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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顾解霜的蜕变
要是自己将归宗强化到神通呢？该有多强？
……魂能井会压制天赋的成长。
假如目前对于魂卡体系的猜测没有问题的话，这个压制会在魂卡师的成长过程之中一直存在，只有在镇国突破神话的时候，才会有一丝松动，让人有可能凭借天赋晋级神话。
在那之前，人类没有可能将天赋强化到神通的。
起码帝长安活了一千多年，见过了无数人，看过了无数史书，没见过哪个人类拥有神通的……除了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存在。
所以，顾解霜虽然现在发现自己拥有了一个极强的天赋，却只能止步于此。
看看冷玦，人家的通人语都不能完整复制自己的天赋，都已经进化成神通了，而自己依旧只能看着。
唉，没办法。
“朝辞，没错，我是很渴望力量……但是，这份力量是我用来站在老板身边的，而不是让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远。”
“理论上是可行的。”朝辞盘在一边，平静道，“孤虽然放弃了那些力量，但是那些力量仍然属于孤，在孤走出新的道路之前，孤仍然对那些力量拥有绝对的支配权——孤可以将它们全都赠予汝。”
现在起码还有追上的可能，但假如她成为灵兽，成为魂卡……她可能会成为夜来、朝辞，也可能会成为敖襄、敖海，但唯独不再是顾解霜。
于苍带着笑意，语气也很轻，尽量不给顾解霜带来压力。
当初在牧都，朝辞就差点因为于苍收到蜃龙威胁直接返回封岳苍间和世界爆了。
或许……有没有一种办法，能够打破魂能井？或者将魂能井变成龙人那样的残缺状态？那样一来，自己就能转修神通体系了。
她已经是炎国最顶尖的天才了，就算没有于苍，下一年的高校联赛也将会是只属于她的舞台。
顾解霜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立刻说话。
虽然神通的上限止步于完全体朝辞……但现在朝辞自己放弃了超越神话的可能，将一身力量都留在了封岳苍间，理论上讲，顾解霜完全可以取而代之，尝试吸收这些力量，进而超越朝辞。
从那里取回这样高危的东西……不会出问题吗？
“……是很难，但解霜去拿，要比孤去要简单。”
顾解霜看向于苍，与他带着笑意的眼神对视。
顾解霜的声音缓慢而坚定。
朝辞有些沉默。
现在能找到第二条路，绝对是好事，为什么要拒绝？这总好过被落下之后的堕落吧。
朝辞：？
又没了？
她连忙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顾解霜，你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吗？”
朝辞：……
她最初的愿望就是能找到一个伴侣陪她去经历一切，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互相依靠。
更何况，她现在的能力大都是于苍为自己创造的，要是放弃这些，岂不是对这半年时光的背叛与辜负？
她现在还记得她欠的钱有多少，虽然那个数字似乎已经大到没有了意义，但诚如朝辞所言，她有自己的骄傲。
确实，这归宗，和剑意有着强绑定关系，和魂卡体系、星阶能力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是顾解霜绝对不能接受的！
这样一来，或许她就能够以自己的方式，跟在老板的身后了？
顾解霜仍然在与于苍对视，眼神已经变得温柔而坚定，而那声剑鸣，正是从顾解霜的身体之中响起的。
看上去，要像以前一样跟紧于苍的话，走这条路将是最好的选择，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随时拥有足够帮助老板的力量，而不是逐渐成为拖累，只能逐渐被抛下。
这一路走来，她一直很努力。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没有开口，只是在等待她做出选择。
一有时间，她就会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训练之中，一次又一次地压榨自己的潜力，她已经尽了所有的努力。
朝辞当初将大部分力量都丢在了封岳苍间，这个决定是冒险的，很有可能导致她再也取不回来那些能量，但朝辞毕竟是造物主，整個蓝星都可以说是她的身躯的一部分。
这么听来的话……这条道路，前途确实很广大。
但，于苍的进步速度太快了，从开始的落后，到平级、超过，他能轻松在花费大量时间科研的同时做到这一点，自己先于苍一天突破六级……大概率已经是最后的领先了。
她收起了心中的顿悟，看向前方，继续沉默。
登上第三层的人都未必能够成为神话，自己只有第二层，或许她才华的上限也就到这里了吧……
而且走那条道路的话，甚至还能够直接和于苍签订契约，和老板的配合更加默契。
良久，顾解霜捏紧的拳头忽然松开。
听着朝辞的话，顾解霜陷入了沉默，眼神之中不由得闪过了思考的神色。
就在朝辞吃惊的时候，那声剑鸣却逐渐消失，直至微不可闻，而后完全隐没在了顾解霜的身体之中。
于苍这时道：“真的吗？可是让顾解霜拿走那些能量……真的没关系吗？”
顾解霜额了一声：“这、这样吗……”
一抹冥冥之中的感悟忽然萦绕在了朝辞的脑海，似乎就在脑袋边上，一抓就能抓到。
“……诶？”顾解霜一个恍惚，似乎从某种状态中回过了神，“什么异样……我不知道埃”
“无论你选择什么道路，我都会帮你。”
这样吗。
她才多大？剑意对于阅历与感悟的要求近乎苛刻，绝不可能在这个年龄领悟！
但眼下……
追逐力量，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她能看出来，这也是顾解霜最重要的执念才对。
于苍摆了摆手。
她，顾解霜，永不肉肠！
因为有于苍，她一路走来没有为资源操心过，指点过她的都是一方强者，任铮、宁星移、凌峨、仲丘乃至枫……随便哪个人的依据指点，放在外面都能够引起疯狂，再加上顾止寒的高强度特训，她才能走到今天。
但是……
所以，只要朝辞想要回去，还是很轻松的。
这么一看，自己的前路太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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