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栀子花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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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万火急！疑凶朱国新很可能挟持凤玲做“人质”，胁迫她仓皇逃窜！任凤玲身处时刻危险之中！端木与薛队长一致肯定这一点，并经领导批准，由警局开出“逮捕证”，指示马旭、老陈、小高三人负责，立马出发追捕潜逃的疑凶并保护“人质”不受侵犯。

    三人轮流驾驶警车，直奔苏州木渎。老陈携带防爆手枪和电击警棍等，小高和马旭都配备了警械警具。老陈驾车，小高坐副驾驶座，让马旭斜躺后座，稍事闭目养神。警车拉响警报，七拐八弯，驶上沪宁高速，向北疾驰。小高问：“你怎么判断‘牛八’肯定在木渎？”马旭合上眼，但睡不着，答道：“从那个小子抽屉里的《栀子花影册》中一张信笺纸上所写‘木渎啊，你真是个风景秀丽的好风景’得出判断，他十有**向北逃窜至此。……”老陈接口道：“警局已接到苏州警方通报，在距木渎十多公里僻冷处发现一辆卸牌的桑塔纳2000型车辆，在距木渎不到五公里处发现二块丢弃的车牌，——检索验证其沪bz-877牌号车主为朱国顺是他的弟弟，……”“噢，对了，‘牛八’想摆迷魂阵，弃车而逃，……”“逃不了，天罗地网罩住他，他逃到哪里去？”小高转问马旭：“小马，你说，‘牛八’中了什么邪、犯上什么魔？为什么会丧心病狂呢？”马旭一翻身，坐起来，边打手势边愤愤地说道：“‘牛八’这种人，正像荣大老师生前跟我说过的少正卯一样，——”“什么？什么？少什么毛？”“少正卯。2500多年前，孔老夫子深通恶绝的那种人：‘顺非而泽’，制造混乱、捞取好处；‘记丑而博’，专拣毛并广为传播；‘言伪而辩’，善说假论、又会诡辩；‘心达而险’，富有智慧、但心底险恶；‘行辟而坚’，言行乖戾、死纠活缠。孔大圣人当官七天，就把他诛杀掉了。”“你跟荣大一样，文化功底非常深厚！几句话就将‘牛八’剖析得那么深刻１老陈补充道：“入木三分１小高又问：“此人所言所行，目的是什么？”马旭道：“这种人啊，心比天‘高’，欲比海‘阔’。他来到这世上，认为环境和外部世界就围住他转的。其实他并没有什么能耐，却是恶性膨胀欲望，拿十万不嫌多，给百万仍觉少，——”老陈悻悻插话，使警车微微一抖：“欲望，要跟自己的实际综合能力相匹配啊，——你想捞个月亮，能捞到吗？”马旭补充道：“所以，欲望超度多大，而又不加以修正，他的破坏力就有多大。”小高朝老陈道：“你开得太慢，你打住，让我来跟你换换手。我得开快点，欲亲手捉住那个少什么毛，看看他的什么样嘴脸１“你开得稳当点埃”“那不用说，我是老驾驶员，……”

    换了司机，车速快多了，估计有100多码吧。小高人高马大，臂力过人，又眼明手快，所以开起车来驾轻驭熟。小高边开边对后座的马旭说道|：“在警局听到风闻，说薛队升任副局，端木扶正队座而你将提升为副队，——”马旭淡淡一笑，道：“那只是一说。我在基层警所工作，没有局里工作经验，所以应好好地向老陈和你学习，……”老陈推马旭一把，道：“我已五十超过了，理应提拔你们三十多岁的人呐，——”小高插嘴道：“嗳，小马，提上去之日，就是你摆酒吃糖之时，你不许耍赖哟！哈、哈、哈，——”马旭比试比试自己的拳头，道：“好哇，等会下车，我跟老陈俩个将你剥了，让你喝西北风，——哈，哈，哈１老陈笑道：“这是嘴馋的好处。”

    警车闪着警灯，拉着警报，风驰电掣直北而去。两旁的电线杆、树木、建房迎面扑来，又擦肩而去。农田庄稼、河流小桥刷刷迎面扑来，一会儿又被甩后而过。远远看到一辆桑车沿边停靠，旁有二位苏州警员在等候。小高一踩油门，又嘎然刹车，到了。

    小高是率先下车、紧握二位苏州警员的手，操着吴侬软语，道：“伲好，——啊辛苦哉１马旭、老陈也下车，跟他们寒暄道谢。小高不断与他俩攀谈：什么时候发现此车？车牌号什么时候发现？当时车上几人的踪向？老陈、马旭则围绕车兜了一圈，从外到内，从后盖箱到车座内，一一检索，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是觉得车内有栀子花的幽香阵阵袭来。马旭定定神，仔细想道：为啥只闻嗅到香味而不见花呢？于是，他下决心一定要翻找到栀子花。果然，马旭在后座车垫下找到一团纸包裹好栀子花。老陈接过手，嗅嗅栀子花，并摊平那张纸，看到上面草草画着八个太阳，还有不连贯的字组：“阊门，西封江，枫……”老陈用胳膊碰碰马旭道：“小马，这是写给你的，但上面说什么，我一时看不懂，……”小高和二位苏州警员围过来，问：“凭什么说是写给小马的？”老陈笑道：“你呀你，不动动脑筋，那是说远古时代天上有九个太阳，后来被后羿那个人射落下八个。九个太阳不正是‘旭’吗１众人称极是。马旭接过那张纸，仔细端详，沉思片刻，忽然明白过来，原说苏州阊门西封江，有座封桥，后因著名唐诗《枫桥夜泊》而改名为：枫桥……这是凤玲告诉我，牛八到木渎是虚晃一枪，然后搭乘公交车直奔枫桥去了。——是栀子花在“指点迷津”呀！

    马旭跟老陈、小高磋商后，立即用手机向端木、薛队长汇报经过情况。没想到警局的沈局长亲自坐镇指挥，他沉稳又干练地发出指令：“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相信你们群策群力，能够独立判断，……”端木向局长请战，插进来说：“我也立马赶去吧，——”沈局长果断地说：“不，相信他们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有什么情况，立即汇报１马旭、老陈、小高齐声对着手机道：“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１