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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近百人的队伍从宫门前出发,一路预定的地点走出。
这般大的仗势,在瑄宇帝一朝并不常见。
司慕涵虽然知晓母皇对这个沈玉清非常重视,单单将自己大皇子嫁给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子便可以看出,只是如今这般张扬地去迎接沈玉清,却是她没有想到的。
“十六皇妹可是不惯?”安王司慕璇策马走到她身边,问道。
司慕涵看了看她,笑道:“皇妹甚少见到这般大的仗势,的确有些不惯。”
“往后十六皇妹便会习惯的。”司慕璇淡淡地笑道。
司慕涵闻言,微微挑了挑眉,“十三皇姐说笑了,皇妹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皇女,怎么能经常有机会参与这样的大事。”
这日的安王似乎有些不一样,至少与那日她前来送请柬之时不一样。
那日的安王眼中隐隐藏着不甘和愠怒,而今日,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身边的女子,此时的司慕璇穿着一件紫红色朝服,英姿飒爽,眉宇沉着,若真的要比较起来,她是绝对不会输给宁王和瑞王的,只是可惜,她却是明贵君所出!
司慕涵想,若是她身上没有流着外族的血,如今朝堂之上怕是又是另一番景象,蓦然,心中闪过一抹暗潮,若是十三皇姐真的要与宁王和瑞王争上一争,怕也未必没有可能,至少,宁王和瑞王的实力定然大打折扣。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隐去了。
不是她心怀恻隐之心,而是……
以十三皇姐的心智,定然不会做出这等惹怒母皇之事。
司慕璇不动声色地道:“十六皇妹可知晓母皇这次为何派你我来迎接沈大将军?”
“十三皇姐想听皇妹说实话还是虚话?”司慕涵笑道。
司慕璇微笑道:“十六皇妹认为在我的面前还需要讲虚话吗?”
“这皇妹可真的不知晓。”司慕涵似笑非笑地道。
司慕璇笑道:“我并非五皇姐,十六皇妹不必事事放着我。”
“十三皇姐说笑了。”司慕涵道:“皇妹并未防着十三皇姐。”
司慕璇看了她一眼,“我常听闻十六皇妹心性谨慎,今日看来的确如此。”
“皇妹形单影只,且无权无势,又惹了母皇厌弃,若再不谨慎些,怕是性命不保。”司慕涵垂了垂眼帘,说道。
司慕璇却笑了笑,“十六皇妹,谨慎些是要的,只是过于的谨慎便会给人一种虚伪。”
司慕涵挑眉道:“这么说十三皇姐认为皇妹虚伪了?”
“不。”司慕璇摇头道,“只是十六皇妹不信我而已。”
“信?”司慕涵嗤嗤一笑,“我曾经去信过一个人,虽然称不上是全心全意,但是至少有打算这辈子就信她一人,然而到了最后,她却连问也不问便将我定了罪,然后发誓要至我于死地,十三皇姐,你认为皇妹还该相信吗?”
宁王这般待她,的确是让她很失望。
即使她很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然而这利用之中未必没有真正的姐妹之情,如今她不过是见到了一些东西,便发誓要置她于死地却也是伤了她的心!
这些年来,在皇宫之中,宁王是唯一一个给与她姐妹之情之人,如今她们却走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
信?
十三皇姐虽然不会对她如何,也没有理由对她如何,可是她若是信了她,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皇家之中,没有永远的姐妹之情。
如今,她是真正地领悟到了。
司慕璇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十六皇妹所说的那个人该是五皇姐吧?只是,她虽然知晓十六皇妹与宁王之间并非完完全全地靠拢在一起,这一点从当日弱水三千楼中她向自己求救却弃了宁王便可以看出。
而且,以她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如七皇姐一样完全地依附于宁王的,可是她们之间何时走到了她所说的置于死地的地步?
司慕璇没有怀疑司慕涵在说谎,因为让十六皇妹与五皇姐决裂,也是母皇的计划之一。
难道十六皇妹如今已然和宁王决裂了?
她想了想,便低声问道:“十六皇妹与五皇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司慕涵一愣,没有想到她会问的如此的直白,“不知十三皇姐这般问有何用意?”她总感觉今日的安王殿下有些不对劲,似乎对子自己过于的关切。
“我一直很羡慕十六皇妹。”司慕璇微笑道。
司慕涵讶然,然后失笑,带着些许自嘲,“不知皇妹身上有什么值得十三皇姐羡慕的呢?”
