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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意宁王。
可若是这样,宁王就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掀出这张牌来,而且是用来对付自己人。
王洵已然在在顺天府上坐了五年的时间,隐藏着的极深,如今暴露出来,瑞王一派定会发难。
“我本不想插手她们的暗斗,可是如今却扯进了一个十六皇女!”
“母亲是打算插手?”雪砚问道。
雪千醒没有点头也眉宇否认,“这些事情都不是最为要紧的,最要紧的却是陛下的态度。”
“陛下的态度?”雪砚疑惑。
雪千醒道:“她明知宁王和瑞王早已到了生死两难存的地步,可是却还是将蜀羽之赐给十六殿下,加之她对于十六皇女一向厌弃,我只是担心……”
“母亲是说,陛下是有意将十六皇女置之死地?”雪砚压低了声音,问道。
雪千醒没有回答,“当年十六皇女生父一事我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是以陛下对程氏的宠爱,即便最后为了平息朝廷的纷乱,不得不狠心将他打入冷宫,也绝对不会如此对待他所出的女儿。”
就如当年陛下待十六皇女满月之后方才放出她出生而程氏难产而死的消息,就可以看出她对这个女儿的保护。
可是那不为人知的一个月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又知晓?
若是这些年的冷待是为了保护十六皇女,但如今这样将她推入储位争夺的漩涡中,又是为何什么?
雪千醒纵横朝堂数十年,如今却怎么也无法看清眼前的局面,而偏偏,她的宝贝儿子,又死心塌地地认定了那十六皇女!
“母亲。”雪砚甚少见到母亲这般凝重的模样,“如今如何是好?”
雪千醒叹了口气,“先看看吧,虽然这纵马行凶、扰乱京中安宁是个大罪,但十六皇女毕竟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先看看吧,谋定而后动。”
不过那一向谨慎的孩子怎么忽然间做出这等出格之事?!
雪砚点头,“是。”
……
夜,深沉,冰冷。
七皇女府
司慕媛一脸阴沉地看着眼前的劲装女子,“你确定?”
“属下确定。”女子正是白日里在十六皇女府外暗中看着雪砚将雪暖汐接走那女子,七皇女的贴身侍卫——卫敏,“属下亲眼所见,雪大公子只身进了十六皇女府,半刻钟后又哭着走了出来,雪砚大人亲自将他接走的。”
司慕涵阴鸷的面容森寒无比,“你是说,雪暖汐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雪家的人也是知道的!?”
“此事属下尚未查明。”卫敏道,“不过见那情形,属下推测雪帝师和雪大秀,至少雪大秀是知道的。”
“贱人!”司慕媛扬手甩了身边的茶杯,“枉五皇姐这般待他,他居然做出这等不要脸之事!”
还有那个司慕涵!
她明知道雪暖汐乃五皇姐的未来正君,却还是和他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私下相会,单独出外。
这两人竟然在五皇姐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侮辱五皇姐之事!
卫敏低着头,沉默着。
司慕媛狞声道:“五皇姐啊五皇姐,枉你如此待她,可她却这般的回报于你!”
“殿下,可需要属下去禀报宁王殿下?”卫敏道。
“禀报?”司慕媛冷笑道,“告知五皇姐,然后羞辱五皇姐?”
卫敏一惊,随即跪下:“属下多嘴。”
“哼!”司慕媛冷哼一声,“这件事本殿会处理,你下去!”
卫敏道了一声是,然后转身退下。
半晌后,司慕媛目光转向旁边的屏风,“王大人打算如何做?”
屏风后走出了一个身着便服的女子,大概三十来岁,眉目间带着几许英气,此人正是顺天府尹王洵,“下官既然受过宁王殿下的恩,如今殿下受辱,在下定然会听从七殿下吩咐。”
她虽出身漳州望族王氏,但是不过是一偏支,若无宁王扶持,她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年纪便坐上了顺天府尹这个位置。
而宁王虽帮了她,但是却从未要求她做些什么,如今恩人受辱,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况且,她王洵生平最看不惯的便是忘恩负义之人,那十六皇女平日受了宁王殿下的许多恩情,如今却夺了宁王看中的正君人选,她如何能坐视不理?!
只是她未曾想到,一向人品贵重的雪帝师居然也会参与其中。
“好!”司慕媛起身道,“本殿要你联合朝中御史,于明日早朝上弹劾十六皇女司慕涵!”
