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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飞羽潜心修行,玄学成绩进步飞快。
虽然真正的法术他一个也不会,但借着方士见鬼的能力、纯阳一系列辟邪镇鬼的技能特效,以及蓝道行为他特别加强训练的、力求zhuangbility的仙风道骨的气质,洛飞羽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当一个称职的神棍了。
在这期间,他给游龙生递了好几封信,告诉他自己一切安好,打算再过不久就去找无花、助他脱困,并让大哥为自己未死之事保守秘密。
游龙生虽不清楚他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但知道弟弟还活着这点本身,就已令他欣喜若狂,自然什么都愿意答应他。
洛飞羽知道自己下山去找无花,早晚会被游龙生猜到身份,因此也没避讳什么,如实告诉他自己被蓝道长捡了回去,现在正在华山修行。
游龙生不敢轻易打扰世外高人,遂派了数拨仆从陆续送来日用消耗,金银细软、吃穿用度样样俱全,看得艰难把持着贫穷小道观的若水师兄眼睛都直了。
洛飞羽用功的这段时间,江湖中关于“红面女鬼”的传闻也愈演愈烈。
除唐门外,已有不少武林人士试图集中力量逼她现出真身,消灭这装神弄鬼的可怕存在。
然而十六夜姐姐一介自由灵,想去哪儿浪就去哪儿浪,想上谁的身就上谁的身,心情好了帮人清一下任务,心情不好扮鬼脸吓人,这些江湖人根本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几次围剿都以失败告终,且敌人未伤半分,自己阵营的同伴倒是被吓傻了一大群。
“红面女鬼”的存在,渐渐成为江湖人心头挥之不去的新一代阴影噩梦。
这日,洛飞羽如常进行着蓝道行给他布置的修行指标,同湛师兄一起在落雁峰附近收集太华露和金冠草。
只消将今日份的材料交上去,让蓝老道炼成纯阳含真散,洛飞羽下山的筹备工作就算完全搞定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捞无花出来,同他进行负距离的身体交流!
落雁峰环境清幽,宛若仙境,洛飞羽生怕偷懒太过,回头被师父揪着羊毛嫌弃他累着了未来师娘,恨不得将所有的活计都揽过来,徒留湛若水一个人站在雪峰中,同水清雪静的纯白背景融为一体。
温润腼腆的定国道长颇有些不好意思,纯良摸着后脑勺道:“玉师弟,你大病初愈,当真没问题吗?师父说前些日子上你身的那个邪祟,还有几分厉害……”
洛飞羽干笑道:“师父也说了,我现在需要多锻炼!”
锻炼个屁!
只因湛师兄念及他刚遭了邪祟,对他处处关怀,始终不放心他一人在山中修行,故而除非蓝道行亲自跟着他,否则湛师兄一定要与他同行,看护他左右,顺便为他指点一二。
湛师兄此人,绝对是纯阳观第一称职的老妈子。
洛飞羽觉得他根本不是把自己当师弟在养,是和蓝老道一起拿他当儿子在养。
福生无量天尊的!
至于蓝道行,他已深深怨念起洛飞羽这个电灯泡,洛飞羽若再不加倍努力点,他严重怀疑,迟早有一天自己会被师父半夜丢出山门“做掉”。
洛飞羽刨着雪地里的金冠草,没注意到湛若水已渐渐同他拉开了距离。
定国道长眉间微皱,冷冽的霜雪凝过剑锋,信手一挽,拍出一记漂亮的两仪化形。
“出来!”
素净的雪地中,平摊着一张深红的大脸。
若仔细观察,还会发现那张脸同玉同尘的长相还有几分相似。
“你便是前些日子缠着小师弟不放的鬼东西?”湛若水举着长剑,严阵以待,“速速离去,莫添罪业!”
那被附身的、下人打扮的人惊恐盯着他,却并不能控制自己的喉咙,吐不出一个字来。
湛若水见无法同对方交流,遂凝神静气,右手执剑、左手两指并成诀,随时准备发起攻势。
洛飞羽恰在此时摸了回来,爬上坡道尽头的他抱着满怀的金冠草,头也未抬,嘴皮子喋喋不休:“师兄,下面山谷的都刨干净啦,我们……”
洛飞羽为眼前之景象怔住了。
他双瞳中倒映着师兄进战的身影,御风执剑的师兄就如华山上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那般,纤尘不染,清冷淡静。
他永远无法忘怀……
师兄进战时抖动的屁股他进战时抖动的屁股他进战时抖动的屁股……
……
洛飞羽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强忍住没有喷出来。
他的脸迅速被憋得通红一片,“……师兄,你……”
湛若水见他神态有异,还以为他是吓坏了,连忙朝他这里边后退边举着剑靠近过来,将他护在身后,“师弟莫怕!她瞧着是骇人了些,但现在还没有那么凶的邪气……”
洛飞羽眼看着他这样撅着臀、一步一步挪腾过来,忍得更加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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