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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过半,暗流涌动。
蛇鼠露头,谁梦为龙虎身。
能够隐藏的好的,才是最后赢家。
“今日便是最后一天了,总算明天能在晚上睡觉了。”小僧人苦笑着倚靠在墙上。
另一位小僧人打了个哈欠无奈道:“今日再熬最后一日。”
前些日子二师叔突然派遣他们任务,去京外买个西域进的香炉,那地儿偏,他们愣是到太阳初升才回。
那天晚上正巧是他们二人负责在寺门外站岗,因擅离职守被罚一周看守寺门。
即使解释了他二人是因为二师叔吩咐任务,有事在身,仍被训斥没有及时禀报。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顺势而为即可,也没有再做争辩,也确实是师父言之有理,他二人确有犯错误。
只得安安静静领了这顿罚。
好在寺门离师兄弟们的住处有段距离,他们二人还可以用聊天打发时间。
“你说”他顿了顿“咱寺的地方在城郊,咱也就是座小寺庙,为什么师父夜夜让人看守寺庙,还能有人看上咱们这佛门之地不成。”
“我也不明白。”另一个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清净之地当是无人冒犯的,附近几个寺庙也是关了寺门大家就都睡下了的,就咱们寺这么严谨。”
“也就这规矩,让我觉得我们寺是座大寺庙了。”
“确实是大寺庙呀。”那人压低了声音,凑过身子轻声说“你来的晚不知道很正常,师父以前是蜀国人,当年他建立了他们国家第一大寺,就是战争过后,他们的寺也沦为战争的牺牲品了,师父是被蜀国公主保出来的。”
“阿?还有这么一段事儿?那师父岂不是和蜀国公主认识,那如今为何我们寺会没落”他喃喃道“蜀国公主?不就是二殿下生母?已经去世那个?”
“嘘!”另一人瞪大眼睛惊吓道“谈论皇家之事,是要被降罪的,这事儿知道就好,不要再往外说了。”
“自然!”他点点头,望着月亮发愣,想努力消化掉这个信息。
在这寂静的夜晚,偶尔有几声虫鸣作响,一阵小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再这夜晚倒也显得突出,但却是意外的和谐。
“师父说,明日诵经你我二人还是得准时到,但诵经完成后,就可去歇息了。”
“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不知。”
“昨日去小祠堂倒水,碰到师父从里屋出来,不知为什么突然和我提了一嘴。”
“无碍”他叹了口气“只要你我能睡个好觉就好,耽搁一会并无大碍。”
“你我还是老样子?”
“嗯。“
前些天虽然师父是让他二人站完岗就可以睡觉,但二师叔偏要加个晨会内容,使得他们睡觉时间直接少了一半,师父不说,自当时他二人亦要到场。
所以对此,他们二人虽无可奈何,但也想出了应对之策。
这个时间,师父也睡了,不会有人再来查岗,最是安全,一人看守一人歇息,以月亮的位置来判定时间,两个时辰一换,替换着看守寺门,这样就可以多一点歇息的时间了。
风再次袭过,处处有树叶的声响,只一会又停下。
似有某一黑影从某处掠过,留着看守的小僧人揉揉眼睛。
“看错了吧”他喃喃道,侧头看向月亮,它挪动的慢极了
京城安王府邸
书房灯火通明
“哪里得来的消息?”男人说话的声音沉稳年迈有些岁月的磨蚀,头发有些花白,光看模样会觉得他是个和蔼的老人,但此时他说话的口气和眼神,却是与和蔼的老人一词,天差地别。
“是是城郊东边的暗哨传来的消息。”跪下递消息的那人颤抖着身子,说话有些哆嗦。
“哈哈哈哈哈。”他把玩着手里的青瓷茶杯“倒是毫不避讳我。”
旁边的公公一脸讨好:“爷,瞧您说的,一头丧家之犬而已,懂什么避讳不避讳,就算知道您在暗中盯着他,他又能想出些什么来,一个只懂寻花问柳的脑子罢了。”
“不。”安王手一沉,重重的把茶杯按于桌上“本王并不这么认为。”
他起身,走向窗口,看向屋外的圆月。
“此时是宵禁,证明他有权衡时间对他想得到的东西会有影响。”他勾起唇角“而他找来做事的人,究竟是江湖上随处可寻的杀手还是自己养的死士,也不得而知。”
公公朝一直跪着的那名侍从摆了摆手,侍从领命松了一口一般出了屋子。
“爷,既然您想到这些,为何”
安王抬手打断他的话:“本王只是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怎么做的,还有就是是否值得本王在他身上花心思。”
二皇子从小拜读于他的门下,她的母妃对她要求很严,而他对自己的要求也很高,此人无论诗词歌赋还是舞刀弄剑,都在少年中处于翘楚,学习速度连他都震惊不已。
而在他母妃去世后,他只知道玩中取乐。
如此大的转变,所有人几乎都认为,是因为以前她母妃对他要求的过高,而现在没有了她母妃的呵斥,想多点时间玩乐也无人管着了而已。
这是一个正常孩子的心性,大家都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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