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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接到宜敏的电话,已是许多日子之后的凌晨时分。她赶过去,用锁匙开门,一看就知道小孙是从一个男人的床上滚落回来,衣散不整,鬓发篷乱。宜敏靠坐在床头,脸上挂一个散淡的笑。而这,竟是比让她深夜驱驰回奔更厌恶的东西,那一种高高在上的凌然,让芳晴整张脸都拧起来。她站在门前,深吸口气,将锁匙放在显眼处,脸上换出婉然的笑,这才慢慢走过,将手放在宜敏额上。是沁人的冰凉,她虽然不认为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能难得到小孙,但箭在弦上,却不得不问:“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打120。”
“是你吧?”她听见宜敏问。
而芳晴要讶异的挑起整条眉毛,迟过两秒,才能明白,宜敏问的究竟是什么。
其实她可以说不,也可以沉默。或许捱过这段时光,她仍然可以拥有一个闺蜜。无权无势,在这个女人面前,连放肆无忌的软弱也不能有。拿来做什么?万芳晴的心肠陡然刚硬,她走到窗前,让风紧些,再紧些的吹进来。然后说:“一直都是你。”
“为何不问我几时知道?”她又问。
象是料定孙宜敏不会回答,万芳晴步步紧逼:“难道你无话可说?”
还能说什么?
不过是灰心丧意。
她淡淡的看一眼,便欲离去。然身后,有什么倒地扑出,是宜敏的身躯,120呜呜的开过来,又开出院门。是阑尾发作吧,医生说。芳晴漠然拿出宜敏的手机拨出最后一个号码,三言两语便将事情交待清楚,一个年轻男子在半个小时之后飞奔至医院。“她是你的了。”芳晴说。林铭山闻言退后一步,惊诧的问道:“药费我来付,不过,你没有通知杨志?”
东食而西宿。
多好。
芳晴压不下心里的厌恶,脱口而出:“谁是杨志?你问的是许总吧?”
她说罢再没有看这个男人的脸色,也不想知道,这圈子里究竟谁又是谁?这天上的乌云,稀薄暗淡的星光,在此时此刻,都比不上她心里归家的渴念。是的,家。她想要的房子,终于在老家买下来,还有装修的图纸,和预付的定金。只需等上三个月,她便可以在那间小小的蜗居里称王。如果再找上一份工作,而父母又允许,他们或许就可以一家子亲亲爱爱的过完一生。
等尘埃落定再告诉他们不迟,如今且瞒着。
而雪落下来。
已是深冬。
临近年关,公事便一日疏于一日。芳晴将一堆栗子剥了藏在抽屉里,时不时偷尝一颗。这是在仓库,一个月前,她在人事上一败涂地。被贬落至此。多少人看她笑话,等她辞职,她却不肯。要用钱哪,堂哥替她守着装修的摊子,银子如流水一般花出去。钱,她微合了双眼,用舌尖品尝那一抹甜意。多好,吃栗子的钱还是有的。她一边吃一边接起电话,含混的应了声“啊。”在那厢,宜敏的声音通过重重电波向她袭来。“我要结婚了。”宜敏说。那好啊。芳晴一边在脑子里思索这人是谁,一边应景般说了许多文字。说得累了,便自己挽个话头结束了这通电话。多好。她双眼眯眯的凝视着窗外的雪花,所谓天凉好个秋,讲的也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她那天下班倒没有急着回家。而是陪着口语班的同学去与人相亲。相亲的是别人,可妙在对方也有人陪绑。一个胖实墩厚的中年男人,很象南京南京中那个口口声声连呼“姜老师”的胖子。所谓义不能勇,指的就是这类人。可她要勇做什么?她只要他那结实的一团肉,能取暖能避寒能充饥,这最末两个字是狠了点。可这世上的夫妻,又有多少不是这样。不过是血肉都埋在场面下,今日你吸我的,明日我吸他的。正所谓骨中有血,血中有肉。从此这一生哪怕彼此嫌恶也只能面目可憎的对望到死。这样的死法,并不高贵。却符合人性中对生的贪慕与死之避弃的定义。能逃吗?怕是不能啊。既如此,何不贪这一晌之欢。更何况今日之芳晴,已早非昔日城下之阿蒙。她既然诚了意要讨男人欢心,就绝不会做不到。
一餐饭,宾主尽欢。
同学向芳晴使个眼色。这么快。她捉狭的闪闪眼,想起刚刚自己说的“我的工作是固定资产盘点”就不由得快乐的大笑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向人挥手告别,看着出租车远离,这才落下眼泪。还未走到腮边,就有细碎的冰粒子砸落在她脸上。雪,又是雪。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芳晴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走了半小时,这才回到住处。远远的,看见一个人转出来,这么避,仍然是避不开。她索性勇敢起来,大大方方的上前喊了声:“宜敏。”万芳晴大力拍打小孙的肩膀,呵笑着说:“新娘子,新娘子。”晚餐吃过的羊肉顶得她胃气一阵上涌,她揉揉肚子,淡淡的问:“想要什么礼物尽管开口。”
“不是杨志。”宜敏盯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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