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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某几个特殊职业的人才带着,在不想被俘时,咬破它自尽用的。
老猫举着黑囊,把它递到毒枭面前,问他认识这个不?
别看毒枭是监狱大佬,但以前只是一个做黑买卖的贩子,对这个根本不懂。
他没摇头,脸上却全是迷糊的表情。
而冷手再怎么说也是老兵,他识货,盯着这两颗毒囊,一脸惊恐样儿,甚至还忍不住问我们仨,“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咋回答,总不能说我们是特警,过来做任务的吧?
老猫还是比较聪明的,或者说他拿出毒囊时,就想到了怎么圆谎。他依旧拿出冷冷的脸色,跟冷手说,“杀手!”
冷手和毒枭虽然是混道上的,但相比之下,跟杀手还不是一个级别的。这俩大佬脸上都出现一丝敬畏的神色,毒枭还念叨一句,“怪不得。”
我懂这句怪不得的意思,他是想说,也就因为我们是杀手,所以身手才这么高强。
我最不习惯就是装掰了,心里又上来那股劲,想跟毒枭摊牌,说自己是赝品,但也强忍住没说。
老猫不想跟这俩大佬多说杀手的事,反倒继续解释毒囊。他告诉两个大佬,杀手嘴里的毒囊都是特制的,每个毒囊里的毒都是剧毒,但配方不一样,这也表示,一旦误吞毒囊,需要跟他的上线联系,索要特制的解药才行,要是盲目解毒,很可能毒上加毒,有反效果。
两个大佬听得很严肃,而我本身也算是一个用毒、解毒的行家了。我有个疑问,心说这种毒囊有这么烦琐吗?
这种场合我肯定没提问的机会,老猫趁冷手和毒枭不注意,猛地向毒枭下手,一手把他嘴巴撬开,又一手把毒囊推了进去。
毒枭身手很一般,想反抗已经有些晚了。而且在喂了毒囊后,老猫又对毒枭脖颈捏了几下。
这是有助于吞咽的动作,毒枭被迫下,把毒囊完完全全咽了。
他很难受地抠着嗓子。这也是无用功了。这期间铁驴对冷手下手了,想把另一个毒囊喂给冷手吃。
但冷手比毒枭难搞,他刚打斗完,身子是没劲,但嘴巴却挺硬。铁驴一个人,短时间竟搞不定他。
不得已之下,老猫又过去帮忙,他俩一起配合,也让冷手中招了。
此时两个大佬,根本没了大佬的样子,反倒特别矬的互相靠在一起,都在干呕。
老猫摆手让他们别费事了,又强调说,“这种毒囊设计很巧妙,上面有肉眼看不到的倒钩,一旦入胃了,这些倒钩会让其钩在胃壁上,除非手术把胃剖开,不然根本不能把它弄出来。”
随后老猫蹲在俩大佬面前,拿出一副
狞笑样说,“这种毒囊在五天后就会化掉,也只有我们逃出去了,我跟黑熊联系上线,才能拿到解药。”
毒枭反应快,在冷手还傻兮兮听完发愣时,他就不可思议的念叨一句,“五天?咱们要用不到五天的时间越狱?”
我也觉得,这时间有点紧,尤其我们现在一点准备都没有。另外,既然狂暴兽就是乔装后的老猫,说明我们入狱的任务不是接狂暴兽逃走,反倒另有其人,也很可能是带着那个人一起逃走?
但这人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也不清楚老猫现在找没找到这个人呢。
从这些情况来看,毒枭说的没错,五天越狱,跟天方夜谭没啥区别。但老猫很肯定地点点头说,“就五天,时间充裕的很。”
毒枭不接话了,眼睛眨来眨去的。我猜他在想其他鬼点子呢,而且很可能打着小算盘,假意先跟我们合作,等离开这里后,再向狱警揭发我们。
我能想到的,老猫也想到了。他早有对策,又一手托起毒枭的下巴,配合着冰冷的眼神跟毒枭说,“你没有选择,要么五天后毒发身亡,要么赌一把帮我们,我们也会带着你一起越狱,不然想想看,你揭发我们的话,我们并没越狱,顶多是一个未遂,还会在曲惊监狱继续服刑,那样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以后会有好果子吃吗?”
