博过日子的混混。”
“为什么要瞒我们?”飞儿的话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咧,是呵!曾经,她们米家就是在看在李妈的老实忠厚上,才对她疼惜有加,不但年年给她涨工资,逢年过节,还经常把家里好的东西送给她,然而,却仍然是一头白眼儿狼,与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怎么能让她不心寒?
“飞儿小姐,形势所逼,夫人,夫人她没有死,她就在里……面。”李妈语毕,已经捂着脸泣不成声。
来不及追问始末,飞儿已经从她们身越了过去,冲过了那道摇椅晃的铁索板桥,脚步停驻在了水牢前,抬起手臂捶打着那道紧闭的门扉。
如果母亲在里面,她应该听得到这如地震一般响亮的声音,如果母亲在里面,她应该听到女儿的呼唤。
“妈,妈咪,是你么?妈,我想你,真的,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好么?”
这一刻的飞儿像一个几岁的孩童,一边捶打着门扉,一边冲着里面不停地叫嚷,可是,尽管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仍然听不到一丝关于母亲熟悉的话音传来。
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她多想扑进母亲的怀里,向她诉诉苦,撒撒娇,这是飞儿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
“飞儿,夫人她听不到,没用的。”李妈见状,惊慌失措地奔过来,拉着她的手,阻此她拍打的动作,并且,还面色惊惶地四处张望。
“为什么我妈听不到?”当初,她明明记得自己从国外赶回来时,她已经下葬,而且,当时,外公也在管事,承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世惨痛,一夜之间起码苍老了十岁,失去了唯一的爱女,米长河从此郁郁寡欢,然后,就一病不起,父亲可以向她撒谎,可是,外公绝对不会,外公人是何等精明,他们是怎么瞒着外公做出这种偷天换日的事情出来的?
“夫人她早成了植物人,她什么都听不到,她已经整整沉睡三年了。”
什么?值物人,这让飞儿震骇的医学名,植物人也就是活死人,就是睡在那儿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其来的消息让飞儿突感一阵眩晕袭来,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明明母亲已经死了,可是,李妈说,母亲还活着,只是成了一个活死人,心中滔天的喜悦变成了狂风巨浪向她袭卷过来,想要将她整个吞噬。
她在无边的黑暗中就快灭了顶,这样惊为天人的秘密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是,不是。”她连连摇着头,喃喃道:“李妈,你骗我,我妈不可能还活着,你骗我对不对?”
“这三年,飞儿小姐,是度日如年啊!我辜负了米部长对我的好,我不配你们如此待我,我知道我会遭天谴,我一直相信因果报应,所以,我儿子才会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医生已经束手无策了,我儿子快死了,他该死,是他让我成了一个万击不复的罪人,我有罪,飞儿小姐,你杀了吧!”
李妈说着,整个人就死命往那座水牢上撞去。
飞儿一把拽住了她手臂,恶狠狠地凶斥:“死很容易,李妈,现在,你告诉我,是谁害我妈咪,是谁下这样的毒手?”
李妈正想开口,突然外面就传来了靴子踩到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嗒嗒嗒’声,李妈整个身体即刻缩成了一团,她一把扣住了飞儿的手臂,将她往一个方向拉去,两人躲避在一块石柱子后,只见两抹身影从上面走了直来,走在前面的女人脸上蒙着红色丝巾,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穿着一套黑色的衣裙,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飞儿感到有丝的熟悉,可是,她真想不起来是谁。
黑衣裙女人踩着沉稳的步子,向她们这边款款而来,后面跟着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男人们面上戴着肉色罩子,五官因面罩子勒着扭曲而看不真切,他们手上持着黑洞洞的枪支。
本以为她会走近,没想到女人只是远远地观望了那座水牢一会儿,便转身离开,飞儿抬脚故意踢了一块不远处的石块,‘扑通’声在地牢里余音缭绕,不断回荡。
“快去查看一下。”蒙着红丝巾的女人突然从腰间摸出枪支,冲着两名属下徐声命令,两个高壮男了了迅速往她们这边而来,李妈吓得整个人瑟瑟发抖,飞儿急忙用手死死地按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发出丁点儿声音。
两名属下看着垮下去的那块石头,会心一笑,转身复命:“是石头滚下去了。”
女人面色上泛起了缕狐疑之色,这地牢石头是多,无缘无故石头自己会滚落下去?不过,这地方很隐蔽,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整整三年了,不是一样没人发现么?