王洵垂头:“下官领命。”
司慕媛阴鸷地笑了笑,转身看向窗外的苍茫夜色,“五皇姐,这一次我们就来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养虎为患!”
一直以来,她都不明白五皇姐为何要如此厚待司慕涵,只是之前司慕涵并未做出任何伤害五皇姐之事,她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她竟然做出了这等事情,她便不能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今早母皇召司慕涵进宫一事,她早已知晓,本以为那司慕涵是走不出皇宫的,但是不想居然安然无恙地出来,母皇甚至没有下处罚的旨意!
她要看看,那司慕涵在母皇的心中究竟有多么的特别!
若她的之前的担忧没错,那正好趁着这次机会,一举除掉这个祸害!
……
昏黄的烛火摇曳,寝室内一片宁静安详。
蜀羽之在这一样一片静谧中缓缓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刻,见到的却是一张温柔淡笑的面容,苍白的双唇颤抖了一下,溢出了一句:“殿下……”
“醒了?”司慕涵坐在床边,低声问道。
蜀羽之愣了愣,随后便挣扎着要起来。
司慕涵没有阻止,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让他靠在枕上,“饿了吧,我让人传膳。”
蜀羽之愣愣地看着她,没有阻止,脑海一片混乱,她为何对他这般的好?
司慕涵扬声让人传膳,随后倒了一杯热茶给蜀羽之。
蜀羽之接过,喝了一口,然后便停下。
司慕涵伸手拿过杯子,放在一边,又见他的手冰凉冰凉的,蹙眉问道:“可是冷了?我让人加个火炉进来。”
蜀羽之摇了摇头,忙道:“不……不用……”
司慕涵见状,眸光沉了沉。
这时,蜀青端着晚膳进来,见蜀羽之醒了,于是欣喜地笑道:“公子醒来。”
“奶爹……”蜀羽之轻唤了一声,“我没事。”
蜀青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公子醒了就好。”
司慕涵端起那碗燕窝粥,“来,先用点东西吧。”
蜀羽之见她竟然要亲自喂他,不由得焦急地道:“殿下,我自己来。”
“太医说你要多休息。”司慕涵语气强硬地道。
蜀青也道:“公子,殿下这是关心你。”如果说之前他对于这个十六殿下多多少少还有些芥蒂,如今却已然全消了。
蜀羽之张了张嘴唇,但却没有说出任何话,由着她喂他,不知是真的饿了,还是因为她的温柔,他的胃口很好,一碗燕窝粥不到两刻钟便已经见底。
“可还要?”司慕涵温和地问道。
蜀羽之摇了摇头,“不……不要了……”
司慕涵闻言,便放下了碗。
蜀青随即将东西收拾了下来,半晌后,又端来了一碗药。
司慕涵问道:“药煎好了?”
“是。”蜀青答道,“简太医已然按照殿下的吩咐在药中加了些去苦的药材。”
司慕涵点了点头,接过了药,“先把药喝了再睡。”
蜀羽之闻言,干涩的眼睛忽然间酸辣了起来,“我……”
“先喝了要再说。”司慕涵坚持道。
蜀羽之点头,任由着她喂着他。
喝完后,司慕涵又让下人端来了一个碟子。
蜀羽之看了一眼,竟然是糖。
“蜀青说你怕苦,我就让人弄了些来。”司慕涵捻起一块,放在他的唇边,“试试吧。”
蜀羽之睁开了口,含下那块糖,甜甜的味道萦绕在口中,酸涩的眼中滑下了两道清泪。
司慕涵见状,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蜀青见了,动了动唇瓣,也没有说话,而是转身默默地退下。
许久之后,口中的糖融化了,化为一腔清甜,然而这清甜却还是无法化去心中的苦涩。
“羽之……”司慕涵低声唤道,“我并不知道初侍不能诞育后嗣一事。”
蜀羽之闻言,眼中的泪水如决了堤的洪水。
司慕涵拿出手帕有些笨拙,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我很抱歉。”
蜀羽之身子一震,双眼瞪大,她说什么?很抱歉?
