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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你以为以前你放养我一段时间,我就属于你?别做梦了。我难道不知道,你们云中村养着羊群不就是为了以后能够换钱或者屠宰?我们之间,不过是利益的交换罢了。”

    “不,不是的。”云尘辩解道。

    “不要多说了,今日我求它放你一条生路,就算是还清了我欠你的人情。咱们互不从此两不相欠。人妖殊途,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小梦的声音变得清冷。

    云尘还想着伸手去阻拦小梦,小梦直接撞在了他的手臂上,将他撞到一边,走到了饕餮面前。

    “现在请你履行你的承诺。”

    饕餮大笑起来:“有趣,有趣,看来这个狼族在你心中的分量不一般哪。”饕餮说着,一道和它本尊一模一样的虚影从身体里浮了出来,这道虚影看起来比之前出现的更加凝实,就好似饕餮的分身一般。

    饕餮伸出爪子,对着虚影一勾,一个白色的圆球从虚影之中飞了出来。

    饕餮又是轻轻一弹,白色圆球飞到月啸面前,钻进了月啸的身体内。

    一股浓郁的生命力量从月啸的身体内不断地增长着,不过瞬间的功夫,月啸的手指动了一下,只不过暂时还未苏醒。

    一股喜悦从小梦的心底升了出来。

    整个祭坛上,只有云尘是低落的。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波涛汹涌:“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为了卖了你赚钱,”但他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一种无力感、一种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的痛苦在他的心头蔓延,包裹着他。无从摆脱,无所适从,无可奈何。

    他想宣泄,却又找不到理由,真的是没有理由啊。小梦的生命应该是由她自己做主的,我为什么要为她的选择难受?为什么不想放下她?为什么觉得眼前、以后、今后的生命似乎失去了光彩、意义,失去了前进的方向?眼前是黑暗么?眼前什么都没有啊。

    想到这里,云尘的心中又涌现出了一阵悲凉,不是为了小梦,仅仅是为了自己。难道离开了小梦或者说失去小梦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么?我的生命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么?我这一生就是为了她么?就是为了这种失去的感觉么?云尘想着用手按在了心脏位置。

    “咚咚咚,”他清楚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凭什么啊。凭什么我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小梦身上?凭什么我要把自己寄托在外界的事物上?我难道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么?不是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想要去的地方而活着的么?

    “啊啊啊啊,”云尘大吼着,“滚出去,滚出去。”他在向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狂喊道,他想要把这种感觉驱赶出去,但无济于事的,没什么用的啊。

    一个人的心,只会顺从自己的感觉啊。他还年轻,他不知道,他会慢慢明白的,只要给他一些时间,只要让少年再长大一些。

    “我要挑战你!”云尘站了起来,转身,用手指向饕餮。“为了这里,”云尘用手锤了锤心脏,“为了人族。”他好像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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