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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下去帮忙去了。
我坐起来之后,发现旁边沙发上坐了个人,一时脑袋短路:“大熊?”
“呵呵,好久不见,方少。”
“好久不见,最近忙什么呢?怎么来之前也不来个电话呢?”我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
“没忙什么,回去开了个店,这两年也赚了点儿。呵呵,不说那个,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会过来。”
我递了根烟过去,把毯子叠好。
“你顺姐也跟着过来了,还带着小泽来的。”
原来,大熊生了个儿子,叫小泽,都四五岁了。
跟大熊叙了会儿旧,我下了楼,看见殿下在坪里看车子。那车是一辆比一辆好,殿下跟我说感觉不妥,我说:“要不把你车停河里去?你跟这些人比什么?”
那人也是越来越多,一个个西装革履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做生意的就这德行,比老千还会演。我们也就上桌演那么会儿,他们节假日都要戴着面具。
迎亲的车队那叫一个长,来的人那叫一个多,开了十五桌,三趟席,来来往往的,人都晕了。
好在我们没什么具体的事情要做,他们在那闹腾着拜堂什么的,我是挤都挤不进去,也懒得去凑那个热闹了。陆小貌拿个相机,一个劲地往里钻。
第一次开席我都没坐上去,那边一喊开席了,外边就开始放鞭炮,我抱着小泽往里走,里边已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我就带着小泽到楼上去了。
大熊和顺姐也跟着上了楼,殿下就不知道跑哪个角落里消遣去了。
“方少,这么多年不见,还单身呢?”顺姐见我一个人来赴宴,又旧事重提,想给我介绍对象。
“可不单身嘛,没人要啊!”
“那要不顺姐给你介绍个?”
大熊一听这话,就老不高兴了:“就人家这样的,要你介绍嘛,真是的,跟你说多少回了。来,泽儿,给你个糖。”
小家伙蹦蹦跳跳地奔着他爸去了。
“你俩这合着伙来挤对我是吧?这事光我一个人有意也没用不是?看缘分吧。”
大熊终于实现了他的理想,已经在老家市里开了一家不小的超市,最近还准备开连锁店。难怪他一脸的领导相,走起路来都昂首阔步的。
我感觉这是个机会,趁机勒索了一些干粮,以备不时之需。
等下边热热闹闹地吃完了两趟,我们被叫到了楼下开饭。小礼那小子已经喝得晕晕乎乎的了,不过他是新郎,也没什么好说他的,但关键是师叔这小子没事喝那么多干什么?
“来,干了,干了。”师叔还在可劲地劝酒。
“这小子是喝了多少啊?”殿下也举着杯子,不过看起来不准备跟师叔拼了,再喝搞不好师叔就不省人事了。
看着一个个红光满面的,想来这晚上肯定得火拼。吃完饭,殿下还把我拉一边问晚上要是开课,该怎么办。
“我告诉你,谁家办个喜事都可能玩两手,他们家,你等着吧,没那个。”我说。
“不至于吧,看他们这一个个肥头大耳的,是块肉啊。”
“是肉也不是咱们的,人家在这里是规矩的生意人,你小子那三十六计又兜不住了是吧?”
殿下从耳朵上拿下来一根烟,我望着他,他笑笑又从口袋里拿出了存货,递给了我一根——主要是怕我数落他。
“那咱也封个红包吧,人家都进去表示了一下,你看……”
“还算没白带你过来,还知道有正事要做啊,红包早包好了。
”我掏出两个大红包,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不会又从我军粮里扣吧?这,这也太不人道了吧?我这里也是山重水复找不着路啊。”
“行,不扣也没问题,但是一会儿那边叫着上桌打牌,你心里要给我有个谱。”
“没问题,我指天发誓,一切听从指挥,OK?”
“OK,拿过去吧。”
殿下拿着两红包跑进去了,我坐在坪里,一个阿姨端着一大盘子茶水走了过来,递给了我一杯。
我抿了一口,真舒服。忽然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找哪位?”
“方少吧?”一男的。
“是啊,大哥,你哪位啊?”
“我啊,小王,你不记得了?”
“什么小王大王的,斗地主找不着牌了是吧?”
“呵呵,大哥,是我啊,王延永。”
“哦,你小子啊。对了,你小子今天怎么没过来呢,我师父今儿个结婚,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过来,欠收拾是吧?”我听他说知道又没过来,就上火了。我还想,是不是小礼这小子没给他发工资,他上我这儿打小报告来了。
“我也知道不久啊,现在过去应该来不及了。”说完他咂了下舌头。
“你现在在哪呢?我们饭都吃完了。要不这样,你先打个电话给你礼哥。”
“我在北京呢,礼哥没跟你讲吗?我打了好多通电话了,都是说关机,这不没办法才往你这儿打的嘛。”
“他这会儿忙得跟什么似的,哪还能有工夫说这些事呢。”
想到这,我想恐怕是小礼忘了通知这小子了:“你从哪知道的啊?”
“他在论坛上说的。”
我靠,结个婚还跑论坛上去嚷嚷。
“哦,我知道了,替你礼哥跟你赔个不是。等事忙完了,找你玩去,好吧?”
“客气了,客气了。那我安排一下,来之前给个电话哈。”
“行,没问题,有事挂电话过来也成,好吧?”