“我并非有意伤你。”司慕涵笑了笑道,神情有些无辜,“我是真的不知道。”
蜀羽之被她这话说的弄得有些茫然,“我……你……”
“我说过,我会护你一生。”司慕涵微笑却严肃地道,“这句话从来永远也不会失效。”
“你……”蜀羽之睁大着眼睛看着她,“你……你说……”
“有没有孩子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司慕涵微笑道。
蜀羽之哑然,只是眼中却透着不信。
司慕涵暗叹了口气,“好吧,我也不怕跟你承认,我之所以向你提出要孩子,不过是为了赌气罢了。”
蜀羽之眼睛因惊讶而瞪得更大。
“羽之,我说过,你很幸运,比我更为幸运。”司慕涵幽幽地道,“你母亲虽然不能为你抗了母皇的旨意,但是却是真的关心你,而你父亲……他虽然早逝,但是想也是极为关心你的,可是我……母皇一直厌弃于我,而我的生父……”
她没有说下去,便截然而止。
蜀羽之看着她,心中顿时升起了一阵微痛,因为她眼底的落寞,这种落寞太熟悉了,熟悉的让他浑身颤抖,他倏然握住了她的手,急切地呢喃了一声:“殿下……”
“羽之,咱们好好地生活,可好?”司慕涵凝视着他,缓缓地说道。
蜀羽之颤抖着双唇,“你真的不介意?”
司慕涵想了想,正色道:“我知道如今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那就让往后的日子来证明吧。”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我不能强迫你立即放下心中的痛,因为我毕竟不是你,不可能完完全全了解你心中的痛苦,但是羽之,人生在世,难免会有缺憾,这些缺憾有些是可以补全的,而有些,却是一辈子都无法补全,我们若是过于的执拗,最终痛苦的只会是我们自己,我不希望,你这终其一生都活在这里痛苦之中。”
蜀羽之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表示。
“那你可曾恨我?”司慕涵低声问道,“这个缺憾是因我而起,你可曾恨我?”
蜀羽之闻言,没有多想,当即忙道:“我没有!”
司慕涵笑了笑,“我信你,也希望你能信我。”
蜀羽之浑身一颤,“殿下……”信她吗?若是其他人跟他说,他是绝对不会信的,即便是母亲来跟他说,他也会怀疑,然而如今听了着女子的话,他却真的是信了……他居然这般的相信她,相信她一定会做到方才的所说话,正如新婚之夜,他信她许诺会护他一辈子的承诺。
他信了,没来由地信了!
“殿下,羽之信你。”
这一刻他想,即便到了最后,他发觉自己信错了人,也不会后悔!
司慕涵轻轻地笑了笑,心头也松了一口气,“时间不早了,太医说你要好好休息。”她说罢,起身想要扶着他躺下。
蜀羽之见她起身,脱口而出地道:“殿下要走?”
司慕涵一愣,随即挑眉道:“羽之想我留下?”
蜀羽之苍白的面容升了几许红晕,随即低下了头,却不说话。
司慕涵失笑道:“既然羽之这般挽留,我便留下了。”
蜀羽之闻言,脸红的发烫,垂着头不敢看她一眼,半晌后,他直觉一双手臂拦住了自己,将他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第一次,他如此渴望一个人的拥抱,“殿下……”他伸手,不顾一切地抱着她,“殿下,羽之……”
司慕涵拥着他,道:“睡吧,莫要在胡思乱想。”
“可是……”蜀羽之言语有些内疚,他是她的初侍,唯一要做的就是伺候她,可是如今……倒想是她在伺候他似的。
“羽之。”司慕涵笑道,“比起欢好缠绵,我更喜欢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没有牵扯到任何的欲——望,只是单纯的作伴。
蜀羽之一愣,脸却是更浓了,靠在她的怀中,连忙岔开了话题:“殿下方才说,要孩子只是赌气……”
司慕涵不想他居然问起这个,犹豫了半晌方才回道:“你知道要报复一个极端厌恶自己的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蜀羽之一愣,抬头看着她,却随即陷入了一双幽暗的深潭中,心忽然间一慌,“殿下……”
“最好的办法就是……”司慕涵声音绵长而凌厉,“好好地活着,活的无比幸福,无比的快乐!”
蜀羽之讶然,竟是这样的办法?半晌后,唇边溢出了一抹笑,“殿下说的很对。”那些厌弃自己的人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自己活着好好的,若是他活着幸福,比那些人更幸福,就是最好的报复!