她之于安王,唯一的优胜之处便是她是完完全全的大周人,可若是这个都值得她羡慕的话,那安王却也让她太过失望了。
司慕璇笑道:“十六皇妹虽然幼年丧父,但是却有幸养于和裕凤后膝下,后又养在了蕴父君膝下,和五皇姐自幼一同长大,可以说,这么多姐妹之中不是同父所出却有着深厚姐妹情谊的,唯有十六皇妹和五皇姐了,我是父君独女,自幼又与各位皇姐皇妹不甚熟悉,有时想起,也是挺寂寥的。”
“十三皇姐错了,与五皇姐最要好之人,不是皇妹,而是七皇姐。”司慕涵淡淡地道。
“是吗?”司慕璇不以为然地笑道,“可是在我看来,五皇姐与七皇姐之间不过是利益关系罢了,所谓的姐妹情深又有几分?”
司慕涵挑眉道:“十三皇姐如何知晓皇妹与五皇姐之间不是如一样呢?”
“若说这是我的直觉,十六皇妹相信吗?”司慕璇笑道。
司慕涵也笑道:“常听人说,十三皇姐心思细腻,如今看来想必也是真的。”
司慕璇看了看她,“这般说来,我猜的没有错了?”
司慕涵勒停了一下马,道:“十三皇姐有话不妨直说。”
“十六皇妹何须这般紧张,不过是我们姐妹之间的闲聊而已。”司慕璇也停下了马,笑道。
司慕涵道:“是吗?”
“自然。”司慕璇道,“而且,有些话若是说的过于明白,反而就不美了,也显得有些虚了,相信到那是,十六皇妹也未必说真的相信。”
司慕涵挑了挑眉,“那若是来日皇妹会错了意,十三皇姐莫要怪皇妹的好。”
司慕璇笑了笑,“只要十六皇妹记得自己许过的承诺便好。”
“承诺?”司慕涵挑眉道。
司慕璇似笑非笑道:“十六皇妹不会真的忘了吧?上回弱水三千楼之事,十六皇妹可是说过了欠了我的一个人情。”
司慕涵看着她,“皇妹忽然间发觉,其实十三皇姐也甚为狡诈。”
“其实十六皇妹也明白,如我们这般身份,若是活的太过于简单,反而容易丧命。”司慕璇笑道,旋即岔开了话题,“时候不早了,若是误了母皇给的差事就不好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说罢,策马前行。
司慕涵笑了笑,随即跟了上去。
不管她说这番话是何意,她却感觉的道,安王对她并无太大的恶意,也似乎没有对她生出恶意的原因。
有句话其实她说的挺对,如她们这般的关系和身份,有些话说白了,反而会显得需。
她也未必会相信。
至于她有何用意,来日必定会明白!
小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了京城之外十里处,早已预定好的位置。
司慕涵低头抚摸了一下身下的马匹,开口问道:“皇妹年纪尚轻,对朝中大臣也不慎了解,不知十三皇姐可否为皇妹说说这位沈大将军?”
司慕璇微微一笑,“不知皇妹想知道什么?”
“自然是越详细越好。”司慕涵笑道,“怎么说她也是大皇兄的妻主。”
司慕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沈大将军在母皇还是太女的时候便在母皇手下当差,虽然当时不过是太女府中的一位侍卫,但是却深得母皇的信任,后来,先皇忽然病逝,母皇仓促登基,对内需稳定朝政,对外则要面对各方暗动,这时,西北的西戎国沉着大周皇位更替之时,侵袭我大周边境,大肆掠夺杀戮,母皇当时虽然尚未稳固朝政,但也容不得西戎如此放肆,便一意孤行要对外用兵,然而那时,朝中多数大臣却是不赞同,且能用的将领皆反对这个时候对外用兵,母皇在这个时候,弃了一些身经百战的大将,命当时已然被封为禁卫军统领的沈玉清为主帅,仅仅率领一万大军前赴西北边境,与当时西北边境大营中的五万汇合,西戎国得知大周出兵边境,便以此为借口,聚集了十万大军于我大周边境上,于西北边境大营遥遥相对,大周一举攻破我边境,入侵我大周内陆的意图,母皇的一意孤行引致西戎国大举用兵,这让当时本就不稳的朝堂更加的不安,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这场战争,更不看好沈玉清,甚至有大臣提出杀了沈玉清以平息西戎国的震怒,然而,一个月后,捷报传来,沈玉清以五万大军大败西戎国的十万大军,期间还斩杀了当时西戎国的领兵大帅,也是西戎国君最为看重的皇女,那一战是沈玉清的第一战,却也让她声名远播,其后二十多年,她与西戎交战无数了,且多胜少败,被西戎国称之为大周的战神,西戎国人闻之名而色变。”
司慕璇说完,看向司慕涵,却见她正低头,似乎在想些什么,于是便道:“我大周三大将领,除了沈玉清之外,还有驻扎在西南的顾若青和驻守东面的萧玥,但是若论起作战经验和名望,却远远不及沈玉清。”
司慕涵问道:“如若皇妹没有记错,顾若青精通的是小范围内的歼灭作战,而萧玥却是水战的好手。”
“十六皇妹说的没错。”司慕璇笑了笑,随后却也叹息起来,“若说起我们大周的名将,却是不多。”
司慕涵道:“若是十三皇姐能够一展所长,也未必不是一位名将。”
司慕璇笑了笑,“十六皇妹说笑了,我虽然有这个心,但是我也很清楚,我并非善武之人。”
司慕涵笑了笑,不置可否。
司慕璇静默片刻,又将话题转回了沈玉清身上,“七年前,沈大将军的正夫去世,母皇为了安抚她的心,便下旨将当时不过十四岁的大皇兄嫁给了她为继室,只是很可惜,不过一年,大皇兄便因难产而死。”
“十三皇姐,沈玉清对大皇兄好吗?”司慕涵问道。
司慕璇看着她,“十六皇妹很关心这个问题?”
