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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盯着，桌案前，文雨莫如同往常一样依旧板着个脸安坐着，而欧阳慕雪和离殇早已离开。
吕之羿的脸离他仅几寸有余，见王凡醒来，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是个怪物！”
“你躲开。”王凡一脸嫌弃的把吕之羿的脸推开，然后坐起身来，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三天。”吕之羿斜眼说道。
王凡楞了下，慌忙的套上步履准备下床。
吕之羿见他如此急促，连忙将他按住，问道：“你要干嘛？”
王凡没给好脸色，白了他一眼，说道：“我饿了。”
闻言，吕之羿哭笑不得，放开了按住王凡的手，说道：“你还知道饿，你在那星玄殿里一呆就是一个多月，滴水未进的时候怎么没想着饿肚子？”
王凡目瞪口呆，放下了正穿鞋的手，不敢置信道：“我一个多月没吃东西，现在还能活在这？”
“谢谢薛长老吧，我先去弄点吃的来，你好好在这呆着。”说完，吕之羿转身离开了屋子。
王凡不解，开口朝桌案前的文雨莫问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文雨莫揉了揉手指，答道：“半个月前薛长老在星玄殿中耗损自身本命寿数，为你施了护命之法，否则你此刻小命早已不保了。”
王凡闻言皱起眉头，倒不是因为受了恩惠，而是不解薛呈仁为何会如此对他。
“这薛老头怎么......”
“薛老头？”文雨莫皱着眉头转过脸来，眉宇间还夹杂着些许不悦，“薛长老此番护你，你竟这般称呼？”
王凡尴尬，连忙解释道：“误会，误会，我在乡野里活惯了，你别介意，我真没有亵渎之意。”
“那真希望你不是个忘恩负义之辈。”文雨莫站起身来，说完话后，冷哼一声，匆匆然离开了屋子。
王凡望着文雨莫离开，想着自己这坏习惯平时闹闹也就罢了，如今这样子真是把自己给害惨了，心中烦闷，呆坐着懊恼不已。
“她怎么走了？”不久后，吕之羿端着装了些许热气腾腾饭菜的托盘走进屋子内，疑惑着问道：“母老虎脾气又犯了？你惹的？”
王凡起身，白了他一眼，接过托盘置于桌上，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你好好算算那多出来的时日里我又多欠了你多少钱，到时候我连本带利一并还你。”
“先不说这个，我就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吕之羿摆了摆手，问道：“入内门仅一个多月就踏入聚元境，而且还五格元府齐开，你是人吗？”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王凡低头吃饭，平静说道，或是隐瞒，或是自己都不能完全理解，总之他身上的奇怪之事目前还不宜透露给别人。
吕之羿半信半疑，但细看了小会儿又觉得王凡不似在隐瞒，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情现在已经传遍了整个学府内门，你打算怎么办？”
听吕之羿这么一说，王凡心中窃喜，笑道：“那不是挺好吗？面子可给攒足了！”
吕之羿猛的把头低下，保持着与王凡双眼平行相对，说道：“恐怕你是想多了。”
王凡嚼着口中的实物，歪了歪头，又抬了抬手，示意吕之羿继续说下去。
“你的速度太快，名声大噪，但你现在毕竟只是达到了聚元境而已，在你之上的人多了去了。”吕之羿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虽然你这资质不凡，但若你没有力压群雄的实力，多半只会引来更多的妒忌。”
王凡放下碗筷，对吕之羿的话不以为然，说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这种人？”
吕之羿摇头，摆出一副深不可测的高人姿态，缓缓说道：“这乱世之中，人心之乱，你又如何能懂？”
王凡摇头，瞥了他一眼后，端着托盘，托着被他吃得一干二净的碗筷，朝屋外走去。
吕之羿颇有神韵的拂袖转身，却发现王凡早已走远，大声问道：“你去哪？”
“饭堂还了碗筷，枢密院去。”王凡扬开嗓子大声答道。
吕之羿无奈，摇着头，唉声叹气的跟上了王凡的步伐，且不说王凡还欠了他一屁股烂账，就冲着那倔强得都要爬上别人床上了的脾气，他都得要跟上去。
“要这个朋友就得要到底！”，这是吕之羿对自己说的，这也就是他的行事作风，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