司慕涵见了他的笑容,有些失神,脑海中竟然浮现了午后,雪暖汐愤然而去的脸庞,那小子究竟怎么了?如今的情况如何?
他虽然三番两次地闯进她的书房,但似乎每一次都是有目的而来的,那这一次,是为了什么?
她想起了他那通红的眸子,难不成在哪里受了委屈?
可是今早她送他回去之时还好好的?
难不成雪帝师责备了他?
蜀羽之见她失神,于是问道:“殿下……可是还有心事?”
司慕涵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男子,他虽然柔弱,但是心思却是很好猜,比那个任性的小祖宗好多了,“羽之,你说阿暖是怎么了?”
蜀羽之一愣,旋即心中一阵苦涩,但面上却是淡淡地笑着,阿暖?是雪暖汐吗?“殿下是说……雪公子?”她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给他提他!
“嗯。”司慕涵蹙眉道,“那小祖宗总是爱惹麻烦,这回又不知道又惹了什么麻烦。”
“殿下担心?”蜀羽之低声问道。
司慕涵想了想,“担心?这倒是没有,只是有些奇怪而已。”
她不担心?
蜀羽之随即讶然,“殿下与……雪公子很熟……”
司慕涵并未觉察到他的异样,点头道:“是挺熟的,我们可以说是一同长大的……”
一同长大!?
蜀羽之看着眼前这张陷入回忆之中的面容,心底的恐慌慢慢地蔓延,咬了咬牙,抬头吻上了她的唇。
司慕涵一愣,随即制止了他,“羽之……”
“殿下,羽之知道自己不配,但是羽之只想好好尽本分……只想……”蜀羽之连忙道,有口不择言。
司慕涵不知他为何忽然间激动起来,“羽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医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没事,我可以!”蜀羽之一脸坚决地道,他知道很清楚自己及不上雪暖汐,但是……至少在她身边只有自己之时,让她好好地记住他,一辈子记住他!
司慕涵讶然,“羽之,你……”
蜀羽之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紧紧地抱着她,正欲再度吻上了她的唇之时,忽然间想起,就在新婚之夜,他们极尽缠绵之极,她也甚少吻他的唇……
心再度钝痛起来。
正欲放弃之时,却被司慕涵翻身制在身下。
蜀羽之惊呼一声,随即看见了司慕涵那双沉静的眸子内染上了淡淡的欲色。
司慕涵低头,在他的耳边呢喃:“羽之,这可是你说的……莫要后悔……”
蜀羽之闻言,浑身颤抖了一下,心中要放弃的念头随即熄灭,抱着她的手颤抖着,“我不后悔,不后悔!”
司慕涵眯了眯眼,扬手扯下了帐帘,遮住了一室的低喃与喘息。
夜绵长而温暖。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蜀羽之在累极了入睡之时低喃道,带着几分孩子气。
司慕涵闻言,低低地笑了。
……
宁王府
一辆马车缓缓停下,王府的门卫随即上前,“恭迎殿下。”
司慕容下了马车,沉着一张脸不如了王府。
“殿下回来了。”王府的管家随即上前。
司慕容点了点头,便往书房走去,进了书房,还未来得歇口气随即又吩咐道,“你去叫李玉过来。”
管家道:“是。”末了又迟疑地补了一句,“殿下,今晚可还要过李主子那?”这李主子乃宁王侍人,同时也是宁王贴身侍卫李玉的弟弟,前不久为宁王生了第四子,正得宠。
司慕容皱了皱眉,“不了,本王没心情,你让他自行休息吧。”
“是。”管家答道,随即退了出去。
半晌后,李玉便走了进来,“见过殿下。”
“嗯。”司慕容应了一声,然后道:“今日京中可有什么异动?”今日早朝之后,母皇便派了她去泰陵。
那时她以为是为了十六皇妹前往泰陵一事,不想到了才知道,泰陵居然走水,而母皇的意思是让她调查这件事。
因而她一忙就是一整天。
“上午十六殿下因在闹事纵马,被顺天府尹一举告到了陛下面前,陛下震怒,派人召十六殿下进宫。”李玉回道。
司慕容脸色微变,“什么?”十六皇妹闹市纵马?而王洵却将人告到了母皇那里?“如何情况如何?”
十六皇妹如此失控她可以猜到她是为了废太女家眷一事,可是王洵!
她难道不知道十六皇妹是她的人?!
