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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踩了小姑娘一脚,明显她是个局外人,如果是内部的工作人员,那起码应该回我个含情脉脉的眼神,而不是心领神会地将注码减少。
总之,这个局不简单,最起码不像夏大说的那样。拿钱走不难,但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才是我最关心的,出了事也要知道刀是谁捅的。现在要找答案,就只能等西装兄回来。
我感觉有点不妥,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察觉到我已经有了动作。虽然我的账面做得也挺漂亮,甚至还输光了,不过救援资金毕竟是从夏二那里拿的,他们稍微动一下脑筋就明白,什么关系不关系的,拿赌桌上面来说,都是虚的。
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夏二到底硬不硬,这还是个问题,只是看上去大家都给他几分薄面。我仍然努力地想将线索理顺。现在的形势是一片大好,但做了几个假定之后,感觉又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忽然一惊,我他妈不是又掉坑里了吧?
正当我浮想联翩的时候,西装兄回来了,我回过头去,冲他笑了笑,示意:一会要是打了起来,拜托您下手轻点。
西装兄回了个微笑,大意可能是:没问题,我一般只用脚踹。
一个不懂事的年轻人可能是站得太累了,坐在西装兄的椅子上,看西装兄过来了,连忙让座。
“全哥,您坐。”
小青年站了起来,把座位让给了西装兄。我顿时茅塞顿开,原来西装兄叫全哥。
全哥也不客气,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坐了下去。我因为怕这是在套我,所以停止了出千。夏二可能以为是什么程序出了问题,或者以为我方已经赢够了,也就没在意,而是继续押自己的钱。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又各怀鬼胎地继续“战斗”。
这个局,到底该怎么玩下去?这玩不下去了嘛。一直到最后结束,我既没发现小姑娘跟庄家有什
么情况,也没发现夏二跟庄家有什么毛病,甚至都没发现全哥跟庄家有什么问题。难道,是我有问题?
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解开秘语,但人家压根不用这套;第二件要做的事情是确认自己是否被套了。这个简单,把钱输光就行,再找夏二借钱,但借的数目要掌握好。如果下了桌,他提起来要还钱之类的——多数是这么个情况,借得太多,咱还不起;借得太少,他会以为我还没入套。我斟酌了下,向夏二借了三万。夏二除去三万,账面上还赢了三万多。
从发现问题开始,我就一直在思索,该以哪个环节作为突破口,自己又处在什么样的位置。最后,好几个赌徒都被清光了,我也在这几个赌徒之列,全哥赢得是最多的。有几个输光了的赌徒提议全哥做东,全哥答应了。我看到了最为不解的一幕,那几个可以蹭饭的赌徒,何以如此高兴?那钱不是他们自己的吗?
我回去了,什么话都没说,跟在夏二后边。这一局,输得太惨了。
夏二到了车里,一个电话挂到夏三那,叫他张罗饭局,说这边已经告捷。他兴奋地打完电话之后,发现我有点木木的,还以为我感觉赢少了。
夏家三兄弟进了包间,我和殿下没着急进去。我对他们说家里有点事要处理,需要跟殿下商量一下,然后叫他们先点菜。
“殿下,这局不对啊,水太深了。有个小姑娘,用手法玩骰子。后来换上去个庄家,开事(懂行),而且下边还有个占空门的。人虽然是来来去去的,但我算了一下,外边进来的,没带走钱。”
听我这么一说,殿下警觉了起来。这种情况可不是好玩的,好像大雾天开车似的,明明是个绿灯,你一脚油门踩下去,直接载死在水塘里。
“那么,这就是个脏局了,你也别去了,今天赢得虽然不多,但也算有个交代了不是?咱不犯这个险,明天走得了。”
“不一定。你听我说,呃,夏二,你能保证他没问题?”
我本来想分析一下情况来着,一想到这可能是个大套,就想再确认一下。
“以前我跟夏三是铁子,也来这里玩过很多次了。夏家三兄弟,夏大和夏三可能看上去不靠谱,但对朋友是没话说的。夏二就更加不用讲,毕竟还有人在他手底下吃饭,他怎么能干那种事?这你放心。”
“哦,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钱,咱们可以接着拿。浑水摸鱼嘛,谁摸得着算谁本事。”
“我可告诉你啊,你不要逞一时之能,去不了咱不去,这没什么好丢面子的,都是哥儿几个的,换个场子打都行。”
殿下以为我是为了不在夏家三兄弟面前丢了面子才硬去的。之前他把我都吹上天了,这会儿如果说这场子打不下来,那可就丢大脸了。
“你听我跟你分析。庄家和占空门的,知道那小姑娘的事,却不说,而是把她的钱又流回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有忌讳,怕把局给整黄了。这既警告了她,又把钱拿了回来,还不动声色。但他奈何不了咱们啊,我不吃这套,他还能把夏二怎么着?怎么样兄弟,我这计划?”
“太他妈损了!”
几个人一起在馆子里聊天吹水,我也把情况给讲了一遍。殿下非得去看看不可,他感觉玩这套路很有意思。于是我们让夏二埋伏在不远的地方,万一有事能冲上来,以确保有退路走。
夏二显得很高兴,一个劲地跟他们介绍我是如何如何给他打手势的,他如何如何下注演局之类的。夏大和夏三跃跃欲试。这回就不用我出手了,殿下直接将他们的想法击了个粉碎。
晚上我躺在床上,殿下则坐在桌边发信息。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些想法,我猛地坐了起来:“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