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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伟和白泽面面相觑，心中俱是百转千回。
未知的那人若能封禁东海，说明他至少有剑柄在手，还能挥如臂使，而且熟知三界至尊动向，甚至能洞悉其中微妙的人际关系。
这样的人一直环伺在侧，最少800年之久，却无人察觉，才是最让人忌惮的。
“会不会是另外一个你？”白泽先往好处想。
“看似没有恶意，反而最不可能的，至少我不会坐视相、柳两家遭难！”程伟轻叹，“元始天尊已能确定不是我，否则……灵宝天尊怎能说这么多？”
“你在担心元始天尊封存的记忆？”白泽问。
“千年记忆足够形成独立的人格，元始天尊不是想找回封存的记忆，而是想确定这段记忆化形与否。”程伟说。
“他会傻的把一切公之于众？”白泽又问。
“千年记忆化形，恐怕连他老人家自己都分不清谁是本尊、谁是化形！”程伟笑道，“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急着把分身从时光长河召回。”
“对我们来说，不算是坏事。”白泽也笑了。
“上下五千年，得看是哪一千年。”程伟想了想道，“元始天尊自乱阵脚只是一种可能，还是最小的那种。”
“蓐收自导自演？”白泽若有所思。
“这种可能性最大，但元始天尊又亲自排除了这种可能。”程伟说。
“灵宝天尊只是说刀剑封禁东海为真，心里肯定有想法，蓐收至少是知情者。”白泽顿了顿又道，“既能隐藏800年，又能得剑柄承认，三界至尊全都无法做到这一点。我们从未提及的人最有可能，元始天尊肯定会把怀疑对象放在至尊之下，例如广成子、玉鼎真人、冲虚真人、南华真人、白衣、酆都大帝等等。他老人家不是想监视阴九九，而是想辨别这些人是否知晓剑柄一事，接下来……谁不去见阴九九，谁心中就有鬼！”
一切准备就绪，即将离开玉室时，程伟又把夏小明及其妻蒋梅梅叫来深谈。
“阴九九但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无人照料，无人交流，心智不会超过三岁，不要为她特意改变，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父母言传身教是最好的老师，你们也看见了，山洞的辐射特别严重……”
“老人家……你等等！”夏小明顿时冷汗直冒，“辐射特别严重是什么意思？”
“加速衰老，机能减退。”程伟摇头轻叹，“我今年才三十一，在山洞做了两个多月研究，就成这个样子了。”
“不用说了，这孩子我养！”夏小明嚯的一下站起来，“咱们赶紧走吧，我知道这孩子有点特别，但我不在乎，我那侄女比她更离奇，一样健健康康的长大。”
“车防辐射，收尾工作结束就走。”程伟说，“夏雪？怎么个离奇法？”
“你们还真认识！”夏小明猛地一拍大腿，“夏雪出生的那天夜里，医院后面的沧浪江全是蛇啊……龟啊之类的，也不伤人，只是吓晕了好几个。”
“没听她们说过。”程伟若有所思。
“又不是什么好
事，那天医院出生的孩子有七八个，当天晚上，五个男孩消失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又出现，我估计……是老人家的同事把他们弄去做检查了。”夏小明悻悻地说。
“后来呢？”程伟又问。
“嫂子一出院，家里就闹蛇患，我们这才明白是冲小雪来的，甚至会在小雪床上冬眠，直到今天都是这样，害得小雪找不到对象。”夏小明心有余悸，“有时候正吃着饭，蛇就从吊扇上掉进盘子里，为了能安心睡一觉，我发愤图强，在夏汭读书，在夏汭结婚生子。”
蒋梅梅翻了翻白眼，“你当初追我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
“龟蛇聚财啊！”夏小明陪着笑脸道，“我哥和嫂子觉得小雪怪怪的，在她周岁的时候，主动离职下海，只为再生一个老二，没想到……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做什么都赚钱，被搞传销的骗去广南东路都能倒赚几百万回来！”
程伟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阴九九比夏雪还要怪一点，但不会招来任何动物。她在这个地方住的太久，脑电波异于常人，对善恶好坏特别敏感。”
夏小明大大咧咧地笑了笑，“招惹动物也没什么，这鬼地方走一遭，世上再也无难事。”
蒋梅梅郑重其事地道，“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
“这是缘分，希望两位好好珍惜。”程伟说，“户口、收养手续由我负责，将来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我。”
十来辆车重回109国道已是一天以后，这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线路最长的柏油公路，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莽莽逶迤的雄峰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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