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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老师包扎一下吗?”
听到小狼崽提起梨青,予白耳尖微动,立刻抬起头。
它也看向邬元的后腿,凑近嗅了嗅,眼神担忧:“呜?”
邬元犹豫道:“算了吧……”
伤口不算严重,本来自己舔舔休息一晚上就好,是和格因起冲突的时候又不小心擦到,渗了一点血出来。
它打算再去院子里用水冲一冲,转身时眼前一晃,予白拦在了它身前。
“呜……”予白很着急,身后的尾巴不断晃动,“元……元元,要去……”
邬元纠正它:“我叫邬元,不叫元元……”
小狼崽习以为常,走上前来:“去吧,我也去。”
它被格因拍了一爪子,其实已经没有大碍了,为了邬元记才这么说。
予白“嗷呜”一声,尾巴摇得更欢,它也要去。
邬元见状只好应下:“那好吧……”
离晚上睡觉还有一段时间,三只幼崽离开食堂,穿过走廊往院子的另一半去。
小黑豹在前方带路,予白和小狼崽紧随其后。
医疗室就在走廊拐角的另一头,幼崽们睡觉之前随时都有兽人在里面留守。
靠近门口时,走在最前面的邬元听见屋里有两个声音在交谈。
“会是邬首领的干儿子吗?”
“不清楚……没那么简单吧?”
小黑豹脚步猛然顿住,连带着身后的予白和小狼崽也停了下来。
它转头压低声音:“等一下。”
里面的人还在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又不是谁都能当……更何况是一只来历不……”
“那狮王为什么……”另一个兽人说,“还送到这里来……”
小黑豹视线凝固,爪子无意识探出来紧紧扣住地面。
屋里闲聊的两个兽人已经换了另一个话题,她们刚才说的话还在邬元脑海中回荡。
什么干儿子,什么送到这里来……父亲对它的表现失望透顶,所以又收养了一个干儿子吗?还要把那只幼崽送到幼兽园来?
已经有了一个格因,现在还莫名多出个“兄弟”。
邬元既失落又委屈,默默吸了吸鼻子。
予白和小狼崽还在身后,它努力控制住情绪不让自己失态,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去。
不止是邬元,予白和小狼崽也听见了那些话。
予白懵懵懂懂,根本不知道她们说的是自己,也不知道邬元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唯独小狼崽朝邬元多看了几眼,目光隐隐同情。
有时它也庆幸自己没有父母,不需要按照谁的期待来让自己吃苦,能混口饭吃就行,但也没有人领它回家嘘寒问暖就是了。
小狼崽眼里满不在乎,和予白一起跟在小黑豹身后进去。
予白环顾四周,发现梨青不在,医疗室里是有两名没见过的陌生女兽人。
它有些失落,跳上一旁的软凳,趴下来静静等待邬元和小狼崽处理伤口。
三只幼崽都没有注意到,予白一出现,两个女兽人的眼神明显一亮,悄悄对视一眼。
幼兽园的幼崽她们都熟悉,只有予白是个陌生面孔。
——就是这只?
——是的。
可这只幼崽又瘦又小,一身纯白色的毛发与部落中的其他兽族更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那就不可能是干儿子了……邬首领最不喜欢弱小兽族,只会看重有潜力的幼崽。
不过予白会和邬元在一起,与另一只小狼崽结伴来医疗室,看样子关系还不错,这倒让她们十分惊讶。
但当着首领小儿子的面,她们不好多问什么,很快收回视线。
邬元后腿上的伤口擦了点药,最后用纱布包扎一下就好。
小狼崽的伤更轻,女兽人半天才看出它侧脸的毛发有点乱,用热毛巾擦了擦。
处理好后,三只幼崽就可以走了,要是还伤口还不舒服,随时都能再过来。
邬元跳下软垫,站在两名女兽人面前,欲言又止。
它想问问记她们,父亲的干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黑豹别别扭扭,怎么也问不出口,它不想让谁知道它很在意这件事。
最后它还是什么也没说,向女兽人道谢后,三只幼崽结伴离开医疗室。
路上小黑豹心事重重,没能见到梨青,予白也有点闷闷不乐。
小狼崽沉默地走在它们中间,突然听小黑豹说:“再过两天,就要放假了。”
到时所有的幼崽都会被父母接回家,休息一天再回幼兽园学习。
这下轮到小狼崽不高兴了,它没有父母,那天只能孤独地留在这里。
它默不作声,不想参与这个话题。
予白“嗷呜”一声,尾音朝上。
“我不想回家,”小黑豹自顾自道,“万一看见那个什么干儿子……”
它说着说着又不说了,没有谁能理解和体会它的心情。
邬元转移话题:“予白,你也要回家吧?”
它还不知道予白是谁家的幼崽,好像没有听说过穹擎岗有白色毛发的兽族……
邬元脚步微顿,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它从来没有将予白和“父亲新收的干儿子”联系在一起过,所以即使觉得予白这样的兽族出现在穹擎岗很奇怪,却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予白的尾巴晃了晃,眼底露出迷茫之色。
它也要回家吗?回哪里去?
小狼崽此时在一旁插话:“予白是不是梨老师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