“属下探的,陛下虽然震怒,但是并未处罚十六殿下。”李玉回道,“如今十六殿下已然回了府。”
司慕容听后,并未松了口气,反而更加的不明,“母皇只是训了十六皇妹一顿?”
“是。”李玉答道。
司慕容敛眉道:“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李玉领命,转身退下。
“对了,本王最近可能比较忙,没时间去看泉儿,你若是有空,不妨去看看他们他。”司慕容忽然道。
李玉心中一喜,“谢殿下。”他的弟弟为宁王侍人已经三年多了,前不久方才生了孩子,只是可惜却是个男儿,她还担心弟弟会为此失了殿下的宠爱,如今见殿下如此,她的心也定了几分。
这宁王府如此虽然没有正君,但想必也不会空缺太久的,如今见弟弟在殿下心中还是有些位置,她也就放心了。
“嗯,退下吧。”司慕容淡笑道。
李玉行了一礼,然后转身退下。
司慕容随即敛去了脸上的笑容,沉着脸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上面记下了这次泰陵走水的伤亡和损失名单。
上面除了废太女的家眷之外,还有几个守卫和宫侍在救火之时殉职。
这敲这几个守卫和宫侍都是她安插在泰陵的眼线。
母皇,居然都知道!
这次泰陵走水,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是人为的,只是她没有,瑞王估计也没这个胆子,那就只有……
母皇自己!
这也解释了,为何她的眼线也一同葬身火海。
可是为何还要她来负责调查这件事?
是想将责任归在她身上,又或者只是为了敲打她?!
还有十六皇妹一事,母皇一向痛恨皇女知法犯法,任意妄为,如今居然只是教训了几句?
母皇,究竟意欲何为?
……
次日,蜀羽之从睡梦中醒来,就见司慕涵已然起身,正一脸深笑地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他先是一愣,然后焦急地想起来,然而他才一动,却发现浑身无力,自己昨夜的疯狂行为随即涌上了脑海。
他居然做出这样疯狂的事?
他诱惑了自己的妻主!
一时间,他羞愤的无地自容。
司慕涵见状,只是笑了笑,并不打算为难,“我去让蜀青进来伺候你起身。”说罢,转身出了房。
只是她方才打开了门,却见章善一脸焦急地走来。
司慕涵随即神情一凝,问道:“何事这么焦急?”
“陛下派人来传旨,正在正厅。”章善回道。
司慕涵立即沉下了脸,吩咐了蜀青好好照料蜀羽之后,便往正厅走去。
寝室内
蜀羽之听了外边的话,当下心生不安,“奶爹……”
蜀青连忙进去,“公子……”
“奶爹,我不放心,你跟去看看。”蜀羽之神色不安地道。
蜀青点了点头,唤来了几个小侍伺候蜀羽之沐渣衣,然后便往正厅走去。
正厅的正堂内
司慕涵看着眼前的仗势,心里不由得冷笑起来,来传旨的人是苏惜之,只是和她开府那日不同,今日陪同她来的还有几个英武的侍卫。
若是她没记错,这些侍卫是禁卫军的人。
苏惜之面不改色地拿出圣旨,“十六皇女接旨。”
司慕涵随即跪下,一字一字地道:“儿臣接旨。”她居然这么快就动手了?
苏惜之打开明黄的圣旨,声音恭敬地宣读着圣旨,“……十六皇女司慕涵于闹市中纵马行凶,扰乱京中治安……将其押入宗亲大牢,再行处置!”
司慕涵倏然抬头,眸光冷冽地盯着那明黄的圣旨,她以为她又找了什么样的借口折磨她,没想到又是这件事!
“十六殿下,接旨吧。”苏惜之淡淡地道。
司慕涵嘴角微勾,“儿臣接旨!”
在她接下了那道明黄的圣旨后,苏惜之身后的禁卫军立即上前,欲要将她擒住。
“本殿自己会走!”司慕涵冷冷地道。
那几个侍卫随即一愣,看向苏惜之。
苏惜之道:“那殿下请吧。”
司慕涵转身,对着章善道:“本殿走了,府内的一切就劳烦你了。”
章善郑重地道:“殿下放心。”
司慕涵点了点头,然后随着他们离开。
刚刚赶来的蜀青见了这一幕,当即吓得脸色发白,这是怎么回事?!十六殿下出事了,那公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