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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抗拒这种卷动，却徒劳无功，肌肉和骨骼在卷动中被撕裂。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真鹿并没有因此疼痛难耐，自从进化之后，痛觉似乎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
但手臂并不会因为痛觉的消失而不受伤，当手臂卷到第12圈时，肌肉和骨头彻底断裂，胳膊活生生从肩膀上撕了下来，血浆如墨般泼洒出来。
“所有忤逆的，都将堕落。”
真鹿不可逆转地跌下天空，坠落下去。
这个时候所有的尘埃要塞都是无效的，连北境都无能为力。这就是伊丽莎白所说的神的战斗方式吗？
真鹿沉重地坠落在地面上，他蹒跚着站起来，身体却仿佛压着不可忤逆的重压，让他难以再登上高空。
朱天意看到真鹿坠落下来，对康妮说：“带我过去！”
“你想死吗？那儿是战场的最中心，你现在的状况，去了能干什么？”
“你看不到吗？现在真鹿是唯一有可能抗衡伊丽莎白的，如果他死了，一切都结束了。”朱天意挣脱康妮，身体摇摇晃晃，像风一吹就会倒下的骨架，但她还是摇摇晃晃地走向真鹿，“他现在需要我。”
康妮看着朱天意，她现在能站起来完全就是意志力支撑着，以她这幅身体，根本不可能走到真鹿那边。不过有一点她说得没错，即便她们现在没有因为卷入战场中心而死，一旦真鹿败下阵来，她们也活不了。既然如此，就送朱天意过去吧。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不过让他们面对面的诀别，倒也是一件让人情欲喷张的事情。
康妮上前，搂过朱天意的腰，把她抱在怀里。康妮非常高挑，抱着朱天意完全不是问题。
“走吧。”康妮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朱天意，以龙的力量飞快疾驰，转瞬就到了真鹿面前。
真鹿正在试图挣脱身上的重压，却看到了突然到来的朱天意和康妮。
“小鹿，你没事吧！”朱天意从康妮怀里挣脱出来，摇摇晃晃地走向真鹿。
她已经憔悴到了极点，整张脸像一张白纸，没有一点血色。她的红裙残破不堪，雪白的皮肤大片大片暴露在风中。她蹒跚地走向真鹿，一时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末日即将降临，作为老大，她却无力保护自己的小弟了。这个时候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真鹿凝视着朱天意，虽然和她没分开多久，却不知道怎么的，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朱天意慢慢走向真鹿，突然想起要说什么了。她把手伸进裙子的口袋，去掏准备的戒指。康妮虽然说求婚这种事应该男孩子来做，不过真鹿那么迟钝，等他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如自己来吧。
朱天意一边掏出戒指，一边说：“小鹿，虽然时机不是那么合适，但我还是想说，你愿意……”
一支冰刃突然捅进朱天意的胸口，穿透她的心脏，从后背炸开来。
朱天意愣了一下，直勾勾地看着真鹿，眼中充满疑惑。
真鹿紧紧握着冰刃，一步一步向前，把冰刃插得越来越深。与此同时，康妮的脚下蹿出四支象牙般的冰锥，贯穿她的身体：“老大，瞳瞳被侮辱的时候，你就在一旁是吗？”
朱天意的意识逐渐消散，但依稀中她听到了真鹿的话。
啊，我好像是在的，我是在的……
真鹿再一次上前一步，几乎和朱天意脸贴脸了，冰之刃也彻底摧毁了她的心脏。
我是……在的……
朱天意彻底失去了意识，戒指从手中跌出来，闪动着璀璨的光点，坠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