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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起思,必是要他人性命,秦疏酒之策已是全言道出,如今可否成了,便要看如烩宫那处是否配合。
秦疏酒腹中这个龙胎怀得很是罕的,自诞于秦疏酒腹中,便不曾叫秦疏酒遭过罪,夜间秦疏酒也不曾因了孩儿之事辗转难眠,便是那孕期之时最是容易的恶心以及干呕也是罕着出现,整日整日便是觉了饿,小厨房也是整日皆在忙着,恐是饿了窈妃娘娘以及腹中尚未出生的龙裔。
只要窈妃娘娘能吃得下东西,纵是如何忙碌又是如何?便是小厨房也是整日的变着花样,就恐着哪一日做的吃食重了或者味道差了,叫娘娘没了胃口,伤了娘娘的贵体。
秦疏酒喜食而不厌,自是给小厨房省下不少事,只是孕期的女子最是善变,今日或许还极其喜这这些,过段时日不知怎的,倒是觉了旁的更是叫她钟喜。这不,前几日因是在如烩宫那处尝了陈书仪所制的百香酥,秦疏酒便是极喜得紧,也是日、日惦思着,以至于自拟宫小厨房内的吃食都不甚上喜了。
窈妃娘娘钟意如烩宫的百香酥,自拟宫小厨房内的厨子自当忙的习了,只是小厨房做出来的总叫秦疏酒觉着少了什么,便是怎么吃都觉着不顺口。窈妃娘娘口味忽刁,倒也不甚要紧,最是要紧的是娘娘腹中还有未降临的龙裔,这龙裔可是断然饿不得的。
秦疏酒念思着如烩宫的百香酥,很快的璃清便知了,现在的秦疏酒于她而言可谓是手中的珍宝,莫说只是想要尝那百香酥,便是要了其他,璃清也会想了法子寻来。当下也是因了秦疏酒这偶变的口味,璃清便是下了一道旨,命了陈书仪亲制百香酥,已解秦疏酒这突变的馋性。
陈书仪毕竟也是九嫔修仪,璃清这一番旨意虽也道言辛苦她了,不过整日为着窈妃制着酥点,免不得叫人觉着降了身份。便是旁人若是遇上这样的事,恐是心里头也会起了不痛快,倒是陈书仪,性子最是轻柔,宫里头待谁也是和善到了极点,也未因了璃清这一番话起了不喜之意,反倒是言了窈妃娘娘能喜她的百香酥乃是她的福气,她自当用心。
因是这一道旨意可是璃清亲下的,如烩宫那儿自当万事小心,每日送来的百香酥也是精挑细做,恐是里头掺有何物会伤了秦疏酒以及腹中龙胎。
百香酥乃是由数种鲜花调制而成,外酥里鲜,便是一口咬下去满口皆是鲜香酥气,叫人身怡心旷,浑而展舒。秦疏酒最是钟了如烩宫所制的百香酥,每每由着如烩宫送来此物,她皆是连着吃了许久满口夸赞。
鲜花虽有护颜之效,可因秦疏酒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可非所有的鲜花都碰得,陈书仪便是用尽了心思专着选了些对孕身无害的花作为制作酥糕的根本。送与秦疏酒的百香酥中掺入的乃是槐花、桃花、梨花以及樱花这些不甚伤了腹中胎儿之物,非但对胎儿无损害之意,反还能助了秦疏酒旷了心神,舒展身心。
陈书仪待人的心思,乃是宫中人人皆清,便是如烩宫出来的东西何人都是心安的。百香酥头一次送入自拟宫,慕容端若已是验过,便是断了对母胎无害,秦疏酒这才品着如烩宫送来的百香酥。
这日饭后也是起了馋意,便是思极了如烩宫的百香酥,因是今儿午膳用得早了,如烩宫那处的百香酥还没送来,秦疏酒也是几分等不及,便是明了南枝前去催催。秦疏酒这孕期起的馋劲那可是连着陛下也是第一时间满足她的口舌之欲,更何况是南枝?当下可是不舍自家娘娘等上许久,南枝便是领了命而去前了如烩宫问询。
这百香酥毕竟做流实在繁琐,可非短时就可成的,当着南枝入了如烩宫问询时,显的陈书仪身侧的可冉可有几分不喜。便是闻了南枝的问询,可冉面上微露不喜而后说道:“平时百香酥皆是未时三刻送去,如今不过才刚过午时,这百香酥还未成了,自拟宫怎是来得这般急。”
言下之意倒是因了她所至觉了有些不快,百香酥所制实在麻烦,近来为了秦疏酒的口舌之欲,陈书仪已是日、日劳累,可冉瞧在心中自然是心痛。这心中本就几分不痛快,如今见着南枝竟是直接登门催了,可冉心中更是气愤,道出的话也是透了几分不悦。她这心中不悦自当有的,不过如烩宫替窈妃娘娘亲自百香酥,这可是圣上的旨意,当下南枝便是应道。
“娘娘今日午膳食得有些早,便是饿得也快了些,如今便是想尝尝梦修仪所制的百香酥,还望入宫通禀,烦了梦修仪快些。”
“快些,这百香酥最是费时费力,如何能快些,若是娘娘实在饿得紧,便是请着娘娘暂且食些旁的,待这百香酥制好如烩宫必然立即送去。”这一话里头掺的怒意可就更甚了,便是说出的话也是以下犯上之意,如烩宫为窈妃娘娘制作酥糕,此乃陛下的旨意,可冉竟是不耐更是道言叫窈妃娘娘先食旁的。此话可将秦疏酒置于何地,又将秦疏酒腹中的胎儿置于何地,如此之语自当叫南枝气愤,当即便是压厉了声,南枝喝道。
“大胆。”那一声厉喝怒意甚浓,便是如烩宫中的婢子皆是因了南枝这一番厉喝全数惊了心,连着可冉也是猛然惊心漏了半拍,便是看着可冉忽白的面色,南枝这才厉着声说道。
“竟是叫我回去禀了娘娘,叫娘娘先随便吃些旁的,可冉你可知此话乃是以下犯下,触犯宫规之事,娘娘如今千金之体,陛下更是下了旨意亲命如烩宫为娘娘制着百香酥。百香酥不可应了娘娘所需已是违了陛下的旨意,你如今竟敢道言要娘娘先用旁着应付着。你是何意?莫非是想抗旨?”
南枝这一番话说得可是重了,可冉虽然愤了如烩宫近来所压的差事,不过她也不敢起那抗旨之意,当即已是白了面色随后请了罪。这宫外头也是吵吵囔囔得紧,连着宫内的陈书仪也叫这外头的吵囔惊动,当是出了内寝随后至了殿外,便是看着一干宫婢全数伏下请罪,而那自拟宫的南枝则是站于殿中,一脸怒意。
一见此事便知宫中婢子惹了这窈妃娘娘身旁当红的婢子,当即陈书仪便出了内寝而后问道:“可是出了何事?”梦修仪已行出亲询,南枝自当不敢显怒意,当是欠身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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