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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小巫见大巫,每次都是惨败收场。跟他斗,她确实太嫩了一些。
“我觉得我开车挺稳的。”还是有些不服气。
陆子初不置可否,她还好意思夸自己?断不能助长这股“歪风”,有必要及时掐断,于是斟酌再斟酌,语重心长道:“老实说你开车没方向感,没速度感,不管是谁坐你车,恐怕都会没有安全感。”还不算太毒舌,陆子初没忘给阿笙顾全脸面:“我说的是现在,以后有待观察。”
纵使如此,阿笙还是恼了,手中刀叉“啪嗒”往盘中一放,气愤当口,已有餐巾送到了她面前,她接了,直接往陆子初身上一扔。
陆子初低低的笑,接住餐巾,然后起身,抬脚勾动椅子,拉近了他和阿笙之间的距离。
阿笙起身要走,哪能如愿,只觉得手臂一紧,眨眼间功夫就坐在了陆子初腿上,整个人更是被他抱在了怀里。
“你故意气我。”阿笙伸手推他,这人生来就是折磨她的。
陆子初只管抱着她不放,勾起好看的唇,笑得极为迷人:“哪是在气你?你不知道自己开车有多危险。”
是无奈,是担忧,是后怕……
阿笙抿唇不说话,这时候倒也开始反思了,以至于话语再出口时,声音弱了好几分:“再危险,你不也在上面坐着吗?”
陆子初又怎会不懂阿笙知错了,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柔声道:“是啊,你看我多勇敢,车开成那样,我都敢坐。”
阿笙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鼻息间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就那么像个孩子一样被他抱在怀里,除了放任对方温热的指尖划过她的眉眼,她还能做什么?
“回到国内,我总要学习开车的。”到了这时候,很显然阿笙还没放下自己的执念。
陆子初笑笑,淡淡的说:“现在老板大都不会自己开车,他们习惯坐车。”
“我又不是老板。”
陆子初静静的凝视着她:“你是老板夫人。”
“……”阿笙问他:“有时候我想外出,找不到司机怎么办?”
陆子初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会没有司机呢?你想去哪儿,知会我一声,我当你司机。”
这话多温情,换成别人,怕是早就感动了吧?
阿笙听出来,他说了这么多,无非是不希望她学开车,心里是挺呕的,她开车就那么危险吗?她以前自行车就骑得很有天赋……好吧,两者区别挺大,似乎并不是一回事。
呼吸缠绕,陆子初抬高她上半身,唇贴着她的:“昨晚我失眠了大半宿。”仿似呢喃。
所以呢?
“你要补偿我。”离得太近,以至于他的眼里都是她。
凭什么?
凭他的妻子此刻在他怀里双眸似水,脸露红晕,他想吻她,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陆子初低头吻阿笙的时候,阿笙完全没有丝毫抵抗力,在他的缠吻中,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4月初,花香从窗外飘进来,和着淡淡的风,沁人心扉之余,心思安定。
餐桌旁,一把藤椅之上,阿笙窝在陆子初的怀里,仿佛找到了最坚实的避风港,在他给予的柔情里,阿笙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抚摸着他的发,凉凉的,像是水藻一样裹着她的身心……
如果这时候有人问她生活是什么,她会说:生活其实就是打打闹闹中发掘出的小幸福。
来到英国之后,周遭是陌生的人群,这对陆子初和阿笙来说,无疑会显得十分轻松自在。
陆子初在大街上还是很安分的,不似在家里或是行人稀少的时候,会忽然抱起她,或是蹲下,让她坐在他肩头。
有谁坐在他肩膀上还敢嫌东嫌西?阿笙说太高。
“那你下来。”陆子初失笑。
“不下。”
阿笙不肯下来,肩头这个位置让她想起了父亲。小时候她也曾坐在父亲肩头,从唇齿间溜走的笑声那般欢喜,只不过两者是不一样的,一个是父亲,一个是丈夫。前者是高兴,后者是羞涩,宛如杨柳拂耳,笑意融融。
额前刘海长了,路过一家美发店,陆子初拉她进去了,“你有没有觉得我头发很长?”
“还好。”若不是妻子刘海确实长了,他怕是不会迈进来一步。
阿笙想把头发剪了:“剪短的话,会不会方便打理?”
“只剪刘海。”眸光淡淡的看向她,阿笙从里面看出了端倪,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敢剪短,我就敢用万能胶帮你一根根粘回去。
多么可怕,不剪了。
要知道,陆子初很喜欢阿笙这头漆黑浓密的长卷发,他宁愿多花时间帮她吹头发,也不愿意被人“咔嚓”一剪刀剪没了。
陆子初坐在一旁看报纸的时候,阿笙乖乖坐着剪发,不期然想起小时候,那时候理发师给她剪发,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交代理发师的,只知道头发剪完了,她伸手往后一摸,眼泪忽然就下来了。
父亲当时急了,问她:“好端端的,哭什么呢?”
“剪短了,我的头发没了。”瞧瞧,她那时候多么伤感,但没人理解她的不舍。
为此,她觉得头很轻,晚上做了一夜噩梦,全都是泪,哀悼自己失去的头发回不来了。
父亲为此笑了许久:“又不是剃成光头,还会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