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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来说:“方是之时,或喜或戚。”
说的就是自己号舍的位置。 “喜”自然说的是那些正常的号舍,没有什么别的影响。
“戚”首先就是那些处于厕所旁边的“底号”。
若是运气差,选在了厕所旁边的房子,那你这九天六晚都得在茅坑旁边,被臭气熏着。
尤其是现在汴京还有些夏日的余温,那味道更是酸爽无比。
闻者伤心,嗅者流泪。
纵使你有再大的本领,才情出众,若是位置不好,本来号舍的地方就狭小拥挤,要是还选在了“底号”,那也很难在那样的“洞天福地”里,写出让考官满意的答题出来。
还有别的偷工减料的号舍,称为“小号”。
位置更是狭小,“广不容席”,连席子都放不下。
还有破旧的“席号”,连风雨都遮挡不了。
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全靠老天吃饭。
一旦下了雨,自己就得靠边站,让考卷在被褥里歇着。
听庄学究说,他以前就有一位学生,不幸抽到了“席号”。
偏偏那几天又下了雨,刚开始便感了风寒。
强撑着一场秋闱下来,整个人瘦了好几圈,一出考场就倒下了,修养了一个多月才缓过一些。
杨文远希望自己不是那个倒霉蛋。
杨文远寻寻觅觅,沿着天字号一排的号舍往里走。
不多时,杨文远站定。
看着眼前狭小的地方,他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比自家的茅房还小,但到底不是“同行”。
挤进号舍。
杨文远将包袱中各种各样的东西一一取出。
笔墨纸砚全部排开,随后便是被褥,吃食以及竹筒中装的清水。
虽然考场里有水可以饮用,还足足放了好几大缸,主打一个量大管饱,但杨文远只能敬谢不敏。
缸洗没洗另说,就那露天一直摆放了不知多长时间的水,喝了肯定闹肚子。
杨文远觉着自己应当给那些号舍在厕所旁边的学子一些面子。
人家都这么惨了,自己就别给人家添堵了。
第一场,儒家经典。
这方面庄学究打的基础很牢固。
并且杨文远“不耻下问”。
仗着未来姐夫的身份,经常拉着长柏这个学霸请教,爆小舅子的金币。
再加上前世积攒的些许“阅读理解”的经验,杨文远觉着自己答得不错。
杨文远着实没想到,自己都穿越了,还是逃不了阅读理解的怪圈。
三天两夜后,一众考生统一放下笔墨,一脸蔫蔫的坐在位置上,静待考官收卷。
试卷收完,誊录院立马开始糊名和誊录。
随后便将一份份重新誊抄好的试卷,立马送入比考生还先入贡院的另一批考官手里,正式开始阅卷,以求最大程度上的公正。
长时间待在这号舍里,纵使杨文远恢复精力快速,也被这环境搞得头脑有些发胀。
接下来的便是第二场,策问。
题目大致是谈谈大周当前的军事处境,是否有对西夏和辽国用兵的可能。
对于这一问题,有杨宇卿这个军中高层和平阳侯府提供信息,杨文远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