毒枭脸色一暗,老猫的话绝对说到他心坎里去了,我又趁热打铁地赶紧补充,说监狱不是福利院,尤其像曲惊这种重刑犯集聚的监狱。在这里生了大病,狱警可能安排救护车带你去外面住院与手术吗?只会让你自己扛,死不了算你命大,死了的话,那就一了百了。
毒枭不接话,冷手倒是被我和老猫这么一说,脸现一丝狠色,说不就一条命吗?赌了!
他倒是先妥协了,我们这些人又集中劝毒枭。
毒枭架不住我们一起这么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瞬间的脑门发热,最后也同意了。
我们也没太压挤冷手和毒枭,跟他俩一起平起平坐了,而这么一来,B监区一下多了三个大佬。
我们隔远说了这么多话,被磨光机噪声一盖,远处那些倒地的打手根本听不到什么,有几个眼尖的,也只是看到我们仨喂了冷手和毒枭吃东西。
等我们五个走回来后,各自散开,把这些打手全从地上弄了起来,没昏迷的,直接拽起来,昏迷的,先掐人中或者掐大腿,弄醒了后再拽。
他们是真没想到,这才隔了多久,形势就变成这样,但冷手和毒枭的话就是命令,他们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却都认了我们三个新大佬。
这样又过了一会儿,午餐时间到了,我们从磨光车间走了出去。
我一直没当过大佬,这次突然脑顶上扣了个乌纱帽,我发现当大佬蛮有甜头的,不管是不是发自内心,这些犯人见到我时,都很客气,尤其大脑袋,大哥长、大哥短的叫着,我还挺享用。
下午我又回到洗衣房工作,但一下午没啥大事,只有几个B监区的犯人偷偷溜过来看我。
我发现自己在曲惊监狱是真的太老实了,他们这些犯人,私下都藏着好东西呢,最典型的就是为了“孝敬”我,有个来看我的犯人拿出半包烟塞到我兜里了,还跟我说,晚上熄灯后,我可以躲在牢房里享用一番。
另外还有犯人拿了一本小册子,里面全是比较暴露的照片,说我可以看着小册子私下爽一爽啥的。
我对小册子没兴趣,但烟是好东西,对我这种老烟民来说,偷偷吸一根确实是一种享受。
一晃又到了晚上,我们这些犯人下“班”了,全回到牢房里。
我看到我们牢房又成了我和铁驴的寝室了,那俩打手卷铺盖走了,我猜这是冷手跟狱警打招呼的原因。
我默默坐在下铺待了一会,之后铁驴也回来了。
他跟老猫都在磨光车间干活,这一下午一定没少交流。等牢房门关好后,我俩挤在一个下铺,铁驴说些事给我听。
他首先跟我明确了这次任务的具体目标,我们要帮着一个嘴角有痣的犯人越狱。本来老猫潜入监狱后,想把这人找到,但B监区没这个人,老猫不得不又发一次狠,借着闹事挨处分,调到A监区看看。
而在A监区,老猫真找到了这个人,他因为有精神病,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
我听完这话,情绪上波动很大,咬字眼的话,我们要帮别人越狱,不是我们带着他一起越狱。细细品来,这里貌似有点说道。我心说越狱这种事,怎么个帮法?难不成是我们想法子让这犯人先越狱,然后我们再越狱逃走吗?为啥不能一起逃走?
而最让我怀疑的是,既然警方明确要找嘴角带痣的人,为何不能官方出面,把人送到警局提审呢?非得安排我们三个特警潜进来这么复杂?
我跟铁驴也不见外,把这些疑问一连串都搬出来,对他提问。
铁驴是脑容量比较小的人,一听这么多问题,都有点跟我翻白眼的意思了,最后一耸肩没回答。
我也不知道他是懒得回答,还是他也不知道。
铁驴也不跟我在这问题上较真,又继续往下说了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