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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咽了口口水,幽王抹了把冷汗:“不,不是吧!那玩意不是早绝了么。”

    沉下脸,凌依若神色凝重:“当时魅失踪,不是也传言他魂飞魄散了么,可他现在还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要说那东西还活着……倒也不是不可能,因为我见过两次新鲜的人血池……”

    “什么?”幽王瞪大眼睛:“人血池?”

    “恩。”凌依若回头望向段晨溪,第一次认真地和他说话:“段晨溪,我和你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吗?”

    见她和他说话了,段晨溪笑得很开心:“记得啊!那时候你在喝酒……”

    “我是说我,凌依若,和你第一次见面。”凌依若打断了他:“如果你不记得,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殊杨镇外的林子里。”

    她锐利的眼眸盯着段晨溪,细心地看到他在她说出殊杨镇外林子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犹疑,然后才是惊讶。

    “殊杨镇外的林子?我没去过啊!”

    冷笑一声,凌依若把玩着引魂灯,垂眸淡然道:“我只给这一次机会,段晨溪,如果你今天说了实话,无论你做了什么,都一笔勾销,如果你不说。”她顿了顿,看到段晨溪紧张的神情才慢慢将后面的话说完:“那么你走吧!就当从来没见过我。”

    魑不是绝情的人,魅当年那般待她,她感念过往情缘也原谅了他。但是重感情,是柄双刃剑。她重感情,所以将感情看得太重,无法容忍任何一丝欺骗和背叛。这一点,魅、影、柳仙和他段晨溪都亲身体会过,而现在,如当年相差无几的选择摆在了面前:选他的目的,还是选择她。

    神情复杂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凌依若,段晨溪感觉很为难。说出来,凌依若未必能原谅他吧!但是一想到欺骗的后果……他侧过脸不看她:“我去过。”

    “那滩血水是做什么的?你当时和魃在合作什么?”

    “我和魃是偶然遇到的,他说他找到你了,我那时到处找不到你,快疯了,问他他就要求我替他做一件事,我就答应了。”段晨溪抬眼偷偷看了她一眼,还好,没生气,他吞了口口水继续说:“他要我杀人,他说血水染红殊杨林,你就会出现,不过他倒也没骗我,你确实出现了。”

    当时是聂芳说殊杨镇邪门,所以她和萧亦寒才会出去转悠,是夏静指使聂芳说的,而夏静受命于魃,会这样倒也正常。

    “那你那时在殊杨河底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凌依若眼神一凌,她可没忘记当时自己那种恐惧……

    “那个啊,哈哈!”段晨溪咧嘴大笑:“我找了很久的呐!就想着吓你一跳,谁让你以前老欺负我……吓到你没?”

    幼稚!但是她才不会承认!额上青筋直冒,凌依若用眼神狠狠剐了他一眼:“那你怎么又跑来帮殊杨镇守护?”

    “因为合作完成了啊!”段晨溪神色自然:“完成了我自然就走了,去哪里做什么都是我自由。”

    “这就是你的选择?”凌依若压根不信,这么简单就放他走,那就不是魃了!沉下脸,她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你没别的可说的话,你可以走了。”

    “我要帮你!”

    “不需要!”猛然抬起头,看进段晨溪眼里:“你对付萧亦寒就是对付我!”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都当她软弱可欺么!凌依若扭开脸:“走吧!”

    “好好,我说!”段晨溪咬了咬牙:“他们找到了魍!”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段晨溪痛心疾首:“当时说好的是拿来对付魅,可是魃竟然敢打你的主意,我只能偷偷毁了他的祭坛,然后跑来帮你,希望还不晚。”

    魍。凌依若和幽王对视一眼,果然是这东西。由于拥有太邪恶的力量被上界众人诛杀上万年,没想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太晚了。”阴冷的女声在空中响起,众人抬起头,看到柳柔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那眼神,就像看一堆死人一般:“一切,都来不及了。”

    白她一眼,懒得理她。

    鼓声慢慢消退,水面风平浪静,好像已经没有威胁了,但谁都知道,这只是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罢了。

    所有人都凝神屏气,蓄势待发。

    银白的月光落在水面,很是详和,水面折射光线,发出淡红的光晕……

    噫?淡红?凌依若神色一凛,低头仔细查看。从底部慢慢浸透的血水和河水融合起来,整个水面竟然都被染成了淡淡的粉红色,而且还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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