女人将枪收好,转身带着两名身强力壮的属下离开,一天她都要过来巡视三遍,走到两个石墩前,她突然转身冲着两名属下道:“你们给我守在这儿。”
“是。”两名属下毕恭毕敬地应着,自动分别站到了两个石墩子前,下面是封死了的水牢,刚才如果真是有人绊落掉的,量他们插翅也难逃。
说白了,她还是对刚才的事不放心,总之,她们干的事情可是要杀头的大罪,一旦东窗事发,她的脑袋就会搬家。所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飞儿与李妈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刚才,可是,吓出了李妈一身的冷汗。
见外面归于平静,飞儿松开了紧捂着李以的手,缓慢道:“李妈,现在,出不去了,连你也出不去。”
飞儿说得非常正确,如果李妈忽然现身,那面那拔人就会怀疑李妈,质问她在里面都干些了什么?
“是。不过,飞儿小姐,目前,她们还不会搞我。”
因为她还有一些利用价值。此刻对于飞儿来说,心情是复杂的,她想救母亲,可是,自己又怀着身孕,再加上自己一个人,人单力薄,那座水牢,她观察了一下,全是用铁网做的,手上没工具,即便是费九牛二虎之力将母亲救了出来,赤手空拳,她也不可能将母亲还有李妈带走。
“飞儿小姐,你不用管我,我知道下面有一条水道,你下去后,一直往前面游,前面有一个小洞穴,不过四米长,你从哪儿游出去后就可以离开这儿,记住,要救你母亲,你必须得带着人马来才行。”
李妈望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肚腹,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以前,在飞儿新婚的头一年,夫人一直都希望小姐能怀上孩子,然而,她与阎东浩一年的婚姻,总是一直未曾传来一个好消息。
这下好了,米家终于有后了,她真的很替夫人感到高兴,眼里闪烁着泪花,她对飞儿道:“飞儿小姐,你快走吧!放心,这里有我,我会拼死也会保住夫人的命。”
说着,李妈推了飞儿一把,‘扑通’一声飞儿整个身估在空中成了一道抛物线,然后,顺利落入水中,水流很湍急,飞儿屏住了气息,隐约听到上面有脚步声冲了进来,对着李妈彻骨冷喝。
“刚才为什么你不在这里?”
“我摔了一跤,又被那死男人打了一顿,本来是想看看夫人,没想到这儿睡着了。”
这不过是一个烂借口,飞儿已经顾不得太多,怕被那两个男人发现自己无法脱身,她加快了游泳的速度,如李妈所言,当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一个小洞穴时,她毫不犹豫不钻了进去,四米来长,一眨眼功夫,她轻巧的身形就游穿过那个四米长的洞穴,屏住气息,不一会儿终于游上了岸,也就是刚才的那条小溪,全身湿漉漉的,滴答着水珠子,鞋子在刚才游泳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掉掉了,她只能光着脚丫迈过了水里的小石块,当她穿走过那条违章建筑的长长小深巷,脚步停驻在那个菜市场门口,菜市场已经开门了,门口只能看到几盏闪烁着微弱光亮的路灯,门口全是一堆被人清理出来的烂菜叶子。
想着水牢里的母亲,她感觉整个人冰凉透底,脚步像灌了铅块,一步一步是那么沉重!
有人连她外公米部长也敢惹,更好笑的是,权势滔天的米部长因为爱女逝世从此郁郁寡欢,三个月后一病不起,同年,死在了京都家中,莫非外公也是被人害死的?