把电话掐断之后,我就特想去质问一下小礼那小子,怎么人都没通知到。
殿下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两小包回礼,他丢了一袋子给我。
“跟你说你还别不信,我刚才进屋一看,那阵势,我再看我手里拿的,还真拿不出手了。”
“不都跟你说了嘛,跟人比什么?咱意思到了就行。再说,他家靠我们这俩子吃饭的啊?”
殿下还在跟我唠叨是不是钱包得少了点。我说:“哪怕是一毛钱也不放里边,小礼都不会放个屁,瞎操心。”
“哎,对了,还记得上次和车哥一块出任务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叫小王的不?”我问殿下。
“小王?男的女的?”
“男的,就那个后来我打发他到我师父这儿来的那个人。”
“哦,记得。对哦,今天没看到那小子呢。”
“他说在北京,这事忙完了,咱过去一趟吧?”
“没事跑北京去干什么,天子脚下的,犯了事跑都跑不了。他到北京干什么去了?”
“我没问啊。一会儿问问小礼得了,结婚他都没通知那小子。”
午后的阳光有些慵懒,而慵懒的阳光照在身上,让我们更加慵懒。当天下午啥事没干,我们就坐在那儿聊天了。
到吃晚饭的候,人还是很多,有拉关系的,有说套辞的——人有钱了嘛,少不了这些麻烦。
吃完晚饭,大熊说要回了,小礼坚决不让,说是来一趟不容易,怎么也得在这儿玩一段时间再走。
大熊指了指顺姐和小泽,然后把头凑了过来:“现在玩不起了,那边的事也就安排了一天,明天不过去还不知道会捅什么娄子。方少,你过来点。”
他又把我拉拢了过去。
“这样啊,咱们吧,找个机会,出去好好玩一把潇洒的,怎么样?”
“你这,办事不地道啊。”我感觉大熊像在故意推托似的。怎么说来了一趟,好不容易聚拢了,不搞个什么活动,对得起谁啊。
“不是,我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嘛,你总还要过来不是?陆小貌还要结婚吧,我离这儿也不特别远,有的是机会。”
我们劝了几次感觉也劝不动,就放行了。
大熊重心确实偏了,这不可否认,要放以前,我想他怎么也要留下来玩几天的。他不是不认我们这帮兄弟,而是事情实在是多,抽不开身。
好不容易熬到了睡觉的点,师叔又出了状况:发酒疯,坐那一会儿哭,一会笑儿的。殿下一马当先地过去劝导,说:“表情别换那么快,容易伤身的。你就不应该去什么军事学校,戏剧学院少了你,那真是白瞎了。”
殿下还正调侃着师叔呢,小礼上来了:“怎么了,貌?”
小礼拍了拍师叔的肩膀,也坐到了沙发上。殿下起身,跟我站在一起。
“先……先把门上。”师叔说。
“把门上?怎么把门上?”我忙问。
“把门关上,切。”殿下撇头叫我把门给关了。
无端端的,师叔突然说:“我白活了。”
殿下忙说:“你这酒真白喝了,尽说些瞎话。”
“怎么了啊,别哭了,这不回来了嘛,回来了就好。啊,别哭了。”小礼也劝道。
我想,我应该知道师叔怎么回事了,或许他突然间发现自己这么些年来的努力,成了黄鼠狼拖猪——白费力气,浪费了自己这么些年的大好光景,到头来一看,不仅没走多远,而且路都走岔了。这种事情应该哭一哭,而且正好可以借着酒劲嘛,一会儿说是酒闹的就好了。
我们都轮番上阵地安慰他,没奏效,他还是止不住眼泪,我们都没辙。
“这撞了哪门子邪了这是?怎么还耗上了?”殿下扶着我的肩膀,没好气地说道,“还是陆伯比较实在。”
听到外边有人敲门,我冒出个头一看,哟,是陆伯。他看我们几个窝在这房里面面相觑,也没搞明白状况:“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酒喝多了吧?刚才还哭得正起劲呢。”殿下摊了摊手,故意说师叔是喝醉了。
“尽给我丢人,跟你哥学学,哭你也不躲着点。”
陆伯说完就出去了。殿下把我和小礼也拉了出来。出门的时候,殿下还不忘丢一句:“有本事你给我上吊去。”
我和小礼被殿下拉到楼顶去了。
“礼啊,你小子,有件事情做得不地道,你知道不知道?”殿下说。
别说小礼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希望他自己知道。
“怎么了?招待不周?”小礼还以为殿下在跟他开玩笑呢。
“不是,我跟方少上次送了个人到你这儿来,叫小王,记得吧。今天人来电话了,你一不接人电话,二不请人过来,你给他解释吧。”
“对啊,小礼你这事做的……”
“不不,哥儿几个先听我说。小王吧,在我这是做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听说他一朋友在北京弄了个软件公司,他就从我这儿拿了些钱过去了。前些日子吧,我本来是想通知他来着,打电话的时候他说特忙,我就想从北京过来,怎么也得耽误他几天,这不事业正起步的时候嘛,我就……”
“这样啊,没骗人吧?你知道骗我的后果很惨的。”我威胁道。
“哪敢,你们怎么回的人家?”
“没怎么回啊,说过些日子到他那儿玩去,你没意见吧?”我问。
“没有!”
“我就喜欢你的豪迈!”我拍着他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