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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否决道，“打是亲，摸是爱。”
九九懊悔不已地转过了头。
她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才会去招惹林妙香啊。
一行人一路向南而下，在离开汴京十几公里之后，赛华佗停下了车，“先休息。”
林妙香抬起自己有些沉重的眼皮，往四处看了看，周围是高大狰狞的树影，黑压压的，找不到半点避风的地方。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是这里是荒郊野岭……”
“十里之外，有一个小镇，应该会有客栈。”赛华佗从车厢里面取了一个包裹后跳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把手里的马鞭扔给了林妙香，“想去的话，自己驾车。”
林妙香拿着马鞭比划了几下，最后放弃地扔掉了马鞭，从马车上溜了下去。
马车门在她身后推开。
林妙香若有所感地转过头去，就看见了沈千山站在门口，半弯着身子，臂弯里搭着一件白色的外套，眼眸里的倒映着星光，看上去好看极了。
林妙香一时间有些呆住。
“给。”沈千山将胳膊上的外套拎了起来，递向了林妙香。
“啊？”林妙香没有反应过来。
沈千山不耐烦地把衣服直接扔到了她头上。
眼前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等林妙香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扯下来的时候，就正常听见沈千山清冽的声音在自己头上响起，“夜里风冷，你发烧了，盖在身上。”
林妙香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里的外套，光滑细腻，上面似乎还带着沈千山特有的温度。
“千山……”林妙香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她紧张地看着沈千山，“那，那你呢？”
“我睡车上。”说完，沈千山的身子一退，就回到了车厢，“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林妙香隐约还听见了门后插销落下的声音。
她握着衣服，迎风泪流。
九九看着这一幕，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林妙香咬着衣角，盯着那扇完全没有要打开的意思的车门，不甘不愿地走到了树下。
九九虽然觉得好笑，但还是提醒了她，“外套垫在身下，会比较暖和。地上寒气中，小心你身子受不了。”
林妙香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就开始收拾自己要睡的地方。
九九又在赛华佗那里拿了驱虫粉，在他们周围撒了一圈之后，才拖着自己的包裹准备休息。
赛华佗已经睡着了。
在她旁边，林妙香靠着树干，头歪歪地垂着，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在她的身前，沈千山给她的衣服被她小心翼翼地抱着，没有垫在身下。
九九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走到了林妙香旁边，坐了下去。
刚要躺下，就对上了一双滴溜溜盯着自己的眼睛。
“夫人？”九九困惑地看她。
林妙香脸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白色，看起来怪异极了，她的眼睛因为发烧而显得越发明亮。
眼里的光聚聚散散，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许久，林妙香才出声问道，“你说，要是千山真的谋反，公子会帮我吗？”
“你怎么会这样以为？”九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偏头望着林妙香，像是想要在她的表情中探寻到什么。
林妙香眯了眯眼，语气模糊地说道，“上一次在苗疆，他助我夺得了盟主之位。”
“他不是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