司慕涵点头,“当年皇妹虽然与大皇兄并不亲近,但是如今皇妹既然过继了给父君,也算是和大皇兄同父所出了。”她说完,又补了一句:“十三皇姐跟皇妹说了这么多,皇妹也不想跟十三皇姐绕圈子了,父君很在乎大皇兄之事,若是知晓大皇兄生前过的很好的话,想必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慰藉。”
司慕璇点了点头,“当年大皇兄难产而死,沈玉清扶灵回京,亲自向母皇请罪,当时母皇虽然伤心大皇兄的死,却也并没有对她多加责怪,反而几番安慰,后来又欲为沈玉清另指一门婚事,不过沈玉清却以大皇兄新丧为由拒绝了,当时我曾听父君说过,沈玉清呆在京中的一个多月,日日醉于大皇兄的灵前,许也是伤心之过,母皇见此,也不再言为她另外指婚一事,却在她返回边境之时封了她为威远大将军。”
司慕涵闻言,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看来大皇兄也未必没有嫁对了人。”
司慕璇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人人皆说沈大将军对大皇子情深意重,这些年她一人在边关,身边听说一直没有任何的男子出现,据说连近身照顾一人也是女子,即便是男子也是一些年老的侍人。”
“这么说来,十三皇姐认为,沈大将军对大皇兄是挺不错的?”司慕涵挑眉道。
司慕璇道:“不知道十六皇妹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些事情,十三皇姐认为皇妹想听那一种?”司慕涵似笑非笑地道。
司慕璇苦笑一声,“沈大将军如何想我不知道,但是我却曾听闻,沈玉清与原本的正夫感情很好,据说他们是青梅竹马,年少成婚,后来那沈将军常年驻守边疆,那沈家正夫便不辞幸劳跟随在旁,即便后来那沈家正夫婚后多年未育,沈玉清也未曾动过娶侧夫的念头,几年后,沈家正夫几经艰辛,终于诞下一女,也就是如今沈将军的嫡女沈茹,两人的感情便更好了,当时,沈将军与其正夫的事情一度在边疆传为美谈,只是可惜,沈茹还未长成人,沈家正夫便去世了,当时母皇也是见沈茹没有人照顾,便让大皇兄下嫁。”
自然为了以示皇宠和笼络。
只是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只是这些事情即便她不说,十六皇妹也一定能够明白。
司慕涵自然明白这一点,只是此时她想的却不是母皇将大皇兄下嫁的目的,反而是……
“沈家正夫去世没多久,大皇兄便嫁入了沈家,而且那时沈玉清已然年过三十,且整整大了大皇兄二十岁,即便沈玉清有心待大皇兄好,想必也是敬重罢了。”司慕璇见她不说话,便继续道。
“十三皇姐可是那沈家正夫是如何去世的?”司慕涵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
司慕璇听了之后,浑身一凛,“十六皇妹为何这般问?”
“没什么,只是一时想起便随便问问。”司慕涵淡淡地道。
司慕璇自然不信,不过还是说道:“说起来也巧,那沈家的正夫也和大皇兄一样,是难产而死的,当时沈家正夫有孕之时,年纪也算挺大了,而且在边关那些地方,环境比较差,因而便没有熬过来,想必大皇兄也是因为这般方才早逝。”
司慕涵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随意应了一声:“是吗?”
