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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书一眼。

    伍书隐约明白过来他这句话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心中微惊的他叹了口气说道:那还是让我来吧!

    叶正名闻言停下脚步,他转身过来看向伍书,眼现一抹释然之意,点头说道:那好,我这就去把诺儿找来帮忙打下手,你则先到厢房里调息一下,做足准备。

    伍书沉默着微微点头,接过叶正名递来的石硏钵,择步朝莫叶所在的厢房行去。

    叶正名则来到自己的书房。

    待他命人打开屋门上挂着的锁,推开书房的门,还未迈步进入,即有一座由书册堆积成的‘小山丘’映入眼中。

    看见这一幕的叶正名眉骨渐渐突出,而侯在他身旁的那个刚刚负责开锁的仆人看见屋内的这一情景。似乎能提前预料到什么事即将发生的他悄然无声的很快退远开去。

    只盯了那小书山一眼,叶正名就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他顿时有些怒火冲顶。然而他很快又想到一件事,只能强行将这怒火按了下去。

    虽然他能忍着没发火。但他此刻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就见他面色异常冷静的走到书桌旁,随手捡起桌上的一本书,手底力道毫不留情的朝书堆里砸了过去。

    书册砸在书山上发出嘭一声闷响,紧接着那‘山’就剧烈摇晃起来。

    书册层层滑落,哗哗一阵纸页翻动摩擦之声里,传出叶诺诺吃痛地一声嚎叫。

    叶诺诺捂着碰巧被叶正名随手扔出的书砸到并砸疼了的鼻子,猛然从书山里站起身,脸上恼怒神情明显。

    然而,当她接下来注意到站在对面的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她蕴着睡意的双眸顿时惊得一睁。脸上那种被人惊扰了轻眠好梦的烦躁恼意顿时如蒸发了一般消失得丝毫无存。

    叶诺诺垂下头来。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缩着肩背臂膀。低低唤了一声:父亲。

    嗯……叶正名闭着嘴唇,只是鼻内发出长长的一声沉吟之音,之后是一阵沉默。

    就在书房内的气氛安静的有些僵硬时。他忽然开口说道:你刚才睡得可还好?

    叶诺诺呆了呆。

    她一字未发,只是以这种如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的形神状态望着自己的父亲,以此表达对他所言地万分不解。

    她本来以为,在父亲对她关禁闭的时刻,她不但没有认真思过,还将父亲的所有书册用来堵自己的耳朵,并且还在这弄乱得一塌糊涂的书册里酣然入睡,被父亲发现后,少不了又要吃一顿臭骂。

    可没想到父亲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反话来着,还是真地在询问自己睡得好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天因为父亲的事在京都传开,她感觉自己在女学的每一刻,浑身上下都要被分坐于前后左右的同学传来的的目光刺穿一遍。父亲为她选择了住学的章程,这几天她却总也休息不好,回到女学的居所后,居所里同室的其他三位同学冲她而来的注目让她愈发避无可避,睡不安生。

    所以她终于选择翻墙逃走。反正翻墙这事儿对她来说不是第一次,女学的院墙对她来说已经不存在什么无法翻越的难度。

    而自从昨日凌晨翻墙出去后,因为这一次是没有与什么伙伴约好的行为,所以孤独的她游走在街上无所事事,却要异常提高精神去警惕街上行过的人和巡城军士,如此折腾得够久,她也着实累了。

    于是,叶诺诺虽然心存忐忑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当然不如躺在床上睡得舒服,但是第一次睡在书堆里,还是挺解乏的。

    其实她还想对书香催眠的作用惊叹一声,但当她偷瞄了一眼叶正名的脸色后,她便有些心虚地果断将这念头摁熄在自己心底。

    对于女儿这个老实诚然、同时又小心翼翼地端着地回复,叶正名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仍未发火,只很快又道:睡好了就随为父来,帮我做一件事。

    这话说完,他即背负着双手转身朝书房外行去,不留时间让女儿多话多问。

    ……

    溪心的禅房里,岑迟与溪心分别安坐在一个发硬的蒲团上,两人面对着面,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自盏茶功夫前,两人从那间出自林杉手法建设、隔音效果极佳的经卷收藏室离开,重回这间午前讲经时待过的禅房开始,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坐姿,一人扶珠垂目沉默,一人屈肘撑颚不语。

    两人如此相对沉默了良久,禅房里安静的氛围才被岑迟的一声轻叹打破。

    溪心垂得极低,几乎快要闭上的双眼也在这声叹息之后慢慢睁开,与此同时他还缓缓地道:你可是考虑好了?

