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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捞进自己的怀中,温热的双唇重重地吻了下去。事情完全超过了预期,花音已无法思考,她能感觉到安然的一双手拨开她的外衣,伸进她的中衣,然后是亵衣,再然后,花音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安然是最正统不过的世家子弟,几万岁了,女人也只有缃婹一个而已。况且,与缃婹的几夜,即使行了闺房之事,但他的情绪全然不在于此,故,个中滋味也甚是模糊。如今,将她拥入怀中,安然才真切地体会到自己是有多爱她,多渴望她。他的手抚摸到她细腻的肌肤,像缎子一样紧实滑腻。他感觉到了她的恐惧,于是,他不再着急,细细地,用最轻柔的动作,抚摸着她,直到她的身体完全放松。他吻着她,时而轻柔,时而粗暴,带着一丝攻城略地的意味。
花音不自觉的环上他的脖颈,开始尝试着给予他回应。安然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手一路向上,越过强有力的心跳,他摸到了一个令人心驰神往的部位。安然突然想起了,那日在勃亝山上,花音与缃婹斗气之事,心中忍不住笑了起来,可动作却越来越重,连带着那呼吸声也变得暧昧无比。
如果安然不是一个心思沉重的人,或许这一夜足以让两人冰释前嫌,连误会都无需解释。可,安然高估了自己,他有太多的顾虑,有太多的放不下,所以,纵使他已深陷情欲无法自拔,可星君的话却无法控制地再次在耳畔响起。他停了下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跳下睡榻,在花音的错愕的注视中,骤然消失。
花音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坐在榻上,直到自己的热情完全消褪,最终归于死一般的沉寂。
安然一夜未归,花音已没有心思再去询问,所以,当推开门看到安然的那一刻,她甚至懒得多瞧他一眼。而安然就像什么事都未发生,与花音并肩走向正殿,照着原本的计划,与众人告别。
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花音一步一回头,终于还是登上了回程的仙轿。这是她必须要走的路,也是她必须要承受的一切,她不想退缩,也不能退缩。
安然原本话就少,一路上花音又有了红樱,两人更是无甚交流。倒是两个小姐妹,甚是呱噪,为这清静的仙轿平添了一丝欢快。红樱好似尤其喜欢拿花音小时调皮捣蛋的事来逗她,引得花音总要作势打她,两人闹得不亦乐乎。
燃一炷香,沏一杯清茶,执一本竹简,安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得很是入迷。只有偶尔两人闹得太过喧闹,才会若有似无地扫过一眼,面上却并没有不耐烦。许是被花音毫无保留的开心所感染,反而在书简背后那平淡无波的眼中平添了一分淡淡的暖意。
还未落轿,花音便从小窗的一角幔帘后捕捉到缃婹身影,立在门前,望眼欲穿。今日她,似乎很不一样,一件酡红色的纱衣衬着月牙白色的留仙裙,镶边滚蝶的广袖,很是讲究。当看到仙轿落地,华丽繁重的层层裙摆直扫过石阶,头顶的坠云髻,因插满了各式各样的步摇,一动便发出声响,好不热闹。花音记得缃婹在新婚那几日也未这样装扮过,如今这样大张旗鼓,显然花了不少心思,这司马昭之心让人很是不爽。
红樱出了仙轿,一双凤眼在缃婹的身上扫了一圈,转身对衣着甚为简单的花音道:“怪不得你不受待见,瞧着这桑家少姨太,啧啧啧,这身装扮,真真叫人分不清哪位才是真正的少夫人呢。花音,你被比下去了。”
花音向来不注重这些,并未回答,眼波流转,瞟向了安然。安然一双眼睛果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缃婹,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缃婹面上露出一丝尴尬,冷笑道:“姐姐真会*家奴呢,不单人长了一副狐媚样,这嘴巴也似姐姐一般伶牙俐齿。不过,家奴就是家奴... ...”
“谁说她是家奴?”花音断然打断,也懒得与她废话,转身向安然道,“你就容着你的爱妾如此目中无人?不含沙射影,讲不了话是怎地?”说完冷着脸牵起红樱进了府。
一朵祥云极速飘来,安继在不远处翻身落下,像匹野马一样风风火火地向人群冲来,迎面看到缃婹,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她,道:“你这品味越发让人瞧不明白了,难道如今达官贵族的家眷又流行起这种装扮了?披挂着这么些个东西不觉得累赘么?”
缃婹虽然倍受安然宠爱,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知道安然今日回府,她天未亮便起来打扮,目的是要将花音彻彻底底地比下去。原本兴冲冲地满心以为安然会对她另眼相看,这会儿瞧着他的表情的确是“另眼相看”了,只是,这方向好似错了。又听到安继这一番话,顿时羞愤不已,也顾不上做戏,一跺脚,跑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