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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则是内敛的一种暴虐。或者说，他将这种暴虐置于自己所控制的范畴内。并非像侯大盛那样，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
“是你？”这名少将从走进来开始，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侯大盛。他看着侯大盛的眼神，全是让人彻骨的冰冷。他在侯大盛身前大约一米余处，缓缓的站住了。双手微微自然下垂。
而侯大盛，则是眯着眼睛丝毫没有退让的望了回去。同样的，侯大盛的微微眯起的眼中没有丝毫的退让。他也没有任何站起来的打算：“是我。”
“你会死。”这名少将看着侯大盛，声音沙哑而低沉。他似乎只是在告知侯大盛一个事实，并非是在做什么威胁。侯大盛这个时候嘴角扯起了一丝微笑。
“你来。”
客厅中的空气，在这一刻似乎被一种无法言语的压力僵住了。整个客厅内，似乎弥漫着一种让人几乎想要逃走的压力。奥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客厅，他很自然的走到了伯努瓦身后。
他低着头，双手自然的下垂。他的腰间便扣着武器。在门外，几名伯努瓦的安保人员已经缓缓的散开来。他们都无声的关注着这客厅内的一切动静。
“够了。”伯努瓦淡淡的开口了：“这里是我的办公室，至少在目前我没有让这里也染满鲜血的打算。如果有，我会给你们一个决斗的机会。”
这个时候，布鲁托少将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了。他望着伯努瓦的目光充满着尊敬，这种尊敬看起来不像是刻意的。
“伯努瓦先生，我一直很尊敬您。西利埃克斯家族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其他人不知道我们是知道的。所以，我一直尊敬您。如同尊敬您的祖上，您的父亲和那些牺牲的西利埃克斯先生们。”
却见布鲁托顿了顿，沉声道：“但是，这件事情恕我不能答应您。我的人，有四十三个阵亡了。还有二十三人面临着退役，终身残疾……”
“你的人，袭击了我妹妹！”伯努瓦看着布鲁托，声音开始不那么清淡了：“我的妹妹，差点儿死了！我的保全人员，几乎全都死了。是他，保护了我的妹妹。我没有去找你们的麻烦，是因为我知道你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我尊重你们，但我也希望你们尊重我！”
布鲁托沉默了。他知道，奉命袭击丽萨这是黑衣人躲不掉的污点。伯努瓦能够大度的不去计较这件事情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否则的话，伯努瓦一旦动用力量那么黑衣人毫无疑问的将会被直接瓦解掉。
不要认为黑衣人有那么的不可替代，法国陆军可以随时再组建另外一支替代黑衣人的队伍。事实上，外籍军团一直都认为黑衣人的存在抢夺了他们一定的职能。
“先生，恕我无法对我的部下交代。”布鲁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我总需要对他们做出一个交代。死伤如此惨重，这是从黑衣人成立以来所没有的。”
伯努瓦此时，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来：“那么，我先请黑衣人给我一个交代。”
“西利埃克斯家族，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法国、对不起黑衣人的事情。那么，作为平民的我们为何会被黑衣人通缉袭击？！”
布鲁托少将沉默了。他无言以对，当时做主的并不是他。事实上，他也试图反对这种毫无原则的追杀。但无奈的是，当时的副议长已经发动了几乎所有的力量。
甚至获取了陆军方面，某几位将军的签字。黑衣人只是执行命令。而且，当时刀锋确实肆虐在巴黎。这是让黑衣人极为愤怒的事情。你们把巴黎当成是非洲了吗？！
“我会选择辞职……”布鲁托少将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沙哑着嗓子道：“其他的几位负责行动的主管，也会离开现任职务……”
伯努瓦靠在沙发上，轻声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外籍军团一直认为，他们更适合执行这方面的任务。我现在也认为，他们很适合执行这方面的任务……”
布鲁托少将闻言，猛然转头望向了伯努瓦。却听得他那沙哑的嗓音中，带着近乎绝望的祈求：“阁下，您不能这样……”
“你们现在在威胁我的朋友，一个愿意在最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为了我而牺牲生命的朋友。”伯努瓦死死的盯着布鲁托，道：“是你在威胁我，不是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