    岑迟没有犹豫地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之前在佛堂里。我还以为大师兄要给我卜算天命,其实不然,是你心里早就有了计划,现在看来。是师弟心急目浅了。

    溪心一直处于平静之中的脸庞上也流露出一丝笑意,温和说道:之前有外人在场,所以我只得走了点弯道,只是这弯道考虑得仓促,不算上乘,如果是相府那位在场,一定会看出异样。他话里所说的外人,自然是指岑迟从相府带来得丫鬟小蔷了。

    岑迟的目色凝聚了一瞬,随后语态轻松地道:这事简单,等会儿由我与她解释。便不会从她那里游走出去多少对相府里那位来说。存在价值的信息。

    溪心闻言忍不住随意调侃了一句:你倒是把那丫头哄得对你一丝不疑。不过你别小看了感情这东西,最能牵制人,你与别人交谈一句。心里便也会存下一句,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你得小心自己别陷进去。

    岑迟抬手在身前一摊,神情十分淡然地接口道:所以啊,我每隔一段日子,就会离开相府远游一段时间,名为游览山川陶冶心境,其实就是想清清心洗涤一下我的脑子,不想存积太多与相府有关的牵挂。

    人与人之间因相处而留在心中的东西,可不是点滴溅在衣服表面的泥泞。可以那么容易洗去。对于岑迟刚才说的话,溪心敛容品评了一句,他的话虽然只是从表面出发,但话里的意思依旧不乏谨慎提醒的味道,让岑迟一时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溪心这一次没有再陪着他沉默,在说完刚才那句话后,他只是略微一顿,就从衣袖里取出那支刚才在佛堂里,他运气于掌,自落满灰尘的竹筒里震飞得那枚竹简,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捏住竹签另一端,将其一掰为二,然后将半截竹签递给了坐在对面的岑迟。

    岑迟接过那截竹签,垂目扫了两眼,就将其放入怀中。前几天他突然生病,养了几天虽然康复,但今天在出门时,还是被近身服侍的丫鬟服侍着加穿了件有些厚的衣袍。他虽实际上觉得穿这身会有点热,但为了将那一叠的手稿藏在怀里带到小庙来,倒也没有拒绝,这会儿又怀藏溪心赠予的事物回府,正好也无碍。

    只是看了一眼,岑迟就看清了那支半截竹签的中间是提前就留有断痕的,这种制作方法与寻常求运签不太一样,所以溪心掰断这根竹签并未用多少力气,竹签折断后也没发出多大声响,断口处十分光滑,却并非是平直的切口,而像是按照某种规则,留出的是锯形的断口。

    没错,实际上已经传承了几百年,几乎与前朝国运同寿,却没有在世间积存太大名望的隐藏门派北篱,所出门人皆有代表自己语言的事物。同代弟子看见这样意义的事物,即等于获知此物所代表的同门的讯息。

    就像之前岑迟在溪心面前出示的那个外表普通的木块,只有在他这一代北篱传人的脑海中,才能从那没有生命的木块上解析出林杉的影子。只有作为林杉师兄的溪心,以及他的师弟岑迟,在看见这枚普通至极的木块时,能瞬时晓得这个木头所代表的、林杉对于这世间存在着的某种意义。

    此刻溪心手中那掰断的竹签,便与那木块一样,存在着近似的意义。不过,这二者的意思在具体解析后,又是有些不同的。

    如果说林杉在土木工程上表现出的强大实力,渲染得他随身携带的木头都有了非比寻常的意义,那么溪心真正强大的地方,则是在人脉联络这一块儿上。

    溪心交给岑迟的那半截竹签,即将发挥出的作用,近似于挑起线头一端的一枚细针。

    接下来只等岑迟以这种竹签质地的信物为力量之引,将这根人脉线牵起拉直,行迹交错却始终未脱离这根线的串联的人,则会一个一个现身而出,或多或少的帮助岑迟做一些事,直到他完成这一次挑动线头所要完成的事项为止。