司慕璇却是皱起了眉,“十六皇妹,虽然有时候人为了达到一定的目的而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心意的事情,但是十六皇妹也不必将事情想的这般的复杂和阴暗。”
即使她没有说什么,她也看的出来,十六皇妹怕是怀疑沈家正夫之死乃母皇所为,为的就是将大皇兄嫁入沈家。
只是,她却觉得,母皇不会这般做,若是要嫁个皇子给沈玉清,一道圣旨便可,虽然大皇子为侧夫有些委屈,但是效果却更好。
沈玉清能够由一个小小的侍卫爬上如今这个位置,自然是个审时度势之人,想必也不会抗旨的。
反而母皇若是动手除了那沈家正夫,若是做的小心些,一辈子不被人发现,倒也没什么,可是若是露出了一丝蛛丝马迹,那便会毁了君臣之间的信任。
况且,沈玉清爱夫之名,母皇定是知道的!
司慕涵不置可否,她也不知晓自己为何往这方面去想,许是那沈玉清名声实在是太盛了之过,母皇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或许真的不怎么了解,但是作为一个帝皇来看,沈玉清的声威太盛,且握着兵权,若是一有异心,那即便不会动摇大周的根基,也会让大周忙活好一阵子!
司慕璇见她不说话,眉头却是皱的更紧,母皇说大周需要的是一个承前启后的明君,可是若是这个明君太过多疑,那对大周来说绝对不是件好事,她想了想,正欲开口说话,却见先前谴去前方查探之人正快马赶了回来,言威远大将军不久便到,于是便按下了一番说辞,整理队伍,静待沈玉清的到来。
司慕涵见了她这般,低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十三皇姐放心,不该说的,不该做的,皇妹定然不会说不会做。”
也不能说不能做。
先不论这件事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她也不打算宣扬出来,不是忌惮母皇借机发作于她,而是担心这事若是被父君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父君为了昭皇贵君有意将蜀家子嫁于沈茹便狠下心肠对二十二皇女下手,若是知晓大皇子的下嫁是母皇一手操演的话,怕是会奔溃。
上一回,司慕涵见徳贵君虽然心有怨气,但是却还是原谅了瑄宇帝的行为,且将所有人的罪过添到了昭皇贵君身上,便知他对于瑄宇帝这妻主还是信赖和依恋的。
司慕璇听了她的话,微微松了口气,却也决定改日必须跟母皇谈谈这个问题。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对十来人队伍正快马往这边赶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戎装的中年女子,烟尘滚滚中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却能感受的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
半晌后,那队快马行走的队伍缓缓停了下来。
司慕涵眯了眯眼,与司慕璇策马向前。
为首的那戎装女子旋即下马,单膝跪下,声音极为的沙哑和低沉,“末将沈玉清见过安王殿下,十六皇女殿下!”
她身后的十来人也纷纷下马,高喊道,“见过安王殿下、十六皇女!”
外调将领回京,若是带了兵马,必须将所有兵马在京城之外的西南大营作交接,不得领兵进城,而这一次,沈玉清回朝,却是将领调任,并未带着兵马回京,因而和她随行的不过是一些护卫和下人。
虽然只是护卫和下人,但是常年呆在浴血的边境,身上自然也是沾染了一些杀气。
司慕涵和司慕璇对视了一眼,然后下了马。
司慕璇开口道:“沈将军不必多礼,请起。”然后弯腰将她扶起。
“谢安王殿下,十六皇女殿下!”沈玉清说罢,然后站起身来。
司慕涵看清了她的面容,许是因为常年在边境带着的缘故,沈玉清虽比瑄宇帝略微小了几岁,但是却显得更为的年长,面容冷毅,双眸深沉,一股常年征战的血煞之气萦绕其中。
正当她打量着她之时,沈玉清却也看向了她。
在一群身着着官服的人群中,司慕涵一身便服显得格外的惹眼。
司慕涵见沈玉清看着自己,笑了笑,从容地道:“沈将军一路幸苦了。”
“末将不敢,多谢十六殿下。”沈玉清不苟言笑地道。
司慕璇微笑道:“母皇知晓沈将军今日到达,特遣本殿与十六皇妹前来迎接。”
沈玉清闻言,旋即下跪,“臣谢陛下隆恩。”
“沈将军请起。”司慕璇又道。
司慕涵没有说话,却是打量着跟着沈玉清回朝的人,然而看了一圈,却并未发现哪一个像是沈茹,于是笑道:“本殿听闻沈将军的嫡女这次也随着沈将军回朝,不知是哪一位?”
沈玉清看了看她,道:“回十六殿下的话,小女因在途中染了风寒,怕是过两日方才能回京。”
“染了风寒?”司慕涵心中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是吗?本殿还以为今日能与沈大秀一见,不想她却未到。”
沈玉清眼底似闪过一丝厉芒,问道:“不知殿下何事想见小女?”