飞儿从未怀疑过,当时,她被单位选派到美国学习先进业务,出差一个月归来,却只能看到母亲的一座孤坟,所有人都告诉她,母亲在工作之时出了一场车祸,司机与她都当场气绝身亡,她一直不相信,可是,看着外公米长河苍老的容颜,她不由得不信,然而,当年的那场车祸,是有人故意弄出的阴谋,不知道何时偷天换日,把母亲囚禁了起来,最好折磨人的方法,不是她让死,而是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到底会是谁这样害她母亲,实际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除了那个女人,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当然,她是检察官,她知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也知道要整治小三,得找到有力的证据才行,当务之急,是必须要先救出母亲,李妈说,母亲已经成了植物人,她什么也不知道,对于她来说,一切就像是做梦。
为什么母亲会成为植物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她是母亲唯的女儿,她必须救出母亲,慢慢撬开李妈的嘴,才能让一切事实真相浮出水面。
深一脚浅一脚在泥地里行走着,仰起头,满天的雨水打落到她的脸蛋上,让她纤长的睫毛因雨水的打湿粘到了一起,天空灰蒙蒙的,成无数条细细密线的雨丝不断飘洒,湿了她的发,也湿了她的心,天地之间,她感觉自己是这么渺小,而整个灰色的天空就犹如一张巨网,将她整个人紧紧网住,勒得她心口好疼,向来对她们家忠肝义胆的李妈,也会背叛她们,从最初开始帮佣日子那天开始,就谎话连天,一直在欺骗着她们米家所有的人情感。
对她这么好,到底换来了什么?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在谋害母亲的事件里,李妈应该是帮凶一个,要不然,她不可能在刚才说,她对不起她们米家,辜负了米部长对她好。
所以,飞儿才会感到心寒。
猛地,一辆黑色的奥迪疾驶而来,在她脚边‘嘎止’一声停下,车轮徐徐翻滚,溅起了无数朵污浊的衅花。
车厢门刚打开,一抹轿健的身姿就冲了下来,棕色的军靴重重地踩到小水坑里,让小水坑溅小小的浪花。
几个大步跨了过来,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抱得是那么紧,根本不让彼此之间有一丝缝隙。
然后,一把抱起她,将她抱上了车,刚进车厢,车子火速启动,小苏子体贴地向后递过来毛巾,立马开了空调,车子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在平坦的公路上奔驰。
他没有问她去了哪里了,只是一个劲儿地用手上的毛巾擦着她头上不断滴答着水珠的头发,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身上肌肤也冰凉一片,首长大人的眉头越拧越紧,整个刚颜的轮廓也一寸一寸地崩紧,他没有问她去了哪儿?也没有告诉她,小苏子开着车在y市大街小巷整整找了三个小时,没有一丝她的踪迹才惊慌失措地给他打了电话,然后,他丢下了手边的公事,风尘仆仆返回,由小苏子载着他四处找寻,终于在刚才那地方找到了她,独自一个人淋着雨的她。
脱下自己的军衣外套,将她包裹起来,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见他阴沉着一张俊脸,小心细致地替她擦着额角的湿发,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望着他,眸光有些呆滞。
他把她带进了自己在郊外的一座别墅,用着自己的手指印开了门,一身职业装的吴管家飞快迎了过来。
“焰首长,浴室的水已经准备好了。”
“嗯!”他闷声不响地抱着她上楼,将她丢进了浴缸里,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挽起了衣袖,亲自为她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然后,拿了一张浴巾裹着她身体,把她抱上了柔软宽大欧式风格的雕花木床。
这期间,她的脑子一直处于浑浑沌沌,半梦半醒的状态,只感觉一直有一双温暖的大手一直拥着自己,暖烘烘的,似想要一点一点暖进她心里,攻破她心房。
梦中,她看到了那座囚禁着母亲的水牢,看到了李妈那张磕头的血脸,还梦到了那个蒙着红丝巾的女人,她穿着一袭黑衣裙,张开大口,伸出一颗又一颗长长的獠牙,似想要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突然间,她惊叫一声坐了起来,灯光突地被人打开,昏暗的灯光下,她对上了一双深沉如天边星晨灿亮的眸子。
看到他,她才想起刚才的不过一切都是梦。
定定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男人天庭是那么饱满,地阔方圆,当官的命相,她执起他的一双大掌,玉指在他掌心轻轻地磨娑着。
一下又一下轻柔地划着圈儿。
忽然,她凑上前,用红唇抵着他的薄唇,一把扯掉身上仅有一件白色衬衫,是他的衣服,上面还弥漫着他淡淡的清爽的草木气味!
橘色的光亮中,她包裹在黑皮连身内衣裤中的皎好身材展露无异,黑色的内衣与她白玉般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那么惹人眼球。
黑色的皮质衣料将她胸脯托起,中间白色的沟壑线条分明,中间有几截黑色细条的布块连着,连锁着下面的小裤裤,内裤前襟开得很低,刻意露出了她的小蛮腰,只除了腹部有些凸起外,整个身材好到足可以让男人一见就会喷鼻血。
她用着胸脯磨蹭着他的俊颜,让他刚硬的轮廓慢慢转变成柔和的线条。
“焰君煌,帮帮我,我可以给你我所有的一切。”
是的,如果他能帮她报仇,她可以将自己整个所有都奉献给他。“我可以给你生孩子,可以给你结婚,可以为你洗手做羹汤,这辈子,可以只拥有你一个男人,我是你的,焰君煌,帮我,我一定将我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你。”
她只想借他这双手握重兵的手,铲除掉所有伤害她,伤害她母亲的人,一个也不会留。
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唯独心除外,可以么?焰君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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