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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应小蝉忙摇头,低声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那样做,我只是恳请……”
晁鄂并不听她解释,只越发粗鄙地骂道:“恳请连将军怜惜你吗?可公主你勾人的本事着实差一些!也只有小爷拿你当个宝似地供着,连将军可不比爷!”
这二人走路的动静惊醒了其他俘虏,她们不知这黑面阎王为何会押着公主回来,只纷纷挤在一处,瑟缩着瞥一眼他们。
年长后妃因着虚弱,一直在昏昏沉沉地睡着,女官抱紧这后妃的头,眼中闪着泪光。
“那个病了的老女人是谁?你的阿妈吗?”晁鄂问。
应小蝉并不回他的话,她害怕这人,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和坏人。
“她病得要死了,你总是要求人的。”晁鄂舔了舔嘴唇,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应小蝉再无法在他面前装聋作哑,受不住他那黏腻的眼神,咬得嘴唇都出了血。
“连将军家世显赫,见过美人无数,不会将公主你记挂在心。公主,你所能指望的倚靠便只有爷,若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爷随时等着你。”
晁鄂所说的“等着”是什么意思,不言自明。
应小蝉是尊贵的公主,却也知晓晁鄂话中的意味。
晁鄂松开应小蝉,叫她回去休息。
应小蝉默默地背对着众人在篝火边躺下了。
她早认清了如今的处境,她不再是什么公主,但她还是为如今被那种粗鄙之人觊觎而落下了眼泪。
还是孩童时,她像草原上的其他女子一样憧憬着,未来的一天,一个年轻、健壮、爱笑的年轻人将成为她的丈夫,他们将在草原上一同赛马,在篝火旁相依偎着取暖,其他的族人会献上美丽的兽皮作为祝福的礼物,祝愿新人的美满和幸福。
只是如今,那都是幻影了。
篝火边再热,心也还是冷的,她转头望着天边一轮蒙着薄纱的明月,恰如她望不见未来的路。
女官是汉女,从前住在边境处,通晓两国语言,受北燕大汗赏识做了通译。
女官这边拉住了应小蝉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如今的境遇不比从前。
阶下囚便是比奴隶还不如。
从前这张艳冠草原的脸,现在便成了祸端。
军队多杀戮、跋涉,常年嗜血无处泄欲,那群男子望向公主的眼神,几乎恨不得即刻将她拆穿入腹了。
那名矜贵的将军,看上去倒是个可以托付的,纵然带了些邪气,却总比旁的军中痞子强。
女官希望公主得了年轻俊美的将军照拂,却到底也觉得屈辱,昔日里的天上的月亮,如何能为一点利益被凡人摘了去?
“公主,那名年轻的将领可有难为你?”
应小蝉摇头。
女官不明白,又问:“那您跟他,有没有……”
“我才进去同他说了两句话,他便将我赶了出来。”
女官没料到这将领竟然如此强硬,但她依然坚持:“公主,抓住他,您需为自己打算了。身为男子,总有他的弱点,您如此的美貌,总有法子叫他依从。”
女官全心全意为小主人打算,只是她不曾预料到,这话会送到那小将军的耳朵里。
连煜上完药,想起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他并不愿为难女子,便叫来晁鄂,吩咐他把药送过去。
晁鄂心叫不好:给了那女子药,她便再无央求自己的地方,可这是连将军的命令,他也只得依从。
岂料才走到近处,晁鄂便听到了女官的话,他心里欢喜,边揣着药,原路返回了。
“将军。”晁鄂把药还回去。
连煜眯缝着狭长眼睛瞥他一眼:“我知晁校尉你不是违抗军令的人,只是不知这次是何缘由?”
“北方蛮子属实诡计多端,不可亲信,将军您怜惜她们,好心送药,这才是中了那狐狸的圈套。”晁鄂说,“方才我听到那公主的女官正教唆着她用美色腐蚀豹骑的意志,而您,便是她们瞄准的第一个猎物。”
“妇人的话,何须你来传达?”
晁鄂忙低了头:“是属下的过错,搬弄口舌是非。”
待晁鄂走后,连煜的目光扫向那原封不动退回来的白瓷瓶,晁鄂纵然心术不正,但他所说的应是不假。
“应小婵?”连煜冷笑了一声。
从未有人敢玩弄他,而她的手段,也着实地太过拙劣了。
不过,他也着实地好奇,这位小公主打算用什么法子来收服他?若只是用美貌和身体,恐怕还远远地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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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正劝应小婵抓住连煜的心。
应小蝉却把头埋起来,羞到无地自容:“合合儿,别再说了,他同我有仇,折辱我还来不及,又怎可能照拂我?”
女官听了,心下疑惑:“公主您从未踏出过草原,哪里来的仇?”
应小婵不愿再提,女官也不勉强了。
她把头埋得低低的,忽地想起了那一年,初见他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月色朦胧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