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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的是接下来的话,叶相…如今就是叶正名了,他一直就住在京都,我觉着那个女子中的蛇毒就是得了他的医治。
他的话音刚落,却又兀自摇摇头,似乎是喃喃自语一般说道:不行……我本想把他掳来给你瞧瞧,也许几付药吃下去,把体内的余毒彻底清了,但一想到他或许给那女子治过,他一见你,岂不就是知道了你就是那天在雾山上的人?但我或许可以等他把你治好了,再了结了他……
师叔!折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凌厉出声打断,不可!
怎么?自雾山那一次过后,你的怜悯心就川流破堤了?折剑挑了挑眉,望着凌厉一句一顿地说道:因为他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因为他是叶家被灭门后唯一的遗脉?
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却还故意挑拨我,我不想为了快几天痊愈而让我今后手抖得握不紧剑。凌厉咽了咽有些干的咽喉,接着又道:而且你早已在聚英厅折过剑了。
那好。折剑将投向身侧的目光收回,似乎不忍再看这个慢慢行走着的年轻人苍白得吓人的脸色,他只是将目光闲散的落在被自己的胡茬刺得有些痒的食指,又似乎是在看他常年握着竹竿而一掌老茧的手。
他喝了许多年的酒,但实际上这只手在握着剑柄时,依然稳如山硬如铁。哪怕他是在宗门聚英厅,当着众位长老堂主的面折过剑,表示他发下重誓此生不再做割头买卖,他也必须将一身武功保持在这个水平。他虽然不必再向外出剑,但每年一次的执法堂关卡他必须过,若非如此,他在宗门里恐怕连偷闲喝一碗兑了水的劣酒的资格都没有,连活着的机会都将丧失。
沉默着走了片刻后,折剑忽然又问了句:那么你准备如何解决你手里那单生意?时限可没有几天了。
说起此事,其实我一直还没想好该怎么向师叔你开口。凌厉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慢慢接着说道:我总觉得,那个想将我灭口的人,一直还存着心,包括这一次的生意,亦是他的筹谋。
依你的意思,这个幕后筹谋者是想借那女子的手逆向地将你灭口?折剑说话的语气有些平淡,看样子他不认为此事有什么棘手之处,声音微顿后,他接着又道:不知道孙谨他们的事情做得快不快,也许时间上赶得及,随便叫他们两个人里的谁来帮你一把,也就解决了。
不,不可以再拖人进来了。凌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觉得这个筹谋者相当阴险,跟踪之能就像蚂蟥一样,不叫人掉几滴血是不会罢休的。这是我的事,不想再连累别的人。
那好吧。折剑深深吸了口气,徐徐接着说道:不过,他们几个也都在附近,如果你真遇到难办的事,到了紧要关头也不要硬撑。为了一个郡守把你折进去,这买卖放到尊主那里,他也知道亏本,所以即便是犯些宗门规矩,但能把你从这档子麻烦事里扯出去,尊主应该不会计较的。
师叔,关于孙谨他们来京都的这一趟子事情,其实我还有个隐忧没有说。思及自己因为杀了一个郡守而惹上一身的麻烦,又见自己的两个伙伴即将朝那个地位举国一等的人动手,凌厉总觉心下难安,终于开了口,如果我遭受这样无止境地追杀,是因为我杀的是一个官,那么孙谨他们……会不会……
南昭还没立太子呢,没有后续……折剑的话说得十分含蓄,但话意表达得其实很直白,同样的事情落在这两者头上,结局是不一样的。
折剑一直把凌厉送到离清风馆只隔了一条巷道的位置,这才分手告辞。
凌厉本来就是穿着清风馆那个患病头牌宠男的衣服出去的,在外头走了一大圈,此刻他回到这里,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干枯,一脸病容,披散着的头发耷垂在瘦削的脸颊,就这样走进去,倒也不会叫人怀疑他伪匿的身份。
走回自己养病的房舍,一路上行过几处回廊,遇到了几个清风馆的仆从,他也懒得打招呼。事实上此刻的他眼前已经有些出现重影了,他真的有些忌惮于自己会不会倒在回廊里,倘若有人服侍他洗浴换衣服,即便再笨拙的人,看见了他身上因为某几次任务而留下的伤疤,肯定也会惊诧得叫出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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