司慕涵笑道:“没什么,只是经常听闻父君提及沈大秀,如今难得母皇派本殿起来迎接沈将军,本殿便想能与之一见。”
“原来如此,那日后末将再带小女前去拜访十六殿下。”沈玉清拱手道。
司慕涵笑了笑,“那本殿便恭候大驾了。”
“不敢。”沈玉清沉声道,“不知徳贵君这些年身子如何?”
司慕涵微微一笑,“多谢沈将军关怀,父君一切安好。”
“如此末将便放心了。”沈玉清说罢,坚毅的面容似乎有几分柔和。
司慕涵一愣,难不成这沈玉清真的对大皇兄有情?
司慕璇道:“沈将军一路风尘,想必也累了,本殿送将军回府,母皇说了,将军回府后好好将息几日,不必急于进宫拜见。”
沈玉清道:“谢陛下。”
半晌后,两队人马汇合,便往京城走去。
半个时辰后,司慕涵和司慕璇将沈玉清亲自送到了沈家位于京城的大宅,又遣人将跟随着沈玉清回朝的一些人员送至了驿馆,且于沈家门前与沈玉清客套了几句,便道需进宫跟瑄宇帝复命而告辞。
“十六殿下!”沈玉清忽然叫住了司慕涵。
司慕涵调转马头,问道:“沈将军可还有事?”
“末将为外臣,不方便进后宫,来日希望十六殿下陪同末将进宫给徳贵君请安。”沈玉清神色依旧地道。
司慕涵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说,若哪日将军有空,派人来通知本殿便是。”
“谢十六殿下!”沈玉清躬身道。
司慕涵眼睛又眯了一眯,然后方才和司慕璇离开。
一路上,司慕涵并未说什么,但是司慕璇开口道:“沈将军似乎很敬重徳贵君。”
司慕涵不以为意地道:“怎么说,她也是大皇兄的妻主。”只是父君不一定想见到这位沈将军。
可是,她真的对大皇兄有情吗?
即使她明白感情一事未必与年龄有关,但是他们之间年纪相差甚远,却相处时间不多,但是她却还是发现了,沈玉清在说起父君之时,异常的敬重。
“说的也是。”司慕璇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两人一同进了宫,但是并未被瑄宇帝召见,只是派了苏惜之出来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让两人离开。
出了交泰殿,司慕璇忽然间说起了一件事,“沈茹也算是一名武将,怎么这一次一个小小的风寒便延误了行程?”
司慕涵挑眉,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淡淡地问道:“十三皇姐这话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司慕璇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事情已然完成,十六皇妹可有地方要去?”
司慕涵笑道:“皇姐正打算回府。”
“是吗?”司慕璇微笑道,“我想去给父君请一下安,先告辞了。”
司慕涵笑了笑,传闻这几日明贵君与十三皇姐似乎有些不愉,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她倒是没想过去过问这事,于是便道:“代皇妹向明父君问好。”
“明晚十六皇妹也会来吧?”司慕璇问道。
“这自然。”司慕涵笑道。
“那我便恭候十六皇妹大驾了。”司慕璇微笑道,说罢,便往后宫走去。
司慕涵也直接出了宫,骑上了马准备回府,沈玉清这人太过于深沉,沈家的事情也不会简单,至于沈茹,不管十三皇姐有意或许无意,但是她的话却是有几分道理,虽然她没有去过边境,但是常年动乱的地方,环境也想必很差,沈茹在边疆多年都没什么事,怎么如今一个小小的风寒便让她延迟回京?
虽然这一次母皇召回来的是沈玉清,沈茹延迟回京也不算是抗旨不尊,但是沈茹作为沈玉清的嫡女,却做出这等惹人遐思之事,的确有些不正常。
回到府中,司慕涵正欲下马,忽然间,耳边传来一身异响,连马匹也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躁动起来。
司慕涵顿时浑身一凛,本能地压低身体,一直利箭随即从她的头顶掠过,射到了十六皇女府的大门上。
她双眸一瞠,快速往利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却不见任何人影。
这时,前来迎接她的门房已然惊叫起来,“来人!有刺客!”
司慕涵下了马,一边安抚着受惊的马,一边对那惊慌不已的门房喝道:“闭嘴!”
因为门房的叫喊,府中的侍卫很快便冲了出来,武器尽出,一些围在了司慕涵的身边,禁戒着,另外一些则散了开来,巡查可疑之人。
司慕涵将马匹交给了其中一个侍卫,然后走到门前,看着那支刺入了朱红大门的利箭。
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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