    不过,在溪心作为引子,道出第一个会帮到岑迟的那个人的名字时,岑迟还是禁不住有些吃惊。这个人的名字在师门传人之中,算得上是跨越三代。旁系之外的旁系了。如果不是溪心略提了一下这个人在师门里宛转展开的联系。他也许此生都不会知道北篱派系的传人中,存在这样一个人。

    真是想不到,方无竟是从师叔祖那一代传下来的北篱弟子。岑迟忍不住感叹一声,在相府我们老早就碰过几次面。我倒一点也没看出来,不过他好像同样也不认得我。

    溪心微笑着道:师叔祖虽然是北篱第二十代离子继承者,但他的徒孙其实不能完全算是北篱弟子了,至多不过算是与门派之间有些渊源牵连罢了。就如咱们那位在北国待了二十多年的师叔。虽然他在门派大比中胜过咱们的师父,继承第二十一代离子,但咱们北篱一系第二十二代离子继承人,只能从师父所授的徒子之中选取。师叔的传人,已经不能与门派有直接关系了。

    提及那位师叔,岑迟很自然的会想起他做过的一些事,他的心里不但对那个门派里的长辈存不了什么好感。还顿生恶念。这丝恶念与刚刚溪心说的那番话联系在了一起。让他心里设想了一个可能。脸上神情古怪了一下。但他自己却没察觉到什么。

    他只是看了溪心一眼,忍了忍,最终也并未将那个设想说出来。

    溪心心思清明。哪里会错过看到岑迟脸上那丝异样神情。或许是因为离别在即,溪心没有再沉敛心中疑惑,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说吧。

    岑迟意识到自己这位师兄观察力之敏锐,但他没有完全照实说出刚才心里生出的那个想法,只是在迟疑了一下后,轻描淡写地说道:算起来,宏道师叔,其实对你还不错。

    溪心脑中念头一转,即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淡笑说道:他以前的那些作为,所含意思其实并不难猜。让我继承他的一切。只是希望我能替他做他没有时间继续做下去的事。可这终究是违背门派规定的做法,离子所掌握的一切资源都是门派培养和供给的,只能由下一届离子继续继承。北篱一系传承数百年,这条规定一直未变过。不过我也很清楚,以我的资质以及师父的心意选择,都否定了我成为下届离子的可能。

    此时的他虽然说着这样意思明白的话,然而此刻他却又在做着背离这番话的事情。他现在正在将北篱二十一代离子继承人拥有的资源,转输给北篱第二十二代弟子。可是在这个时期里,师门还没有确定岑迟就是北篱一系第二十二代离子持主。

    除此之外,溪心在他那番否定自己的话语中,隐隐还含有另外一层意思。这种类似暗示的东西,以岑迟的头脑之敏捷,并不难察觉出来。

    所以。岑迟在听了溪心说的那番话后,他自己又陷入沉默之中。

    看着陷入沉默之中的岑迟,溪心在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要去找他,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是现在我无力如你那样去做,所知道的与他有关的消息,可能也是不如你多的,所以我只好尽可能的做我能做到的,帮你这位我的信使。

    岑迟闻言似是想起一事,眼里本有些凝滞了的目光动了动,微微抬眉说道:这一次我作为你的信使,你有没有准备什么让我带给他的事物?

    岑迟说这话的意味,像是他绝对有信心在他将要去的地方找到林杉似的。不过溪心并没有与他讨论这个问题,若此行能如他愿,便等于是如了自己的愿,自然是最好。倘若事态并无良果,他当然也不会在他这位小师弟还没出发之前,就先朝他当头泼凉水,哪怕他这位师弟并不相信运气这种东西。

    溪心只是轻微而绵长的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说道:我只想知道他平安,这就够了。

    微顿之后,他注视着岑迟年轻的脸庞,目色渐趋严肃,又道:虽然我帮你找了几位同门师祖的传人来帮你,但此行依旧有许多困难,这些困难的主要聚集点,还是你离开相府的那道坎儿。如果不是你还要维持住与相府的关系,大可不必绕这么大一条弯路,但是你自有你的打算,我不想干扰你,我也相信你能做到,现在我只祈愿你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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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有些失误,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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